梦回北宋戏猫鼠(六)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古人讲的一点都没错,初夏的杭州气温适宜,草长莺飞,山青水秀。尤其是西湖,湖面上蒙着一层淡淡的薄雾,犹如瑶池仙境一般,吸引了不少的画舫游船前来游湖。湖面上有不少文人骚客吟诗作词,也有富家官宦子弟调戏青楼女子,两种极不相称的声音参杂着断桥上卖唱女的凄婉歌声和哀怨的琵琶声,显得那样诡异!“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极不协调的一句诗出现在我的脑海,谁可怜谁呢?看着卖唱女单薄的身形,听着她凄婉的歌声,我心里没有一丝的同情,人生在世只有靠自己,如果连自己都靠不住,那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可以依靠的了。在我眼里,卖唱女比那些富家子弟更值得尊重!最起码她知道靠自己的努力而不是别人的施舍来生活!

  我跳起来坐在断桥边的栏杆上,双腿一荡一荡的观赏西湖美景,脑海里浮现出《新白娘子传奇》中许仙与白素贞相遇的场景。眼睛一亮,跳下跑到卖唱女的跟前,细细打量她。精致的瓜子脸,一双丹凤眼,鼻梁高高的,长得还不错。只是面如菜色,苍白的樱桃小口中不断溢出凄婉的曲调,一幅伤心欲绝的样子。一脸苦相,怪不得没人听她唱歌呢?我用手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想要引起她的注意,却没想到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是个盲女!看她年纪也不过二十来岁,怎么会看不见呢?双瞳有光,不像天生失明,而且穿戴干净整齐,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卖唱女啊。

  估计是感觉到有人盯着她看,她停止弹唱从身边拿起一张纸递过来说:“客官,点首曲子吧,只要三文钱,谢谢!”我并未伸手,说:“姐姐的歌我不爱听,太悲苦了,听了心里不舒服!”她一听,苦笑着说:“生活苦,哪还能唱出什么欢乐的曲子啊!”“人家都是来游湖散心的,你唱的这么凄婉,鬼才会来听呢!”我蹲下来用手拨弄她手里的琵琶。

  “小妹妹不苦吗!”她开口问道。我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孩子?”“我虽然看不见,但嗅觉和听觉还是极好的!妹妹身上有一股浓浓的酱油味,还有锅底灰的味道,好像混有淡淡的花香,应该是大户人家的烧火丫头吧!”她一幅风轻云淡的样子,缓缓开口道。“那姐姐眼睛能看见的时候是干什么的,看起来并不像一般的卖唱女哦!”我反问道。

  “我一个沦落风尘的弱女子能做什么呢,眼睛看不看得见又有什么区别呢?”她苦笑道。我细细观察她的神色,见她印堂发暗,应是中毒导致失明的,开口道:“姐姐声音婉转动听,只是曲子太过凄凉,换首曲子应该会吸引不少人来听的。攒些钱将体内的余毒清除,重见天日应不是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中毒了?”她警惕的问道。“小时候跟一个穷郎中学过几天,略知皮毛罢了!你不必紧张,我才没兴趣知道你的陈年往事呢!”抓过琵琶试试音,音色还不错,开口唱道:

  啊~~~啊~~~

  啊~~~啊~~~

  西湖美景三月公啊哎

  春雨如酒柳如烟啊哎

  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缘对面手难牵

  十年修得同船渡

  百年修得共枕眠

  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白首同心在眼前

  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白首同心在眼前

  啦~~~~

  啦~~~~

  琵琶声悠远绵长,歌声清婉动听,歌词对于当时来讲更是新奇无比。因此,一曲完后,我们周围已经是里三圈外三圈了。大家都好奇的看着我,卖唱女更是惊得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我看时机成熟,把琵琶放回卖唱女怀里。“各位,各位,我们姐弟俩初到贵宝地,姐姐不幸染病,眼睛已经看不到了,幸得有一技之长,不至于饿死街头,望各位垂怜,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我们姐弟不会忘了各位的恩德!我姐姐生来一副好嗓子,眼睛看不见对她来说太残酷了,呜呜呜呜.....请各位垂怜!”说完看看大家同情的眼神就知道有效果,用手撑起自己宽大的衣襟从人群中慢慢徘徊。一文,三文,看着越来越多的铜钱,我心里可乐翻了,这钱也太好挣了,以后混不下去可以在街头卖唱,权当是街头艺术表演,呵呵呵!

  突然一锭银子落入我的衣襟,吓我一跳。抬头一看,一身雪白的锦袍,白色的靴子,腰间一根银色腰带,乌黑的头发用上等的白色雪缎高高束起,简单而不失华丽,细长的丹凤眼里流出一丝玩味,嘴角轻勾,手里拿着一把白色的折扇悠然晃着,果然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看那装束就知道是锦毛鼠白玉堂了,据闻好像那家伙还有洁癖,一个大男人比女人长得还好看,真是没天理了!还站在断桥最显眼的位置,臭显摆什么呀?我心里偷偷嘀咕。

  我笑嘻嘻地挤到他跟前:“锦毛鼠白玉堂果然出手阔绰,只是,区区十两会不会太掉价了?”

