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墨寒说的也不无道理,再怎么说也是丞相的女儿虽说是个庶女但若连个名分都没有只怕难以服众,思量至此,开口说道,“立丞相之女南宫鸢为太子侧妃,礼部选吉日迎侧妃入府。”
“父皇…”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朕累了,退朝吧,寒儿,你随朕到御书房。”
“儿臣遵旨。”说完之后两人便一前一后离开。
离开朝圣殿后,南宫筝久久没有缓过神来,真是一出好戏啊,实在是太精彩了。
“这件事你怎么看?”
“父亲,此事之后我丞相府只怕再无宁日。”要说不担心是假的,今日南宫筝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伴君如伴虎,龙颜是最难揣测的,父亲这么多年真是如履薄冰。
“皇上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只是这太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而且瑞王这个人阴晴不定,你若是真嫁过去,恐怕日子也不会太平。”
“父亲不必担心,瑞王今日公然抗旨,只为这门亲事料想日后也不会薄待女儿,只是南宫鸢的日子未必好过。”
“这条路是她自己走出来的,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应该承受。”
想想他说的倒也在理,父亲都不担心,自己又何必为她担忧,“父亲说的是。”
两人谈论着的时候不远处大总管走了过来,“丞相大人,皇上请南宫姑娘到御书房一叙。”
南宫宴虽不愿让女儿涉险但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微微点头。
南宫筝微微施礼,“有劳总管带路。”
御书房内
“寒儿,你今日未免太意气用事了,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何必如此,京都名门贵女比比皆是难不成你真的非那南宫筝不可?”
“父皇儿臣真的心悦于她,若此生不能娶她为妻儿臣宁愿终身不娶。”
“朕深知你多年不易,为了一个女人公然与太子为敌真的值得么?”皇上忽然发现这么多年来自认为他足够了解萧墨寒,没想到他竟也是个情根深种之人。
“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但是为了南宫筝值得,别说与太子为敌,就算是让儿臣放弃这亲王爵位,舍弃一生富贵,孩儿也甘之若饴。”
“为情所困乃是帝王大忌,朕这么多年的教导都付之东流了吗?”
要说不生气是假的,萧墨寒是他最看重的孩子,一代帝王怎么能被儿女情长束缚手脚,当真糊涂。
“父皇的教导儿臣铭记在心,片刻不敢忘。”
皇上眼神一冷,“若是朕替你除了这个挚爱,你又当如何?”
“若是儿臣连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又何谈守护天下苍生?若父皇真的为儿臣好,还请父皇放弃这个想法。”
萧墨寒如此决绝,足见南宫筝在他心中的地位,若一意孤行除掉南宫筝,只怕会失去这个自己最看重的儿子,还会让南宫宴生恨,这桩买卖得不偿失,他有了丞相这个岳丈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打定主意之后悠悠开口,“丫头,你都听到了,可有什么想说的。”
御书房内就只有他们三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说自己了,南宫筝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十分端庄的行礼叩拜,“启禀圣上,臣女实在不敢当王爷如此厚爱。”
“不敢当?如今敢不敢当也得当了,这小子平时在军中嚣张跋扈惯了,连朕都不放在眼里,若是你真的能管住这混小子倒也是帮了朕一个大忙。”
萧墨寒虽说对南宫筝的出现有些意外,不过如此一来自己倒是省事了,正好可以让南宫筝明白自己的心意。
“皇上就这样同意了?”南宫筝心中实在太多疑问,下意识的就说了出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这是寒儿第一次请求朕,朕自然不能拒绝,只是的给太子一党一个交代。”
“儿臣愿自请家法,以正视听。”
“一顿鞭子换这么多的一个媳妇,这笔买卖你小子不亏。”
“丫头这几日他可就交给你照顾了,若是出了差错朕可唯你是问。”
“臣女遵旨。”
“去吧,朕有些累了。”
“儿臣,臣女告退。”
走出御书房后,南宫筝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家法是什么啊?”
“放心吧,都是些皮肉伤不碍事,你去瑞王府等我吧,我一会儿吩咐叶连城把你的东西都搬过去。”萧墨寒故作轻松。
不过南宫筝显然没注意前半句话,注意力都放在了搬到王府去,“王爷,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刚才父皇口谕你可是接了旨的,难不成你现在想要赖账?回府等我吧。”
“我不和你一起去吗?”
“血肉横飞的你个姑娘家看什么,回去等我吧,听话。”
“可是…”南宫筝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他如此决绝也不好在说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南宫筝到了瑞王府之后便在府门口等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墨寒终于是回来了,只不过是被抬回来的。
看着他那副狼狈的样子,南宫筝的心里还是有几分心疼的。
眉头紧皱看着浑身是血的男人,“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王妃,您随我来。”叶连城说着吩咐人将萧墨寒送回房间,请好大夫之后便离开了。
自家主子的心思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呢,这么点儿小伤虽然看着吓人但也没伤筋动骨,若是换作平常萧墨寒自己就回来了,这是为了让王妃心疼才特意找人抬着。
南宫筝看着床上趴着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
“这,这可怎么是好。”
“那边箱子里有金疮药,你取来一些帮我涂上,几日就好了。”萧墨寒看着自家媳妇那个着急的样子,强忍着笑意,假装虚弱的开口。
南宫筝点头,连忙将要取了过来。
虽说这点儿小伤萧墨寒没有放在心上,再怎么说他也是血肉之躯,药敷上他也是知道疼的,不由得冷哼了一声。
本来南宫筝心中就有点儿打鼓,他这一哼自己更是不敢动了,“要不然还是请个大夫来吧,我下手没轻没重的,怕弄疼你。”
“这点儿小伤何必惊扰太医,你若是害怕让下人进来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