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蛊惑事件(五)

  吴桡手移落到宁闲肩膀处,伸手将人搂住,紧紧扣在怀中。

  “宁闲,你会逃走吗?”

  吴桡的声音很轻,宁闲从中却听出一丝脆弱,莫名的情绪充斥在宁闲深处,这一刻,宁闲清楚的明白,他是心疼吴桡的,没有丝毫的害怕。

  “不会。”

  这两个字脱口而出时,就连宁闲自己也感到异常压抑,明明曾经那样深深的愤怒过,恐惧过,可不知为何,最近脑袋里更多是吴桡救自己的画面。

  手指触摸到吴桡背部的一瞬间,脑袋又清明不少,想起吴聆说过的话语,手猛的缩回,甚至伸手推攘吴桡。

  吴桡对于宁闲久违的抗住,眉头皱的很紧,强硬的摁住宁闲的肩膀,低头吻上去。

  第一次,吴桡不再抗拒,越发投入,宁闲的脑袋就是一团浆糊,手逐渐放弃挣扎,转而攀附在吴桡肩膀处。

  结束时,宁闲头靠在吴桡肩膀处,急促喘气。

  “阿闲,你该增加锻炼。”

  突如其来,名字的变化,令宁闲错愕的同时,蔓延而来的竟是喜悦,头微微往下挪,掩盖住满颊红晕。

  良久才开口问道:“吴桡,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

  吴桡声音发出的一瞬间,宁闲心脏猛抽着疼,恍惚之间都能感到灵魂的震动。

  吴桡察觉到宁闲的不对劲,眉宇间染上显而易见的担忧:“怎么突然疼起来?”

  宁闲精神迷惘之际,更多的竟然是觉得自己是不是赚大了,吴桡居然为自己担心,居然承认喜欢自己,多么不可思议!

  吴桡抱起陷入昏迷的宁闲,出门拦车就往医院跑。

  宁闲醒来时,又是苍白的天花板,和刺鼻的药水味。

  “来喝点水。”

  宁闲就着吴桡的手,喝下几口水,等人缓和一点,这才问道:“我这又是什么毛病?”

  “没有毛病,医生说你心脏跳动得很厉害。”

  心脏?宁闲瞪大眼睛,转而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脸,因为心脏跳太快进医院,未免也太矫情丢人了吧!

  “额,赶紧出院。”

  “我去办理手续。”

  手续办理的很快,宁闲出院时全程捂着脸,生怕遇见照顾母亲的护士。

  噌得躲上车后,这才松下气,有丝埋怨的说道:“你这也太夸张,送我来医院干嘛!”

  “阿闲,现在还疼吗?”

  吴桡并没有回答宁闲的话语,反而将脑袋凑近,手掌贴紧宁闲的心脏。

  宁闲感受到温暖的气息,看着吴桡白皙优美的脖颈,脸上的温度就在不停攀升。

  臊得慌,宁闲把吴桡推至方向盘前:“赶紧开车吧,我好的不能再好。”

  吴桡看我宁闲红扑扑的模样,内底一阵柔软,或许也没什么不好。

  “阿闲,你把吴聆那的家教辞掉。”

  “为什么?聆哥他人挺好,茹茹也很乖,而且工资很优厚。”

  宁闲非常不能理解吴桡怎么突然说到这。

  吴桡早将宁闲的性子摸得透彻,典型吃软不吃硬,只是吴聆不得不防,还有那个人。

  “你母亲的病情步入稳健阶段,这需要你时常去医院陪伴她,而且尽量时间呆长点。”

  “这个没问题的,我和聆哥把家教时间挪后一点就可以。”

  “阿闲,你也为自己身体多加考虑,如今你既然要全力照顾伯母,最好放下打工。”

  “可是......”家教时间真的不长啊!

  宁闲很想这么说,可看着吴桡关切的眼神,便什么也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干巴巴应答道:“好。”

  又过几天,宁闲给吴茹辅导好功课后,拉过吴聆,歉意的说道:“聆哥,非常抱歉,我以后不能辅导茹茹了。”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工资问题?我可以再加的,茹茹也很喜欢你。”

  宁闲摆摆手,越发内疚:“不是的,是因为要照顾母亲,我也很喜欢茹茹,茹茹很聪明又很乖巧。”

  吴聆叹口气,说道:“既然是你母亲的缘故,我也不好再挽留,你教的真的非常好。”

  “聆哥,抱歉。”

  “不用抱歉,母亲更为重要,辅导费用,我等下打到你卡上。”

  “谢谢。”宁闲是真愧疚,吴聆待他很好,他却说不干就不干。

  宁闲走时,被吴聆叫住一句:“小闲,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宁闲捂着脸蛋,暗想:吴聆不会说得是吴桡吧?自己表现的这么明显?

  “算是吧。”

  “难怪,嘴角都噙着笑意。”吴聆温和说道:“路上小心。”

  之后宁闲的生活更为简单,每天就是跟着吴桡家里医院来回跑。

  很快便临至除夕,吴桡和宁闲出去采购年货回来时,宁闲发现并不是回家的路,出声问道:“吴桡,你这是去哪?”

  “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吴桡看了宁闲一眼:“你去了便知。”

  宁闲看着越来越荒芜的路面,心里有些紧张,特别想张口问吴桡,不会是犯病了吧!

  可又不好开口,难得吴桡开始变得正常起来,万一说出口,惹得人又变回原样,就得不偿失了。

  车子停下后,宁闲下车看见一座荒芜的庄园,天幕之下,萧瑟异常。

  “走吧。”吴桡牵起宁闲的手往里走。

  路面两侧看得出是花园景致,可惜因为冬日缘故,大多都落败凋零。

  再往里走,宁闲惊恐的看见一座墓碑,当下就朝吴桡瞥去一眼。

  吴桡将宁闲带到墓碑前时,松开手,擦去石碑上的灰尘,这才开口说道:“这是我的母亲。”

  宁闲弯下腰,掬上一躬:“伯母好。”便仔细端详着墓碑,错愕的发现上面竟无一字。

  吴桡自然没有错漏宁闲的表情,开口解释道:“因为那个人说,她是虚假不该存于这世上,更不应该有名字留下。”

  吴桡的语气很淡,有着说不出的寂廖,宁闲伸手握住吴桡的手:“那个人?”

  “我的血缘上的父亲。”

  宁闲听吴桡的话语,便可得知将人并不亲厚,只是为什么吴桡的父亲竟然会这样对待吴桡的母亲?

  “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