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妒火中烧

  “庄主很喜欢跟下人接触吗?”第n次看到蓝熠轩跟白澜在庭院里打功夫的彭之卉终于忍不住问了身旁被派过来伺候她的丫鬟们,得到的答案让她很上火。

  “那也要看什么下人呀!”一个丫鬟满眼嫉妒的火光,另一个添油加醋:“就是嘛,也就是这个哑巴丫鬟才能博得庄主的青睐啊,别的下人,想都不要想咯!”

  恶狠狠地看着庭院里的二人,我彭之卉要的东西,谁都争不走!想着便慢慢接近二人,蓝熠轩正背对着她们矫正白澜的动作:“这一招出掌一定要快,来试试。”

  就在他移开的时候正对上来出掌的白澜却将彭之卉打出了老远,伴随着一阵惨叫及咯吱的声音,蓝熠轩冷眼看着地上正痛苦呻吟的人:“你没看到我在教阑儿功夫?”,白澜见此推了他一下,忙上前扶起她,看了下她的脚踝,原来是扭到了。蓝熠轩岂会看不懂,敷衍地地命令旁边的丫鬟:“你们两个,扶她回房歇着,伤筋动骨一百天呢,没个三个月不要让她出房,否则严惩你们!”

  “呃,轩哥哥,我没大碍的,只不过这两个丫鬟伺候得我不舒服,不知道轩哥哥可否将这位姑娘借给我?等我康复了再还给你。”忍着疼痛彭之卉的头上沁出滴滴汗珠,直勾勾地看着蓝熠轩眯起来的眼睛打量自己,缓缓吐出:“不可以!”说完便拉起蹲在地上的白澜扬长而去。

  “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历?”直到两个人从她的视线里消失,彭之卉才开口,身后的两个丫鬟唯唯诺诺:“一年前,莫邪领了任务,任务没完成,却带来了昏迷的水阑,然后庄主的贴身丫鬟晓月被调去伺候莫邪,她便成了庄主的专用丫鬟。”

  “这个女人金贵着呢,庄主亲自下令除了自己,她不用给任何人做事。”另一个生怕说漏了什么,忙着补充。

  彭之卉怒火中烧,攥紧双手,等着瞧吧!

  “她是你未婚妻,你这样对她很残忍。”回到书房的白澜左思右想都不踏实,人家是正牌的未来夫人,而自己只是一介丫鬟。

  “我可没承认。”斜坐在书桌旁,蓝熠轩玩世不恭的样子,他实在不明白为何在水阑的面前自己能这么轻松。从小到大那么多只眼睛盯着自己,纵有一点点错失便会被搬去大做文章,任何行动都逃不过那些人的视线。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违背不得。”她可不想自己成为他们的肉刺,还得竭力说服他。

  “我没想到你也信这一套?”蓝熠轩坐正,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打量她,看得她极不自在后笑了,打心眼里笑了:“我只想娶我心仪的人,我的婚姻,不能沾有任何污渍!”

  白澜甚是无语,随便你吧。

  “如果我要逃婚,你愿意跟我私奔吗?”格外认真的表情,蓝熠轩感觉此刻自己的心跳加速,像是有只兔子在心中乱蹬一样,期盼着她的答案。

  “不愿意,你逃了彭姑娘便成了弃妇,你懂弃妇的悲惨吗?纵是死,我也不愿做你们之间的第三者!”白澜在写完之后便扔笔而去,丝毫不管那位庄主阴鸷的目光,我自己做了两次弃妇,可不能再以为我让别人受苦了。一出房门便抬头看天,远方那天上的浮云,有停歇的吗?

  “你就是伺候莫邪的丫鬟晓月吧?”彭之卉找到了正在洗衣服的晓月,笑容可掬的样子,可晓月看也不看她的继续做事。

  “若不是你我有共同的敌人,我又怎会自降身份地来特意找你呢?”恢复了一派傲慢的姿态,彭之卉斜了她一眼,本小姐来找你算是给足你面子了,还在这装腔作势。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何以树敌呢?”晓月甩了甩手中的衣服,掠过她将衣服晾起来。

  “这衣服的主人的心,不知道有没有被偷走呢?”想起自己第一次在大厅里晓月酸里酸气的样子,她应该是喜欢莫邪或者是轩哥哥的,不过不管她心仪谁,水阑便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那也没有庄主丢得彻底。”负气使劲搓着衣服,眼泪却不争气地落下来,打在了盆里的搓衣板上。

  “你喜欢轩哥哥?”实在弄不清楚她的眼泪是为谁留,耐不住的彭之卉直截了当地问了。

  “要你管!你顾好你自己就好了。”晓月用衣袖擦干眼泪,打算不再理她。

  啪!彭之卉早已失去耐心,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恼怒,一巴掌将晓月掀倒在地,面目扭曲:“真是一个下贱人!我好意找你对付水阑,你却这么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我,敬酒不吃吃罚酒!再敢这样我便随便将你赐了庄里的将士,反正你这模子也不是很赖!”

  捂着发烫的脸颊,晓月痛得钻心,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水阑,终于有人要对付你啦!哈哈哈……”

  就这样,她们站在了一起,驱逐白澜来“夺回”她们男人的心。

  “轩哥哥,人家总是呆在房间里,很闷的啊!你陪我出去逛逛好不好啊?”赖着脸皮,彭之卉继续伪装地娇小形象,缠上了正在看书的蓝熠轩,蓝熠轩本是要拒绝的,却见端茶进门的白澜看了他一眼便无所谓的样子,很不舒服,便答应了她:“好啊,你也来这么久了,我带你去熟悉熟悉山庄。”

  白澜的睫毛抬了一下,你不是一直劝他这样吗?为何这个时候会有酸意?定神后,从容地递过茶杯给蓝熠轩,若无其事地看着他们。

  见她这么不在意,蓝熠轩将茶杯放在了书桌上,起身走了出去,后面跟着个娇滴滴一口一个“轩哥哥”的彭之卉。

  有时候爱情就是这么地微不足道却又有巨大的影响力,他以为,他不在乎她的身份,不在乎她的从前,只在乎她便足够了,但是她不在乎他,甚至总是将他推向别人,他不明白,他对她的好,难道她就看不到?而她,却总是在矛盾的心理活动中挣扎,不再相信男人的她到了这里,在他那里找到了名为安全感的依靠,她知道他是做大事的,他的舅舅为他安排这门亲事肯定有助于他的事业,所以卑微如她,怎可从中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