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简介
这几天,张华走路象横着的螃蟹,一挪一移老态龙钟;腮帮子红肿起来,脸型成个倾斜的鸭蛋。开始,他还忍隐不发,可见到杨伟这小子,总拿怪怪的眼光扫他,明显含了幸灾乐祸的笑纹,心里的那个恨就一下子不可抑制。
走近时,杨伟的殷勤出乎寻常的做作。他小心翼翼搀扶张华的姿态就像搀扶一个奄奄一息的临死之人,说:“您这是怎么了?伤了腰?腿?还是别的?哎呦,脸上这疤得赶紧消炎,不然会化脓的。”
他撅着肥屁股送张华到卧室时,张华一把就拧了他的耳朵,怒骂:“我哪里得罪你了?害老子怎么凄惨。两次都是你告的阴状,是不是?”
杨伟心虚,一五一十全招供了。
头次是他接班时,见小慈面色恍惚,举止僵硬,就凑过去涎着脸皮表示关怀,说:“来了身上别累着,伟哥可以替你顶班的。”
小慈又羞又急又气,就脱口而出:“说什么呢?你这下流胚子,我是看见华哥跟燕子——”连忙用手捂了口,匆匆离去时还多余补一句:“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杨伟是何等鬼怪精灵,对民间风流韵事有超乎寻常的敏锐,何况是现场有关阿兵的八卦。
阿兵对杨伟而言,那是兄弟加死党。张华阿兵孰轻孰重,重心自然是偏向兄弟。如果换做别人,他绝对会有分寸地烂在肚子里,因为张华也算是衣食父母,待他的好他没齿不忘,但牵涉到阿兵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