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简介
拓跋炎孤身一人,这场喧嚣的淅淅沥沥,淋不走他心里无限缭乱的困扰,如同被小猫挠乱的线球,缠绕打结,滴答滴答的晶莹砸在拓跋炎的身上,如同层封的一片烟笼将心间封盖挤压。
一场孤独的雨水,绞扰了三个人的心湖,打破早已僵不住的平静。
明明是恨他的,看见他悲伤的样子,心里忽然的畅快是恨他的,我应该恨他,从发梢到脚趾的。
水沿着失色的黑丝垂落,湿透紫衣愈加深沉,逆光的黑影在旁边的屋子下漏出烛光的照耀下拉长,阴冷的风萧瑟地吟唱,简朴的疏窗前慈母为儿编发的影,二者仿佛不在同一个世界里一般,一边是温馨和睦,一边却是空虚寂冷,而拓跋炎便在空荡荡的街道中,淋着倾盆大雨,
呆望映窗的影色,借此温暖心底孤寂的冰冷。
直至屋内的母亲用芊芊玉手轻拂了下孩儿的头,起身吹灭了隐弱的蜡烛,想必是个慈眉善目的母亲,此时她该是有着一抹弯弯的笑,两边深嵌着一个小酒窝,笑意遂着柳眉眼角绵延伸长,她爱着孩儿,是那样的静好。
在记忆中,母后就是那样站在跟前,她的容颜,看在眼里,是那样的清晰。
不是因为看得真切,是因为记得深刻,眉目,笑靥,还有笑起来时候眼角那颗小小的圆痣,都篆刻在心里,轻抚记忆的痕迹,凹凹凸凸,闭眼想象,那是印象中母后年轻的模样,她还来不及苍老。
此时此刻的拓跋炎,如同一个被夺取玩偶的孩童,心里早已泣不成声,眼中却是干涩,没有一滴眼泪,他的思念早已幻灭成一道伤疤在心中,尽管随着时间推磨,早已不再疼痛,只是每次触碰,都会想起当初的痛彻心扉。
这样的痛,该是恨他的。那现在的抑郁不欢,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