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简介
“千金?一千两白银?”九歌傻乎乎地问道,萧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黄金。这个裴家主可了不得,自打她接管了裴家,开了许多新财路,家底五年内翻了两三倍。只是——”
“只是如今也二十三四了,门前媒人如流水,却还是没有觅得好君郎。”杨广脸上始终带着笑意,“据说,这位配家主和烟雨阁的那位,也曾是旧相识。这如今,男未娶,女未嫁,怎不就凑成一对好鸳鸯?”
九歌一脸担忧地问:“兴许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也未可知啊?”
“这从何说起,青墨同这裴姑娘呀,自幼青梅竹马;感情甚好。”见俩少女都一脸狐疑,杨广略咳了两声,故意压低声音,“这我也是听说,据说这青墨阁主这一身的病也并非是自幼上身的,只因某一年从漠北冰河里救下了裴姑娘,寒气入骨,本来好好的一身功夫啊全废了。”萧颍没想到他常年戎马,茶馆谈资倒也听得甚多,忙追着问:“那后来呢?”这一急就抓住了他的衣袖,杨广笑得生媚,“后来啊,那你就要问这位裴家主了。她自打接管了裴家,上一回云阖殿上,怕还是他们第一回碰面呢。”
这话讲完眼神点在萧颍还未松开的手上,他玩味地抬起眸子来:“怎么,嫌弃我这衣服不够破旧,非要抓出个窟窿来?”她这才发现他身上这衣服可真真是半旧了,袖口处有重新缝过的痕迹,只是他丰神俊朗,竟让人疏忽了这些。
此时,楼下传来一阵编钟古乐,裴亓京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臻舍之间,荦荦绕梁:“诸位贵人,屈尊莅临寒舍,亓京不胜荣光。今日所拍之物,便是我面前这一盘。”她玉手扬起,轻拍三下,古乐在空气中凝滞,只听她说:“还是老规矩,请今日被引至‘栖桐’的贵客提问。按顺序依次由‘流火’‘瀛洲’‘岐山’‘凤翳’‘逐日’‘修罗’来,每位贵客只能提一个问题,然后出价即可。”
话音刚落,那“栖桐”间便传来一个声音:“此物可是食之功力大涨之物,性本热烈,生于熔岩之下,千年一求,万年一得。”那声音慢条斯理,听起来漫不经心,音主似乎并未用丝毫力气说话,却传遍整个臻舍,包括着他话语里的一分傲慢与三分凉薄之意。九歌被震得捂住了耳朵,那醇厚内力散播开去的音浪,绝非一般人可以承受。幸好此人只用了半成功力,绝非有意为之。
裴亓京也感到浑身不适,却依然强撑着笑容:“行家。正是如此。”
此话音一落,各隔间里都发出了窸窣的动静,隐约听到一声叹息声,透出强烈的失望之态。
萧颍朝那间望去,却见楹联上落了“碧梧落天去,空等凤鸣声”之句,帐上纹着两只凤凰,眼中以红泪妆点,身下猩红百里,似是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