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为我和流苏的感情会越来越好,只要时间更替的够快,当我们相处的时间更久。
很多东西都不会再遥远。
刘才最近这段时间经常带着他儿子去茅山。
听说那边有一个万年灵芝横空出世。
或者可以靠那些老道出手,将儿子复活。
因为万年灵芝上面的灵气极其浓郁,将魂魄引到另外一具身体上面,完全不是问题。
只不过这个身体未必是人,刘才可能就要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但对于极其疼爱儿子的刘才来说,这都是小事。
临出发之前,刘才有些放心不下我。
他特地向我说道。
“你和流苏也老大不小了,之前还帮流苏还了那么大一笔钱,两个人的感情也是时候该跟上了吧?”
要是不跟上的话,那会不会有些太拖沓了?
“要是有机会,没准我儿子还能当你孩子的哥哥。”
刘才嘿嘿一笑,看着很是期待,但我却皱着眉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个话题有些太为难了。
见我不说话,刘才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过问题不大了,反正你自己掌握就是,我觉得流苏对你的感情肯定很深,不然怎么会跟你待在一起那么久呢?”
这一点我也赞同,但心里却有过不去的坎。
其实流苏跟我的感情就算再好,但人和人之间总归是有距离的,如果能轻易越过,那是最好。
但我清楚这些距离没那么简单跨过。
刘才离开以后,我才收回心思。
流苏的脸色有些苍白。
大概是因为医院附近的老房子都不太好。
流苏总是会在这里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也能见到,平时都会留一些法器给流苏。
但谁知道我这天跟刘才去外面聊天的时候。
一个不留神,晚点回去了,流苏就直接锁在房间里,不说话也不出来,差点把我急坏。
等我把门打开了,才发现流苏和床底下的一个黑影处于对峙状态,无奈的那一刻,我又笑着上前说道。
“这就是一个路过的东西,不用担心。”
本来就不会带来危害,流苏放平心态就是了。
奈何我话音刚落,流苏便皱起眉头说道。
“真的吗?我觉得不是这样。”
“那是什么?”
我还在奇怪,下一秒流苏就说出答案了。
“可能是冲着我来的,以前有很多这样的东西出现,但你那个时候在,他们做不了什么,我想搬到一些新的房子里。”
最好是没有人住过的地方。
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有什么好怕的呢?
流苏有些期待。
我愣了一下,最后看着一旁的钱包。
“行,我努努力。”
见我答应了,流苏高兴的抱着我的脖子。
但我却欲言又止。
有些心里话是时候该说出来了。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流苏哈哈笑了笑,前半句是玩笑话,后面那些全都是心里话,关于未来的发展,流苏怎么可能没去考虑。
“那得有个婚房,而且,我的体质太特殊了,万一我们结婚以后,霉运分你一半了,那时,你岂不是糟了?”
但话说到这种份上,流苏也不再罗嗦了,而是拍着我的肩膀,直言不讳提醒。
“你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那是两个人同舟共济,大多数的人,在结婚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共享。”
无论是运气还是霉运。
总之,一旦共享了。
那才是真的遭罪。
有些人看似通过结婚改变命运,实际上是借着其他人的运气,一点点的将自己的命掰正。
这一点流苏早就看出来了。
我笑了笑,随后握着流苏的手说道。
“只要你真的想跟我结婚,就算背上一半的霉运,甚至是全部的,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人生在世,本来就没有太平一说,都是乘风破浪。
与其在这些麻烦来临的时候逃避,还不如冷静面对。
我的真诚让流苏有些动容。
“那你得让他努力努力。”
流苏指了一下旁边的钱包。
其实流苏和我印象中的一些女生有极大的差别。
看似想要一间新的婚房,实则是在拖延时间。
我们两个人本来就无牵无挂,随时随地都可以领证,但流苏属实是不想拖累我。
有些灾难,一个人背,总比两个人背要好。
半个月之后,刘才从茅山那边回来。
万年灵芝是个幌子,那边主要是想把我叫过去,解决他们遇到的一桩稀罕事。
“有个不孝子,把自己的老父亲弄到一辆车上,那车的刹车被他改了手脚,靠着意外车险,这小子拿了上百万的钱。”
听说现在已经变成了富豪,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反正父亲前脚刚走,那不孝子就去买彩票,还真就一路发,现在已经是上亿身家的富翁了。
刘才对此很是不屑。
我听了,只是想了想,就直接和刘才说到。
“可能是借了父亲的运,也有可能是传说中的阴债,专门让他的父亲去背,然后他在阳间享受。”
这种事情很少见,但我在书上看到过,是在古代的民间一个穷书生嫌自己的人生一眼就望到尽头。
因为没意思,穷书生去看了那些旁门邪道的书,刚好学来了一个所谓的阴债。
这天底下有很多的东西都像守恒能量定律一样。
阳间的人想得到一两银子,首先就得日夜不停歇的操劳耕耘,否则根本没有那个发横财的命。
毕竟有些东西是生来就决定了。
但也有另外一种捷径可以走,那就是阴债。
这东西可邪乎了,类似于在阴间那边贷款,阳间这边花销,但阴间的贷款肯定是由阴间的人来还的。
所以这就是阴债了。
要还的话,至少上千年,而且是不停歇的干活。
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只要他们的意识意念还在,无论是以哪种方式存在,最终都会像风一样,把自己的力量不断的推出去。
“那他们现在需要你们去解决什么?”
流苏听得满头雾水。
如果那个不孝子仅仅是借了父亲的阴债,才赚的盆满钵满的话,似乎是不道德了一些,但他的父亲理应是找不到索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