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猫找吃的跑哪里去了,难不成真的去抓鱼去了?”一日多粒米未进的白玉堂饿得头昏眼花,坐在床上碎碎念道。
听门一响,拿着托盘的碧叶,后面跟着妃华仙。
“你来干什么,小丫头?”白玉堂问。
“我来给展大哥送饭。”妃华仙银铃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不过奉剑姐真是好心啊,连鼠粮都准备了,大概是怕半夜厨房油瓶倒吧。”
“你以为你白五爷稀罕你家的饭菜,不知道你那心如蛇蝎的丫头们是不是又往里面放了什么?”看小丫头神气活现的样子白玉堂不由得心里有气,心里说自己够倒霉的了怎么一醒来又碰到这个跟他不知那根筋不对的女人。
“哼,有本事你别吃!”妃华仙做了个大大的鬼脸,转身往外走,“我可是听说喝过龙涎的人醒了脾胃空虚,饿死你才好!”
“我回来了,玉堂你等急了吧。”展昭拿着奉剑准备的食物进们来,却看到桌子上的菜,“有人来过了?”
“那只小母老虎送来的,不知又想怎么害人!你最好把这些扔了,免得又是什么让人哭笑不得的东西。”白玉堂想下床,展昭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制止他。“别起来,你体内余毒刚清,奉剑姑娘嘱咐要好好休息。也许,妃小姐只是打算来示好,只是放不下姑娘的面子,”展昭取来一碗粥递给白玉堂,“饿坏了吧。”
“怎么这么清淡?”看着展昭端到面前的清粥小菜,白玉堂不禁又看了看妃华仙放在那里的——也一样,“难道这家穷的连点儿像样的菜也拿不出来?连点儿酒也没有吗?”
“你刚解毒不适宜饮酒。”展昭说,“穷?刚刚李凤德可是送了千金给妃贤弟,请他明日上雀仙舫鼓筝。”
“贤弟?你这么快就和人家称兄道弟了?这人本事不小啊。”白玉堂接过碗,心里小有些别扭,“花一千两银子请人弹琴,那李凤德还真是家财万贯,你是明天想去那雀仙舫一探吧?”
“我确有此意,第一天开业想必会请不少当地有头面的人物,他的后台也可能会现身。”展昭说,“先看看他们到底意欲何为,也好深挖主使之人。”
“我呢?”这等事他白玉堂怎么落于人后?
“你还是在这里休息,把身体养好,不要让我再担心,”展昭说,后半句声音极小,是说给自己听的,“而且明日我只是去看看,不能连累妃公子。”
“明天就让你先去见那美娇娘吧,猫儿你可别被迷住忘了正事,”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白玉堂不甘心地撇撇嘴,“那个——多加小心。”
是夜。
因为在药中放了安神药物,白玉堂在喝下解毒药后很快睡过去。看着他的呼吸已经平顺,展昭起身出门。
他想回客栈看看,毕竟他和玉堂的东西还在那里。而且他也修书一封,将所查之情况禀明包大人,尤其是玄延堂与血锦一事。
“展大哥要出去?”出门正好看到妃雪精。
“我和玉堂的东西还在客栈里面,打算回去看看。”
“我也正好要去琼怡那里,”妃雪精笑着说,“不如一起上路吧,也省得展大哥再去找船家过湖。”
“也好。”展昭应道。
花船的灯光映在湖面上,小船就在这一片波光粼粼中缓缓驶向对岸。坐在船上,妃雪精一边调着琴音一边和展昭闲聊。
展昭不禁问到他何时来到杭州,又怎么会当起琴师来——怎么看他都也不像缺钱讨生活的。
“弹琴不就是给别人听的吗?雪精想寻知音,自然要出来四处游访,否则怎么找寻知音?”妃雪精拨了几个音调,“谁能保证这世上的琴者都像伯牙一样好命,坐到大山里没被老虎吃了还能碰上个樵夫就是知音,呵呵!”
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
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春。
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
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