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曲清箫(2)

  这天夜晚,一行人回营欢呼雀跃,酋长提着很多猎物,兴致高昂,纳兰朵在帐外迎接,酋长沐浴之后,入了纳兰朵的毡房,他喝了很多酒,看见纳兰朵正在梳理那一头长发,酋长眼睛迷乱,看见妻子慵懒的神情,丰满的体态,特别是那一对酥软的双乳,不禁情欲冲动,意乱神迷,纳兰朵妩媚地看着他,带着期待和挑逗的眼神更加让人欲罢不能,酋长瞬间把她按倒在床榻上,对于女人,他从来不用温柔。

  佳人飘香,烛影朦胧。

  汗光点点,娇喘阵阵,男子宣泄着他的欲望,而身下的女子则无比享受着一切,这实在是人世间最大的幸福!一团红玉下鸳幛,睡眼朦胧酒力微;皓腕高抬身宛转,销魂双乳耸罗衣。她的樱唇一开始紧紧地闭着,在丈夫的几次攻击下,她的檀口终于张开,他的舌头伸了进去,寻找她的舌头、牙齿,贪婪地吸着她那沁入心脾的琼浆玉液,并慢慢地脱下她的衣服,她那娇艳白嫩的玉体让他头昏目眩,热血澎湃。酋长在纳兰朵的身体里面勇猛突进,纵横捭阖,看到纳兰朵仰着面孔那妩媚娇羞的样子,酋长欣喜若狂,情难自已。因为美女仰面朝天的形态是最美妙动人的,除了她最亲近的男人,一般男人往往是没有资格欣赏的。

  纳兰朵的笑,风情万种。酋长忘情地将妻子紧紧地抱住,轻柔地吻住她那湿润香甜的檀口,口中那清新甘美的气息使他迷醉。然后,他们的身心交融在一起,尽情地享受着刺激与狂喜,似乎肉体的郁闷渴望终于泛出解脱的洪流。他们合二为一,阴阳交合,苍天摇撼,星辰坠落,只有彼此的感觉存在,他们似乎在大地的暗影中消逝,感受毁灭的痛感与欢乐,仿佛只有就此融化,他们才能羽化登仙,经过反复的快感的酝酿,幸福的洪流沸腾到了极点,终于势不可挡地汹涌澎湃地喷涌而出,冲向那万劫不复的无边深渊。

  做爱告一段落,仿佛从天上又回到人间。纳兰朵幸福深情地看着酋长,看着这个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她轻轻地咬住他的嘴唇,呢喃道:“我的男人,让我好好看看你。”酋长温柔地抚摸着妻子那润滑细腻,芳香宜人的玉体,又轻轻地吻遍那美好神圣的玉体的每一寸地方。

  纳兰朵衣衫不整,玉面绯红,如醉如痴,秀发散乱,四体倦若无力的样子,酋长被妻子那妩媚风骚的样子所吸引,目光含笑,纳兰朵忽而想到了那件事,“酋长,那天我遇到一个喇嘛,他给我们的孩子看了相,说我们的孩子是个灾星,会给我们带来灾难!”

  酋长被逗乐了,“不会吧,哪有这样的事,我看这孩子挺有精神的,骨骼强健,我以后一定能把他培养成一个草原汉子,这些鬼神之事未可尽信!”

  然而纳兰朵却不依不饶,“也不完全是这样,酋长还记得吗,那一夜狼王闯入帐中,险些要了我的命,自古天降异象,必有灾祸,依我看我们还是将这个孩子送人吧!”

  酋长一听陡然震怒,吓了她一跳,“这是上天赐给我的孩子,我绝对不相信他是灾星,这件事以后谁也不准再提起,否则我一定让他好看!”纳兰朵缄默,因为他了解丈夫的个性!

  然而那天回来,还在帐外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酋长大怒,将产婆叫来责问,然而产婆也是一脸无奈,原来纳兰朵自从生产之后就很讨厌这孩子,而且不仅是讨厌,她每天都想着要抛弃这孩子,素来相信鬼神之说的她眼中岂能容得下如此一个祸患,即使是自己的孩子也能牺牲,所以她根本就不愿意履行母亲基本的职责—喂奶,酋长入帐规劝妻子,妻子只是假意答应,他一离开便不再喂奶,他知道妻子外柔内刚,一旦认定了的事情也不容易更改,而他作为一个男人,总不能自己喂奶吧,为此他几日来茶饭不思,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心情陡然轻松。

  还有什么办法好想呢,他率兵前往边关,不过这次的目的在于抢夺产妇,只有产妇的奶水能够养活他的孩子,一共抢得妇女上百人,其实母亲被抢走,那么她们自己的孩子便要受到威胁,然而扎音达礼从来不会考虑这些。

  这些产妇一入漠北便哭哭啼啼,虽然已经说明不会伤害她们,然而还是有被异族凌辱的可能,即使每天有着上好的饮食,然而却日渐憔悴,奶水也减少了,不过酋长很是乐观,反正有足够的产妇,可以轮流喂奶,实在不行还可以南下抢夺。

  在众多产妇的哺乳下,孩子成长的很快,脸色红润,酋长看了欣喜不已。

  酋长有一回巡视营盘,忽然听见一缕清箫,心中大动,那旋律是如此的熟悉,对,我想起来了,正是多年之前的那曲《雨碎江南》,曾听一位故人吹奏,如痴如醉,做梦都希望今生还能再闻此曲,则此生无憾了,原以为这是个奢望,然而在这天寒地冻的漠北却得闻此曲,实在令人激动万分!

