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闲在医院浑浑噩噩呆了几日,也不知外面是何光景。
眼睛也瞬间灰暗下来,也不知......也不知母亲是否担心焦虑。
叮叮叮——
白亦渠并没有把宁闲的手机收走,宁闲苦笑暗想:这是想要寻找什么线索吗!
宁闲拿过手机,见屏幕上的名字是许素,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许素担忧的声音:“闲哥,你到底在哪里?电视上怎么会有你的照片。”
“电视?”
“嗯,虽然打了马赛克,但是我一眼就能认出你,上面说你涉嫌杀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宁闲心悸颤动,想开口,却已然哽咽:“许素,这件事你当不知道,我求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你说,能帮的我一定帮。”
“帮我照顾母亲,还有......还有找到吴桡,一定要找到他。”
“吴教授?”许素虽有疑惑,但还是答应道:“好,我帮你找他。”
病房外不远处一座房间内。
“白队,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亦渠放下耳机,沉声说道:“安抚宁闲母亲的继续安抚,还有立即增派人手搜查吴桡。”
“是。”
白亦渠刚交代完事,就接到H市警方电话。
“白队长,我们接到监护人电话,要求给宁闲进行精神鉴定。”
“监护人?他的母亲在医院并没有跟你们打过电话,是谁?”
“吴桡。”
白亦渠听到这个名字,立即激动起来:“他在哪?”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他是通过电话联系的,文件也是通过传真过来的。”
“Shit,能把电话号码和传真号发我?”
“没问题。”对面又接而说道:“关于精神鉴定请尽快确认时间。”
“嗯。”
白亦渠挂断电话后,立马冲向宁闲病房内。
看见宁闲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焦躁的问道:“你和吴桡到底什么关系?”
重复问上好几句,见宁闲仍不回答,直接蹦出:“你知不知道,你的监护人变成吴桡?”
这下宁闲总算又了反应:“我母亲是不是出事了?”
“没有,她很好。”
“你别骗我。”
“是真的,她很好,反倒是你,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宁闲心累的闭上双眼:“这一切都变得和我记忆中不一样,白队长,我只想见到吴桡。”
“H市警方说吴桡申请让你做精神鉴定。”
“他回来了吗!他在哪里!”宁闲唰得睁开眼睛,期盼的看着白亦渠。
白亦渠有些不忍心的看着宁闲:“不知道,是通过电话联系的,还在查。”
“有消息就好,有消息就好。”
“你先休息吧。”
白亦渠将电话和传真号码递给小欣:“小欣,查下这个电话的定位和通话记录。”
“是。”
小欣的手飞速的键盘上敲大,过上一阵后,眉头却越皱越深。
“白队,号码已经被注销,而且以前的信息也彻底被销毁,无法进行恢复。”
白亦渠拳头重重打击桌面,爆了句粗口。
“小欣,你去跟H市警方联系,要求与吴桡见面。”
“是。”
......
后面还是协商未果,H市派了一个极其姝色的男子过来。
男子友好一笑,朝着白亦渠伸手问好道:“白队长,你好,我是林芜,双木林,荒芜之芜,是前来做精神鉴定的人。”
“你好,请。”
林芜到达病房后,并没有立即进去,透过门上窗口观察一段时间后,问道:“白队,他这种情况持续多久?”
“有一段时间了。”
林芜点点头,止住白亦渠的步伐,独自一人进去。
林芜进去后,并未立即问话,而且起身倒杯温水递给宁闲。
宁闲眼神扫过,露出一丝惊艳,接过水杯,说了声:“谢谢。”
“宁闲你好,我是林芜。”
“嗯。”
宁闲回应后,眼睛又重新空洞得盯着地板角落。
林芜似是很习惯这种状态,掏出两张照片放在宁闲眼前,继续说道:“认识这两个人吗?”
宁闲瞳孔无意识放大,手颤巍巍拿过照片:“这是吴茹和吴聆。”
“你确认?”
“我很肯定,名字是他告诉我的,绝不会错。”
“听说你在找吴桡吴教授?”
“你知道他在哪里?他见过吴聆吴茹,他知道的,我没有说谎!”
“下面我们来进行一些简单的测试。”
......
林芜做完这些出门后,白亦渠急切的上前,林芜示意旁边说话。
“宁闲情况怎么样?”
林芜摇摇头:“很不好,初步判定为臆想症。”
“臆想症?怎么可能,我之前接触过他,他不像这样的人。”
“臆想症的触发可能因为某件事或者某个人,它可以是突然开始,你们最好将他转去精神医院,进行治疗。”
“这么严重?”
“嗯,他需要专业的治疗,在这样下去,自闭症倾向也会随之而来。”
“好吧,我会尽快帮他办理转院。”
“那我先走了。”
“谢谢。”
白亦渠还记得第一次见宁闲时,明明是个阳光少年,这才多少时日就变成这样,也许跟近来宁闲所遭受的经历也有关系。
Z的影响始终还是太大,想到这,白亦渠对Z的愤怒更上一层。
天气稍稍好转,白亦渠就安排人替宁闲办理转院手续。
到新医院后,宁闲非常不能适应,整个人就要被逼得发疯。
身体消瘦得很快,再次见到林芜是在某次诊疗结束后。
宁闲拳头攥得很紧,全身也疼得厉害,压抑着莫大的痛苦,咬着牙质问道:“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我根本就没有问题。”
“宁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林芜的声音很清,嘴角弯起一抹笑容,令宁闲浑身都凉到得可怕,面容却不能显露一丝,隐藏在衣袖下的手扣得很紧。
“滚,我不想看见你,我要见白队长。”宁闲眼睛通红的看着林芜。
林芜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好好养病。”便转身离开。
等林芜走后,宁闲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头埋在两腿之间,寂静得可怕,口里喃喃念着:“吴桡,吴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