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依然不嫌累地来回踱步，不时发出与他年龄不符的唉声叹气，像个小老头似的。李染呆呆坐在椅子上，看着挂在墙上的钟，时钟今天好像没睡醒似的走得慢吞吞的，让她老是怀疑是不是那电池没电了。
　　突然一阵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候诊室的寂静。李染从包里拿出手机发现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响，而是莫琳的。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打开了手机，一条新短信不停地在闪烁，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上海的陌生号码。李染按纳不住好奇心读取了信息。
　　“琳琳，不要做傻事。我有事情现在走不开，你不要做傻事。”刚读完这条短信，又一阵震动，又几条未读信息蹦出来。内容大同小异，都是要莫琳不要冲动，现在不要堕胎，等他过来。甚至有好几条都重复了，李染从那种简短命令似的语气里看出发短信的是个男人，而且一定是个此时很焦急的男人，不然他不会一下子发那么多重复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