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简介
“走吧,该回去了。”他起身,“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能改变的,只能选择接受”
他这话什么意思。风筝绚烂了天空的色彩,还在飞着,万物,总是渴望自由,不受拘束,何必拉着它呢?要它到更远的地方去寻找自己的天地,谁能说不是最好的结局呢?正紧走两步,他猛然回头,叫道:小心!”其实已经来不及闪躲,我恍然看见,那只风筝直直坠落,在天蓝色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手臂被人用力挽起,扶住,我被人固定在怀中,不能动摇,那人双手紧护着我,飞檐走壁,那道墙高高的,绿篱碧瓦砌成,在快要飞越那道墙出去时,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蔓延起来,那么突然,我回过头去看,一道长长的银白色光影掠过,但是想要回神已经来不及了,没有想太多,只听“啪”一声,却渐渐没了声响,身后的博果尔额了一下,是锋利穿过了血肉发出的呻吟,心下停顿一下,传来针尖刺似的钝痛,麻木到没有知觉。捆在腰上的手臂松了又紧,最后加大力度,猛将我的头部按住往他身上靠。
“博果尔。你没事吧?”刚才同我在一起在一起的是他,现在护着我的也是他。那道白色光影那么快,快得来不及闪躲,他怎么样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让他得到救治,现在离这墙这么近,或许可以赌一下。我壮了壮胆,反正怎么样也是死,下面还有几个黑影围着,今天若不完成任务,怕是不会甘休;与其落在别人手里不如留一线生机。想到这,把腿伸出高墙外,身子突然轻松了好多,一跃而下,博果尔还是一个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他现在已经撑不了多久了。那些黑衣人已经轻易飞出围墙,对我们紧追不舍,却发现那里停着一匹马,马上连拉带拽将博果尔弄上了马。“驾,驾。”我拉上马鞍,马匹撒开蹄子奔驰着,我的记忆刹那清晰起来。
我第一次来到这个身体里的时候,那些掠过眼前的幻象,第一次张口说话的时候流利的吐出来的满语和蒙语,身体骑在马上虽然刚开始还有点僵硬,但是很快就好象找到了熟悉的频率和感觉,就象……就象是以前学会了骑自行车,那种平衡的感觉只要找到了,就再也不会忘掉。再摸上车把还是会自动的想起来自己应该如何驾驭。是因为静妃会,所以我会自然而然地会骑马,那马在风中闪动一下,飞快地奔跑起来。
一个女孩子骑在马背上,着一身火红的骑马装,那样红艳夺目,贵重闪金的丝绸是上好的江南织造纺,一看就知道是皇宫里的的料子送去科尔沁,那里有一片繁茂的大草原,四季不凋。那女孩子梳着长长的,浓黑的辫子,辫子上系着一排数下来,一共九颗拇指头大小的东珠。她的马,鞍子是用紫藤编成的。马掌是用黄金烙得的。她的脸庞是完美的椭圆型,小巧而立体,眉毛浓丽,眸子清丽如水,鼻子小而挺,嘴唇象是娇嫩的玫瑰花瓣儿,水嫩如雪滋润的处子肌肤。
这里是羊肠小道,四面高山耸立,山青天蓝,几棵松柏挺立在道路深处。博果尔强撑起有气无力的声调在我耳边说:“你放下我,让我自生自灭吧,如果没带上我,以你的求生能力是完全可以逃出生天的。”气息越来越弱,经过大半日的折腾,博果尔的体力已经很大损耗,在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要这么说,只要有一线希望,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下你的,你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能找到地方疗伤,既然没有气力就先别说话了”环视周围,这里荒山野岭,人迹罕至。前面有一间小屋子,可以在那歇一会。看来要想成功脱身,只能靠自己了。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陋,正中间一张竹枝制成的床,上面铺着棉布席子,破开几个口子,还有补缝的痕迹,看起来有些旧了,只是主人没扔,扶着博果尔躺好,看到小木桌上置着一套青瓷茶具。
因为防止静宁活泼过度到时候磕着碰着受了伤,我在宫里出来的时候顺带上两瓶金创药以防万一,现在正好救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