  “哈哈哈,你认识五爷我?那你说要多少才配得上五爷的身价?”白玉堂很是得意的摇着折扇问道。

  臭老鼠,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给你一瓶敌敌畏看你还嚣张不?我在心里骂道。脸上却装出一副讨好的样子说道:“就白五爷您这惊天地泣鬼神的长相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我虽没见过大世面,但也经常听别人提起,当然知道您的大名了!怎么说也得一千两才行!”

  “什么,你胃口也太大了吧,唱一首就要一千两,还不如去抢呢,你当五爷我是开钱庄的啊?”白玉堂收起折扇挖苦道。

  “一千两就不愿意了啊,你也就值个百八十两的,怪不得不能和御猫相提并论,上次人家展大人可是出手就一千两的,我还以为你比他有钱呢,唉,原来....”

  “臭猫给你一千两,哈哈哈,骗鬼鬼都不信,那臭猫一年的俸禄才多少?”白玉堂大笑道。

  “谁骗你,我虽然不知道人家一年的俸禄有多少,但我好像听说是皇上新赏的,人家一点都不吝啬,直接给了我一千两,还请我在聚福楼吃饭,可比你阔多了,小气鼠!”我冲他扮鬼脸道。

  “你说我小气,喏,这是两千两银票,一千两就叫阔,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出手阔绰!”白玉堂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塞到我手里,一脸的不服气。

  拿到钱我也不理会他,从人群中钻到卖唱女跟前把银票的一半塞到她手里说:“这是白老鼠给你的,以后要幸福哦!”说完转身对着白玉堂大喊:“白老鼠,你好可爱啊!下次见了展小猫又能炫耀了,拜拜!”

  白玉堂气的七窍生烟,大叫:“臭小子,你别跑!”飞身向我抓来。

  我把刚才收的铜钱往地上一抛,人群马上混乱,我猫起身子钻入混乱的人群,趁机离开了断桥。远远的看见白玉堂在人群中寻觅。哈哈,气死你,让你装大爷装个够!

  随着人群离开了断桥,来到街道,我四处乱逛。这里没有开封热闹,看来这个时代的人没有旅游的习惯啊。逛了一会感到肚子有点饿,随便进了一个小饭馆内。

  “小二,来碗面!”说着放一张银票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小二一见银票马上满脸堆笑讨好的说:“小公子还有其他吩咐没?”“来几个精致小菜,一瓶女儿红!”我豪爽的说道。“好呐,您稍等!”说着用抹布又将桌子重新抹了一遍方才离开。我想起白玉堂刚才那窘样就忍不住想笑。他跟展昭这么较真,简直水火不容嘛,真不知以后两人在开封府要怎样相处?

  这时进来的四个人引起我的注意。为首这人身穿锦袍,作商人打扮,约莫四十五六岁,手拿金丝大环刀,后面三人,穿着倒不甚讲究,只是兵器不同于平常的江湖人。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其他四只老鼠。他们来杭州做什么?肯定不是来游山玩水的,他们可没有小白鼠好玩,个个面色凝重,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们进来后,在最隐蔽的墙角坐下,只要了两瓶烧酒,边喝边聊。只见手拿大环刀的那人开口道:“五弟也不知道又跑哪去玩了,偏偏展昭这个时候出事,包大人让我等回开封府帮忙,你们怎么看?”一个手拿羽扇,还留着两撮小胡子的人开口道:“这事绝不简单,包大人来信说展昭是让一个小乞丐给陷害的,而且这事还与襄阳王府有关,弄不好就是盗窃皇家之物,依律要处斩的!只是这小乞丐是打哪冒出来的?”说话的是翻江鼠蒋平,据说他是五鼠中最有计谋的一个。看他的破扇子就知道了,都是拿扇子,怎么和人家白玉堂差别就这么大呢?

  “那还用想,肯定是襄阳王府的人,他们最喜欢干那一套!”手拿大锤的一个大汉扯着大嗓门说。不用说一定是穿山鼠徐庆了。他旁边的那一位应该是彻地鼠韩彰了。那用金丝大环刀的肯定是钻天鼠卢方了。韩彰一拉徐庆说:“你小声一点,当务之急是找到五弟,到开封府再商量对策,你再大声也不能把展昭救出来啊!”

