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 第三章 平凡乞儿

  七月山庄庄门紧闭,乞丐自寻地方休息,窃窃私语,若是山庄少庄主寻不到好夫婿,自然会延长赛期,而布施的时间也会延长。乞丐不会想着枪人是否幸福,因为没有人会想着他们是否温饱。

  轩辕不凡躺在地上假寐,听着他们的议论心烦思乱,故,向福到说:“我去茅房。”福到只是应了一声,想不通这家伙的来历,乞丐何时讲究?

  果然轩辕不凡不是去茅房,只是到山不远处村落外的草坪上休息,匕首被她用来当作枕头,满天的星星,冲着他闪个不停。

  “自己不闷么?”乔路远逃开山庄热闹的人群,他即不想上台参加什么比武,也对山庄外高耸入云的石山毫无兴趣,好不容易逃出庄外透气,依稀看到幻彩入云,想来是未经锤炼的法器。走近发现幻彩的源体竟然被人用来当枕头。

  轩辕不凡闭上眼睛,富家子女常常会用各种方式羞辱乞儿,他已习惯,而且做到置之不理。

  乔路远发觉轩辕对他的冷淡,生喜结友的他坐在轩辕不凡旁边说:“我叫乔路远,你呢?”轩辕不凡好似把耳朵藏了起来。

  乔路远继续道:“有没有想过……”轩辕不凡跳起身,回手将匕首抱在怀中,看也不看乔路远,打算离开。乔路远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笑道:“你很倔!”

  轩辕不凡抬起头,困惑地问:“有事么?”

  乔路远想起初时遇到乞丐发生的事,顺口编道:“今天我特别注意到你,觉得可以和你作朋友!”

  “不必了,和乞丐做朋友,不配你的衣服!”轩辕不凡仔细地打量乔路远的衣服,虽然不知道布料如何,但飘逸潇洒,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你使出自己的法器就知道配还是不配了!”乔路远继续在后面大吼。轩辕不凡又摸了摸匕首,摇头道:“法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声音如蚊般,真不知道所谓的江湖人,为何看待每一件事,都用江湖的思路。

  轩辕不凡闷闷地走回乞丐休息的地方,包括福到,都已经睡着了,鼾声阵阵,他一向喜静,长久以来,常伴着鼾声休息却无法入眠,久之,睡的时间越少反正越清醒,只是总感觉匕首在身旁才会安全。

  山庄的侧门打开,几个仆人拿着桶、大盆等物品走出来,陆续,食物渐渐摆上了布施台。轩辕只是望着,闻到食物的香气却没有饥饿的冲动。食物的气味勾起了睡梦中的味觉,乞丐纷绘爬向布施处,简直就是一涌而上,山庄的仆人只是向后退向步,鄙夷地看着乞丐。

  轩辕不凡远远地看着,一动不动,或许他是真的不饿,或许他知道福到会帮他抢一份,或许……

  “你真是与众不同!”乔路远突然从轩辕不凡的身后冒出来,轩辕不凡好似早已猜到,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走向正在相互拥挤的乞丐,正巧,福到抱着好多馒头冲出来,看到同伴忙叫道:“不凡,快来,快来吃啊!”

  轩辕不凡抓起馒头塞进嘴里,他告诉自己,他也只是一个乞丐,性格如何,过去怎样,始终改变不了他是乞丐的事实。

  匕首四周的花纹已经磨得平滑,被泥土覆盖长着青苔的它却吸引着一个人。轩辕不凡也感觉到异样的注目,不自觉地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从她眼睛里,仿佛能看到过去的自己,模糊记忆中的自己。

  轩辕不凡别过去,努力地咬着自己手中的馒头。福到看到轩辕不凡狼吞虎咽的吃相笑道:“不凡终于开窍了,知道怎么吃东西才不会饿。”

  “小师妹,你也看到那个东西了?”乔路远冲到慕容听雪的身旁小声地问。慕容听雪眼睛依然望着轩辕不凡,幽幽地说:“我只看到他了。你昨天说的人就是他,为什么是他?”

  “因为看到他,就想起小时候,我小时候和他一样,到处行乞!”乔路远旧事重提,竟然会露出幸福的模样。但他的话令枯刑的脸色微变,装作没有听见。过去对于一些人来说是很值得回忆的,即使是糟糕的过去,但对于另一些人来说是永远不想被提起的,即使当初光彩耀目。何况皓雪峰的人基本都是被收留,几人能像慕容听雪家世风光?

  山庄门口被一辆豪华的马车挡住,只见一位长者跃上马车,他后面蒙面的女孩子在他人毕恭毕敬的搀扶下也坐到马上车,引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