  箫声哀婉,故人难觅!

  他闯入帐房,一女子正坐于床榻吹箫,忽然看见一个剽悍男子进来,不禁紧张,箫声立止,而他也看清了这女子容貌,女子瓜子脸,眉毛细淡,眼眸很大,肤色白润,然而却凝结着一层忧伤,眼角还凝结着泪珠,箫声中也渗透着一种忧郁的情感。

  看着她这副相貌,似曾相识,女子虽然衣着朴素,然而却依然有一种掩盖不住的气质,他心思复杂,疑惑地问,“你可是来自江南?”

  那女子那见过此等野蛮汉子,身体有些缩了起来,但有些好奇,“是!”

  酋长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也明白她心中的不安,“你可是在思念自己的家人?”

  女子默然无语,但是眼神已经完全明了这一切。

  “你刚才吹奏的那首曲子可是《雨碎江南》?”

  女子不解抬头,看着这名陌生的男子。

  酋长感慨万千,多少年来魂牵梦萦的江南,多少年日夜思念的佳人,记忆的碎片再次浮现,他声音有些颤抖,“你给我吹奏一曲吧,我可以考虑放你回去!”

  女子半信半疑,但是远方的孩子丈夫还在焦急的盼望着她回来,只要有一线希望也不能放弃,她将箫置于唇边,气息吐纳,手指按收,一曲旋律如水般流出,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哀婉动人!

  酋长听得痴了,平日听惯了胡笳和马头琴,今日一曲清箫让人倍觉清新,酋长眼前开始模糊,仿佛看见那个女子坐在柚木长廊之中,一身白衣,语笑嫣然,轻抬手臂,向他发出召唤的声音,那明玉般莹润的光泽,那优雅迷人的微笑,如石入水潭,荡起无尽涟漪。

  犹记得夜深时分,樱雪宫雪花飞扬,伊人独立寒风,手持落花,寂寞无限,美丽清绝。

  伊人夜半人独立,溪水流长,月度梅林,不辨花丛那瓣香。

  此情已自成追忆,零落鸳鸯,雪中飘香,十一年前梦一场。

  南北千里相隔,两心何论生死,琴瑟空鸣自成恨,此情此景实难为。如今只是一场梦。风雨凄清,刺骨透心,庭院深锁,寂寞梧桐,确实聚散苦匆匆,还君明珠。此恨无穷,落花犹在,香屏空掩,人面知何处?伊人千行珠泪,系君一世痴心。

  箫声已止,女子尚未回过神来就被按倒,本能的挣扎,然而面对这样一样强健的男子,毕竟徒劳,很快便屈服,感受到那粗浊的呼吸,男子很疯狂地吻了她的脸庞、脖颈和胸前,乃至全身每一寸肌肤,女子在最初的煎熬之后猛然间也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快感,只有这么强大的男人才能给与她的快感,那是一个女子最原始的幸福!

  一声长吼,身体颤抖,身体能量喷涌而出,两人如登仙界,其乐融融。

  我不会亏待你的,酋长离开时候温柔的说着。

  之后酋长多次来到她的毡房听她吹箫,享受鱼水之欢,而妇人也从中得到了很多快乐,纳兰朵这几天心生奇怪,这段时间丈夫为何情绪大好,而且脸色也好了很多,什么事都瞒不过枕边人,如此反常的状态一定有缘由,这一天夜晚她跟了出去……

  毡房之内,两人尽情欢爱,娇喘阵阵,床都快压塌了,然而外面却有一双偷窥的眼睛……

  几天之后,酋长依照往常来到这里,一入毡房却看见这样一幕血腥的情景,妇人被倒吊了起来,脸色变化,嘴角溢血,眼睛却永远闭上了。

  明显的虐杀痕迹,凶手是在向他挑衅,他隐约感觉到凶手是谁,然而却没有任何证据,他眼睛红肿,神情激动,满脸的悲伤愤怒!

  对,是愤怒,他横抱着她缓缓走到营外,将其埋葬!

  我本想放了你的,以为我会履行自己的诺言,因为你给了我众多的欢乐,然而没想到你最终因我而死!

  草原之上也充满着争斗妒忌,一如皇朝的后宫。

  然而今生再也听不到那曲清箫了!

  回到纳兰朵的毡房,他一声不吭,纳兰朵心情异样,酋长一连多日处于忧伤的状态,这是很少有的,然而纳兰朵也在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