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简介
我慢悠悠的溜达到了人民医院,主要是研究那本失而复得的宝贝破书太过透彻,以致于行动力直降到蜗牛的水平。医院的休息长凳上,送Jenny来医院的司机还在。他滔滔不绝的跟在他旁边明显额头上老远就能看见全是黑线的金翔宇在狂侃。亏得金翔宇能耐得性子听那司机胡天海地的吹牛。金翔宇看到我来了,绷紧的脸立即放松了,招呼着我过去。等我坐在长凳上时,司机可来精神了。从海湾战争直接奔到了APEC,你说你跟我们这种成天只跟数理化打交道的高中生谈论点这么高深的问题,我们有那觉悟吗?金翔宇索性将他的头枕在我的肩膀上,估计听累了。我耳朵受着喋喋不休和机关枪似的谈话,肩膀上还负担着一颗脑袋的重量,真是如临大敌。
“师傅啊,您见识真广!”我可不是讽刺他,是打心眼里佩服。
“姑娘,按年龄来说我也算个小年轻,也不比你们大几岁。别老师傅师傅的,我有名,纪杨。”
“原来是纪师傅啊,您真会说笑,小年轻——呵呵...”我自顾自的笑起来,纪司机倒也没生气,也跟着笑起来。
我也不听纪司机吹牛了,站起身来就往Jenny的病房走去。金翔宇没提防我会突然起身,扑在了长凳上。
“诶哟,小伙子别激动。非洲闹饥荒饿死人我也悲痛欲绝啊,但你也不能悲痛到狠心把自己往椅子上砸啊?打起精神,只有健康的体魄才能做个有用于社会的人......”估计金翔宇快哭了吧。
病房里很静,肃白的床单和被褥加上冷青色的窗帘,愈加让人心冷。所以我从来不喜欢医院这种地方——预示着病痛,死亡的地方。单人病房的床头上摆着鲜花,但是鲜花在这间病房里越显得单调,太煞眼了。仿佛在以它生命里最美艳的姿态嘲弄着忍受折磨的病人。Jenny背对着门侧着身躺在床上,轻声的叹息让我放下沉重的脚步,她已经醒了。我不忍心看见她的模样,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安慰的话对她来说都很刺耳。我站在床头,视线移到怒放的鲜花上,真想‘辣手摧花’一回。还是走吧,我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