  听完他们的对话,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怎么办?展昭被抓了,他肯定认为我故意陷害他的,他一定恨死我了!怎么办,怎么办?不能急,定下心好好想想,我捂着胸口趴在桌子上画人物关系图。‘龙凤呈祥’除了我和展昭只有聚福楼的老板见过,难道他是襄阳王府的人?对,问题就出在聚福楼老板身上。只要他出堂作证玉佩是我给他的,那展昭不就没事了吗?

  我得接近五鼠跟他们一起去开封才行。咦,他们不是要找小白鼠吗?好,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向内堂望了望,菜应该还没好,我转身出了酒馆沿路返回去找白玉堂。没走几步就看到白玉堂行色匆匆,一脸的气愤四处张望。心知白玉堂不堪受我戏耍,正在气头上。嘘,我打了个口哨叫道:

  “白五侠好兴致啊,怎么一个人逛街呢,要不要本少爷陪你啊?”白玉堂一见我气不打一处来,竟使轻功向我扑来。

  我一看白玉堂气势汹汹的,知道自己武功不如他,只好故技重施,将怀里的银票向前一抛大叫:“快抢钱啦,天上掉馅饼啦!”街上的行人瞬时乱作一团都跑来抢钱,挡住了白玉堂的视线。白玉堂恼羞成怒大叫:“你吃定我了,是不是?又来这一套!五爷岂能让你得逞?”说着足尖点地借众人的肩膀越了过来。

  我飞快转身三步并作两步钻进刚才的小酒馆,知道以白玉堂的武功追过来是轻而易举。饭菜已经摆在了桌上,我顾不得吃便隐身缩在桌子底下不断向外瞄,心里数着:一,二,三,伸手在桌上抓了一个馒头砸向背对着我的徐庆。徐庆一跳大叫:“谁偷袭你徐大爷?”

  白玉堂止住脚步走进酒馆看到卢方他们都在,大惊道:“大哥,你们怎么都来了?”蒋平看着地上的馒头道:“嗨,奇了,三哥啥时候跟馒头结亲家了?”徐庆正欲反驳,卢方看了他们一眼说:“都别闹了,五弟,你过来,出大事了!”白玉堂一听立马乖乖的走过去坐在了卢方身边。这个白玉堂倒是挺敬重卢方的嘛!看来我可得和卢方套套近乎了!

  “大哥,出什么事了,怎么全都离开陷空岛了呢?”白玉堂一本正经的问道。

  蒋平摇着他的破羽扇道:“前几日包大人来信说展昭被人栽赃入狱,让咱哥几个回开封帮忙,这次估计比较棘手!展昭惹上了大麻烦!”

  “臭猫又惹到谁了,包大人竟把他收监?”白玉堂问道。

  看来小白鼠也没那么小肚鸡肠嘛!我躲在桌子底下偷笑,就爱逞口舌,明明就关心人家,还口口叫人家臭猫!难道你是香鼠吗?

  “好像是被一个小乞丐陷害的,和襄阳王府有关。具体要到开封才知道,我们此行就是要寻你一起去开封的,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你,倒省了不少精力!”卢方说道。

  “小乞丐,这是撞了乞丐窝了咋的,怎么到处都是乞丐,小乞丐什么时候都变得这么猖狂了?”白玉堂一提乞丐就气得跳脚,咬牙切齿道。

  徐庆人老实,又憨厚,听了白玉堂的话,想到白玉堂吃瘪,乐呵呵的说:“五弟,难道你也被小乞丐耍了吗?”

  白玉堂瞟了徐庆一眼道:“刚被诓了两千两银票!”

  “两千两”几人大叫。卢方叹了一口气说:“五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行走江湖又不是一两天了,怎会被一个小乞丐诓了呢?”

  我一听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白玉堂啊,白玉堂,你还真是撞了乞丐窝,不,确切的说应该是马蜂窝!

  白玉堂听到笑声,瞬间离座用手将我从桌子底下揪了出来。“哎,放手啊,堂堂白五侠欺负一个弱小的乞丐,你要不要脸啊!”我抓住白玉堂雪白的衣袖使劲蹭。

  “放手,五弟!”卢方叫道。

  白玉堂盯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衣袖,危险的眯起眼睛说:“臭小子,骗了你白爷爷的钱,还在这里装可怜,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你讲不讲理啊,是你自己不想输给人家展哥哥,还在这反咬一口,羞不羞啊!”说着有我黑乎乎的手往白玉堂脸上抹。白玉堂往后一跳,大叫:“拿开你的脏爪子!”嘿嘿,知道你有洁癖,看你忍得了多久!

  其他四鼠用原来是这样的眼光看着白玉堂。白玉堂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说:“这小乞丐最爱胡诌,嘴里没一句实话!”

  “我说的是实话呀”我用无辜的眼神盯着白玉堂委屈的说道,又转身蹭到卢方跟前讨好的说:“一看卢大哥就知道您心地宽厚,和蔼可亲,不像某人心胸狭隘,小肚鸡肠,您肯定不会欺负我的,对不对?”

