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又重生了?

  太阳的光辉照射在躺在床上熟睡中的人儿脸上,这人终于醒过来了,微微皱眉头,没想到这人意识恢复的下一刻就是用手捂住脑袋。

  天啊,她的头为什么会这么的痛,似乎是被硬生生给痛醒的。

  睁开眼睛,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看见的不是令她熟悉的环境,这难道是……又重生了?

  把头偏向左边,这个房间布置很简单,除了她现在睡的这张床,也就一个放了小日历的极简床头柜,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衣柜,看来这房间也确实是小啊。

  用力,她做了一个仰卧起坐,侧头看了看四处,这环境其实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熟悉,她甚至还在这里感觉到了一点恐惧,可是她却怎么也不记得自己在这儿待过。

  撅了撅屁股,她想要下床,没想到刚掀开薄被,就被入眼的东西惊到了,她低头就看见自己穿着黄色的卡通睡衣,令涂梓熙吃惊的倒也不是这件睡衣,而是她的身体。

  为什么一觉睡醒,身体又缩水了呢?

  遥想当月,第一次重生没有经验,好像是因为救了一个小孩子溺水了,然后回到了快要中考的时候,她可是认真了一个多月没有复读终于考上了高中。可是这第二次重生是因为什么?

  “嘶——”一多想脑袋就开始痛了起来。

  手再次触碰脑袋时,她终于发现了异样,脑袋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裹着了,又细细地摸了一会儿,发现这极有可能是纱布,医院包扎伤口所用的白色纱布。

  ……自己这是脑袋受伤了?有了这个想法,涂梓熙又想道了之前在网上看过的一句话,还真心应了那一句话,脑壳坏掉了。

  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来都来了,还是放平心态随波逐流好了。

  毕竟她都已经穿过一次了,再来一次也没差,也已经习惯了,手摸了摸纱布,微微垂着头轻笑了一声,此时也说不出心情如何。

  涂梓熙推了推刚才掀开的薄被,朴茨朴茨急切地下床,穿好拖鞋,想要去洗手间看看自己这个时候的模样,身体变小了还真是麻烦呢。

  “医生,我女儿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涂梓熙隐约听到了这么一句,停下了脚步,说这话的声音怎么这么的耳熟,好像是……妈妈?!

  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怎么还听到了妈妈的声音,是不是她听错了?

  随着说话人的接近,声音越发的清晰,然后涂梓熙就看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出现在了房门口,这人和自己长大的时候很像诶,恍了眼。

  就只见涂梓熙自恋的想道。

  这个肤白貌美的女人看见涂梓熙下了床,看着的时候有半刻愣神,随后又冒出惊喜的目光看向涂梓熙。

  被这个女人直勾勾的看着,感觉浑身不大自在,于是左看看又看看,没想到这房间越看越眼熟,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再这么一瞧,发现这个地方和小时候去到过的私人小诊所很像,该不会……

  一下子想起了当时发生的事情,就是这个时候,她和一起玩的小伙伴打赌敢不敢从二楼跳下去,当初不懂事,动画片看多了,以为会有超人来救自己,于是信心满满地跳了,然后就出现在这里了,还记得当时可把家里人吓坏了。

  ……所以说,这就是妈妈,二十八岁的妈妈?!

  看着这个对自己悉心照料的漂亮姐姐,妈妈……年轻的时候长这样的吗?怪不得舅舅舅妈总说我遗传到了妈妈的基因,越长越漂亮。

  忍不住思考了一会儿,回忆了一下第一次重生前的时候。

  卧槽,对比了一下自己三十岁被母亲大人逼着相亲的情景,她还说要把这件事情宣扬给小区的所有人听,不会吧,这……经常跳广场舞的大妈和这个漂亮的姐姐完全不是一个类型啊!

  妈妈,你这二十多年究竟是经历了什么?

  随后,涂梓熙就跟着这个漂亮的妈妈回了家,站在水泥地上,望着自己即将要住的房子,记忆中好像搬了五次家了,这个从她出生开始居住的第一个家原来是这幅模样啊!

  虽然乍一看很破旧腐败的模样,但是再多看上两眼,很像是建立在深林中的城堡,磕磕巴巴的墙壁上已经蔓延开来很多的青苔,还有爬墙虎遍布满墙。

  这个时候的人无论干啥,说话都很大声,周围邻居交流全靠大嗓门,从涂梓熙进了家门起,外面的声音就一直都在,好像从未停止过。

  “楼上的,你晾衣服弄不把水拧巴干,都把我晒的被货(被子)弄湿了。”

  “母娘,母娘……各(这)时候天怪热乎地,赶紧把菜放到马路上塞(晒)下……”

  附近还有大爷骑着个三轮车到处晃悠着,眼睛舒服的眯起一条线来,挂在把手上的喇叭筒还传出“收头发辫子”

  这个时候智能触屏手机也还没几个人会用,大家都习惯按键手机,看不上划来划去弄不明白的跟砖头似得手机,有个老人是省吃俭用勒勒裤腰带咬牙买了,在这附近炫耀着,谁知一没留意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屏都摔碎了,吓得周围人更加不敢买了,这手机这么贵,还这么不禁摔。

  未来的超信也还没有出现,大家都不太想要浪费电话费,邻里之间的说话全靠吼。

  一下子就回到了她七岁的时候,真心感觉这还挺奇妙的。

  一进门换了鞋子,就到处看看以前住的地方,虽然说现在这个时候家里有些小,但是里面的东西还都挺齐全的,像什么冰箱啊、电视机啊的这些大件电器也都有。

  尤其是面前这个电视机,这时候的电视机还是很大很笨重一台,不像未来那种还可以安在墙上扁扁的高清的电视机。

  这般细细地观察着小时候记忆中的老家,发现主卧墙上贴着的一张婚纱照,男人将女人圈在怀中,两人目视对方,露出幸福的笑容。

  那女人就是妈妈,那男人就是爸爸,现在她才七岁,这个时候她的爸爸也还没有去世,也就是代表现在爸爸还是好好的,活生生的一个人了。

  虽然说都三十多岁了,离父亲的去世都过了好些年了,但是还能见到父亲,心里还是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