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余风 (1)

  离落无语的瞪了乔雅一眼。还不等再说其他,玄衣男子等人已经带人回来了。

  众人纳闷:不应该呀?上山剿匪有这么快吗?按时间算应该只在山上打个来回吧?

  离落皱眉问出了众人的疑惑!

  “阿谨,怎么回事?”

  “我也正纳闷呢!刚上山他们二当家的余风,就带领山上剩余的人投降了!”

  “嗯?”

  离落挑挑眉,也表示诧异。

  “不过这样也好,也勉去了我们再浪费人力物力。不过这个余风可不像是土匪头子,到像是个谋士。”

  “这话怎么说?”

  离落挑眉问了一句。

  “等见过人,你就知道了!”

  幼年的余风,是跟着寡母长大的。

  父亲生前是个小行商,因为一次天灾死在了跑商的路上。

  因此,虽然是孤儿寡母的,但也算是小有资产。

  有因余风从小就聪明,所以即使父亲去世,母亲也没有放弃让余风继续求学。

  孤儿寡母又有薄产,可想而知生活是何等艰难!

  外人的欺负、族人的欺凌、亲戚的贪得无厌。

  被迫无奈之下,余母带着年幼的余风,躲到了一处民风淳朴的乡下,继续求学之路。

  在这个民风淳朴的乡村,余风母子生活的虽然艰辛,却很快乐。

  余风不仅年纪轻轻就考中了秀才。更认识了自己后来的妻子,谷兰乃至岳父一家人。

  谷家是他们母子落脚的谷沟村时,对他们帮助最大的一家。

  谷父是谷沟村的里正。

  他们母子当时并没有打算好在那里落脚。人生他不熟的,更何况谷沟村也比较偏避。

  做为求学之人,余母根本没有考虑过偏避的山村。可是却事有凑巧,这大概就是缘分吧!

  余母带着余风和变买家产的积蓄,逃出家族时,正值初夏。

  大热的天,余母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将自己和儿子打扮的像叫花子似的。

  逃走的途中还是步行多过坐马车。毕竟孤儿寡母的雇车,容易引来的歹人。

  当母子俩行至谷沟村二里外的官道旁时,余母却是中暑昏迷了!

  这对当时只有八岁的余风来说,无疑于是雪上加霜。

  正在危险的时候,碰到了与谷父赶集回来的谷兰。

  谷兰见是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小男孩,又见余母昏迷的样子。就求了与自己同样于心不忍的父亲。

  将其母子俩搬上牛车,带回家找来村医李伯诊治。

  谷家对外宣称余母是谷母的姨表妹。

  就这样余母被救后,在谷家很是养了一阵。

  刚开始,余母意为谷家人不仅救了自已,还无条件的养着他们母子,是因为谷父在救自己时,发现了他们身上的巨款。

  后来慢慢的接触,发现这个村子简直是个世外桃源!

  不仅谷家对他们母子好,其他人家也很好。

  这里有医术了得的李伯、有画艺超凡的谷爷爷、还有学问深厚的白伯等等……

  后来,余母决定带儿子就此住了下来。

  十年后,已经是秀才的余风娶了蕙质兰心的谷兰。

  一家三口很是宁静快乐的过了几年。

  直到余风考中举人后,带着家人准备离开谷沟村,去京城暂住参加三年后的会试。

  走之前谷爷爷叫了余风话别。

  “想好了以后自己要走的路吗?”

  谷爷爷严肃的问道。

  余风点点头道:

  “想好了!我要为民做主!让我大康所有的村落都像我们谷沟村这样和谐!”

  看着余说来头头是道的自信样子。谷爷爷在心里叹口气道:

  “既然想好了,那就去奋斗吧!只记得不忘初心。还有你们出门在外,兰丫头的容貌尽量别外露。”

  “好的,爷爷!我会保护好兰妹的。”

  余风郑重保证道。

  “还有出了谷沟村,别在外人面前提起谷内的任何人事!明白吗?这都是为你好!”

  余风虽然疑惑,但还是重重点头。

  其实心里对谷沟村的某些人和事,早就充满了好奇!比如:堪比泰斗的几位老人、比如在外面千金难买的白宣纸,在这个小山村却像从来不缺……

  余风带着老娘和妻子去了京城!

  三年后,余风高中状元。跨马游街完,参加琼林宴的时候。

  谷兰和余母参观完余风的跨马游街后。往家走时,碰到了同样看过跨马游街的纨绔之弟~武阳侯之子魏勋。

  魏勋此人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仗着祖父父辈的功劳,在京城胡做非为。强抢民女的事情没少干。

  不巧的是谷兰扶着婆婆,往回走的时候,被后面急着躲避飞马的马车挂一下。

  瞬间面纱落地,青丝飞扬的谷兰和余母倒在了地上。

  而刚刚那一幕却被飞马上的魏勋看了个正着。

  见面纱落地的谷兰面若桃花,肤如凝脂,气质如兰。简直就是他心目中的仙女无疑。

  色心顿起,立刻弃马上前。

  “姑娘,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说着就伸出手去扶谷兰。

  谷兰由于先去查看婆婆的情况,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起身。

  见此人如此猛浪,赶紧身子一侧从另一边起了身。

  再府身去扶起婆婆,准备立刻回家。

  余母一见此情此景,也顾不得扭了的脚!忍着剧痛,由儿媳妇扶着快步向不远的家里走去。

  可是,魏勋怎么可能放过自已看中的猎物呢!

  一路尾随至余家院外,见只是普通的民宅更是胆大。

  无所顾忌的上前敲门,见无人应答。更是带着几个家丁,将门砸开。

  邻居有人劝说着提醒道:

  “公子,不可。余状元家只有家母和余娘子在家,你这样不合适!”

  谁知魏勋那个草包,根本没听清状元二字。只听到家里只有母女俩个,更是兴奋。

  手下的几个家丁却是听清了。但平日里跟着公子,什么人家的姑娘没被他们公子抱过。甚至已是官身的官家小姐都有过,最后还不是乖乖的跟了公子做小。

  所以也没将新科状元当回事,甚至直接将几个阻挡的邻居,挥着马鞭赶走了。

  这下,只剩下两个女人,一进的小院又能往那里躲。

  主仆几人很快就将院门砸开。被逼无奈的谷兰,只有选择投井而亡。

  余母阻挡时,也被魏勋推倒,一头碰在了石井台子上,昏了过去。

  一见出了两条人命,魏勋不仅不惧,反而骂了声“晦气”。便甩袖带人扬长而去……

  等余风琼林宴结束回到家中。谷兰已被好心的邻居救出,但为时已晚,人已香消玉殒!余母也被邻居请了大夫诊治。

  可结果却是大夫只留下一句:

  “准备后事吧!”

  就摇头离开了。

  余风到家后,看着院内外的人群及正在布置的白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确定的再看看门匾上的余宅二字。

  “余状元回来了,赶紧进屋去看看令尊吧!令尊只怕不大好!”

  余风在邻居的提醒和指引下,跑到了余母病榻前,跪下。

  “娘!娘!你醒醒,你醒醒啊!”

  余风看到余母头上经过简单包扎的伤口后,流泪摇着母亲的手臂!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醒醒啊!醒来看看儿子,不孝子回来了!”

  “余状元,请节衰!余娘子已经不在了,余夫人还在昏迷中!刚才已经请过大夫了,可是大夫说让准备……后事!”

  余风瞪着说话的邻居,不敢置信的摇着摇头。

  “不……不……这不是真的,兰娘!兰娘!你在那里?快出来,别跟我开玩笑了……”

  边喊叫着就冲出余母屋子,奔向谷兰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