  “谁是你大哥,少在这攀亲戚!”白玉堂说着便要来拉我。

  我往卢方身后一缩,卢方用手拦住白玉堂开口道:“五弟何必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呢,还是尽快赶往开封府,不要浪费时间了!”

  白玉堂见卢方护着我不满道:“大哥,你干嘛护着他!”

  我伸出头边对着白玉堂做鬼脸边说:“当然是因为我比你可爱咯!”

  几人见我这样都笑着说:“确实,他可比五弟你乖巧多了!”白玉堂气结,站在一旁不说话。卢方看了白玉堂一眼,笑着对我说道:“好了好了,小兄弟还是别处去吧,我等还有事要赶往开封,就此别过,有缘再会!”说着付了钱拉着白玉堂一起离开了。

  我回到座位上,草草吃了些也结帐离开。向路人打听了五鼠的踪迹,买一匹快马朝着五鼠走的方向赶了过去。远远看到他们的背影,我跳下马使‘草上飞’赶到他们前面,气喘吁吁地爬上一棵他们必经的梧桐树上。‘草上飞’本是绝顶轻功,只是我内力不够,行了不到半里地就累得气喘,还好赶在了他们前头,要不我的脸都没处放了!拿出刚买的鲜桃,渴死我了!

  看着他们临近,我抓起桃核全部向他们抛去。五鼠的武功还真不是吹的,只见韩彰双手在空中左抓右捞,竟把五个不同方向的桃核都抓在了手里,连马背都未曾离开。展手一看,“桃核”五人叫道。我嘿嘿一笑,手在身上一抹,说道:“嗨,真巧,又见面了!”

  这时候五鼠已对我充满戒备,满怀敌意的看着我。卢方开口道:“不知阁下半路拦截有何要事?”

  我从树上滑下来拍拍衣服道:“也没甚要紧事,就是想和你们一起去开封罢了!”

  蒋平眼睛溜溜一转开口问道:“不知小兄弟去开封所谓何事,可是我们五鼠有什么地方开罪了襄阳王府?”

  好腹黑的翻江鼠,想一箭双雕啊!我慢悠悠的在树下一坐开口道:“无所谓,你们有什么疑问就尽管问,迟了连猫爪子都看不到可不要怪我!”说完抬头开始一片片数自己头顶的树叶。

  白玉堂飞身下马用折扇抵住我的脖子厉声道:“果不其然,是你陷害展昭的,你到底什么来头,跟襄阳王什么关系,不说休怪五爷心狠手辣!”说完又加大劲道。

  “咳,咳,你慢点好不好,你这样卡住我脖子让我怎么说?”我用手将折扇往外推。白玉堂无奈的收回折扇,用眼睛紧紧的盯着我。“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又不会跑!不错,玉佩是我的,银票也是我给展昭的,一千两!还想知道什么?”

  “不错,包大人来信写得明明白白,赃银是一千两!你为何要陷害展昭,可是与他有过节?”卢方问道,其他几人也盯着我看。

  “你们都看我干嘛,又不是我把展昭抓起来的!大不了跟你们一起去开封见包大人!还有啊,不要把我和襄阳王那个老王八蛋连在一起,我可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环视五鼠最后盯着蒋平说道。

  “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刚才在杭州你不是卖唱的吗,转眼又换身份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玉堂讥讽道。

  好你个白玉堂,不就拿你两千两银子吗?就对我吹胡子瞪眼睛的,当我好欺负啊!我把手一摊道:“既然白五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你们就等着替御猫收尸吧,以后到阴曹地府见了展昭可不要说是我见死不救,告辞!”说完转身离开。

  “小兄弟且慢,我五弟年幼不懂事,还望以大局为重!”卢方开口道。

  “大局?我不知道什么叫大局,既然白五侠有能耐救御猫,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我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你....你要怎样?”白玉堂咬牙切齿,伸手放在腰间的‘画影’上。

  “我要怎样,应该是你白五侠要怎样吧?怎么,你想杀我吗?”我转头盯着白玉堂。

  白玉堂松开‘画影’道:“今天为了展昭我不与你为难,你说吧,要怎样才去开封为展昭作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看着白玉堂笑道:“白五侠这是在求我?既然这样,我就卖卢大哥一个面子,你答应替我办三件事,我就乖乖的跟你们去开封,怎么样?”

  “你....,好,只要不违反江湖道义,我答应!”白玉堂心里把展昭骂了不止一千遍。臭猫,五爷可都是为了你!等你没事都得给我补回来!

  “成交!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白五侠日后可不能反悔哦!”

  “好,三件事过后,你我互不相欠,最好别再让白五爷碰到!”说完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我们走吧!”卢方对我说道。

  我打了个口哨,马儿从远方赶来,上马和他们一起赶往开封。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但是展昭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