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胤垂眸看向面色惨白眼眸发红的水仙，手指在袖子里微微颤抖。
　　他最见不得水仙用委屈无助的眼神看向他，这眼神令他想到多年前师父去世时将他交给自己的画面，那时的水仙失去至亲之人眼里尽是无助，那时，他答应过师父要一生护她周全。
　　是的，那是他对师父的承诺，许是那时水仙就将他定为他是她此生的依靠，因而他才会那么排斥小花妖太靠近他。
　　“师兄，你答应过师父，要一生护我周全……”
　　水仙的话莫名刺醒北冥胤的心，他坚硬的点了点头，“答应师父的话，我自然记得，我会救你，让你做回以前的自己，只是……”
　　北冥胤顿了顿，侧头看向被金光笼罩的紫色曼珠沙华，这才将后半句话说下去，“只是……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因为……我再也没能力护你了……”
　　“师兄……”想到什么，水仙眼眶泛泪，抓着衣角的手渐渐收紧。
　　北冥胤抬手将南璃抱在怀里，看着手心里奄奄一息的南璃，他道：“师妹，我喜欢小花妖，她会是你师嫂。”说完他抬步往前走，衣角下摆从水仙手里渐渐抽离，水仙用力握紧，似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再怎么努力，她手里的衣角渐渐裂开。
　　水仙张了张嘴，风吹过，她眼角的泪被风中吹干。
　　直到北冥胤的身影消失在视线，水仙缓缓摊开手，手心里的布块无风自然在空中化为灰烬，而她手心里凝聚的黑雾却消失无踪，她手心如往常般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