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敬公子一杯而已。”月银辉强压下怒意,依旧淡淡地笑着。
“真的就那么简单吗?”她冷哼一声,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月银辉被她似乎看穿一切的眼神震慑,僵硬地呆住了。
“不然还有什么?”他镇定地握紧手中的酒杯。
他强迫自己用冷静态度对她,可是她凌厉的目光像把利剑插在他的胸口上。
就如她是运筹帷幄的猎人,而他是被盯上的猎物。
“你不是愚钝之人,何必要我把话挑明?”她轻轻拍了拍冰玉的手背,然后放开,抬眸紧紧锁住眼前的人。
在她面前装糊涂,也不想想她是谁。她心想。
“你想太多了,我真的只是想敬酒。”月银辉刻意用全部人都听到的声音说。
众人纷纷看向他们的方向,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
“是吗?如此甚好。”明白他的用意后,她端起酒杯站了起来。
“月公子,请!”说完她大方地仰起头喝了一口。
“好!”他仰头喝完手中的酒。
他没有立刻离去,这让她不懂了,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为什么还不走?
三年的时间,没有改变月银辉什么,只是把他的野心增大了,这样的人的心思太好猜了,搞到她都有点无聊了。
“还有事?”她疑惑地问道。
“容月某说一句,你们‘阎门’没什么厉害的。”他扬起一抹胜利的笑容,因为他看到她生气的表情,但是为什么会觉得那样子很熟悉。
‘啪’地一声,酒杯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厅上显得特别清晰,碎片扎入掌心,指缝不断滴出鲜红的血液,紧握拳头没有松开一分。
“你想试一下吗?”她皱起深深的眉头,但并不是因为手传来的疼痛,而是强烈的恨意。
侮辱她可以忍,可是侮辱‘阎门’就万万不能轻饶。月银辉这人她想杀很久了,今天他是白白送给她机会,不用的话太可惜了。
玉楼虽然跟她一样生气,但是还没失去理智,他站直身子,伸手抓住她的手臂,阻止她的冲动。
她一直都是冷静之人,能让她如此失去理智的肯定是曾经伤她最深的人。
玉楼明白她的痛,她假装的坚强,她悲伤的心情,还有无尽的恨意,这些他都懂,却不能为她做点什么,所以他尽量帮她分担‘阎门’的事务。
“放手!”她用陌生地眼神看着他,用力挣开他的手。
“……”她第一次用陌生的眼光看他,玉楼被她的内力震退了一步。
等他回过神来,想再度抓住她的时候,她人已经离开座位。
月银霜一步步地逼近月银辉,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双眸的杀意在场每个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会为你说过的话付出代价!”她拿着玉扇朝他攻击。
月银辉快速抽出腰间的佩剑,勉强挡下这一招,接着用力一推,使他与她拉开了距离。
“确实没什么厉害的,一点力量都没有。”他仍在逞强地道。
“是吗?下一招我绝不手下留情!”她冷笑出声,认为他是在垂死挣扎。
月银辉轻笑出声,分明是不相信她能做到,握紧手中长剑,准备下一招就决定胜负。
她把玉扇往玉楼的方向一扔,随即摸向腰间的腰带。腰带是用碧玉打造的,上面镶嵌着各种名贵的宝石,剑身是纯手工做的,磨得特别锋利,而且更有独特的使用方法。
拿着腰带朝空中一甩,然后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两根手指一抹,它立刻变成一把坚硬的长剑,上面还带着点点的血迹,那是因为她的手因捏碎酒杯流的血液。
她对准月银辉出招,一招攻向他的死穴,但她忽然没了身影,下一刻看到的是她的剑已搁在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