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串链接下-G

  真的,我感到活得那么地无奈加无助再加无理由,身不由己中,我总在和另外一个我对话,那是我的影子,当阳光涂满我的窗台的时侯,灯光无声地鲜活在黑夜里的时侯。

  我站在它们的下面又或者说是里面。

  我总是喜欢问我的影子,它伸长在我的四周,随着我的脚步而踉跄。

  我问它,你这一辈子愿意借别人的钱么。

  我没有看到它张开我从未看到过的嘴巴,但声音却那么轰鸣地传了过来。

  我不想,我宁可去死,哪能怕是死后若干个千年都不能投胎重转人生,我也不想借别人的钱,不能借别人的那怕是一分钱,尤其是那些不值得借钱给自己的人。

  然后就是长时间的沉默,它一定是沉默在如果真的借了别人的钱,它应该有的行为举止吧。在那一种它陌生想像的后怕中,我没有能等到它的声音再一次那么震荡地响起来,我知道一种害怕让它的想像不再了。

  于是,我说了,我说我借了别人好多好多的钱,一个轮回里都可能还不完。

  于是,我在用我的身体还,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钱字脏了我的一切,可能一万个轮回后,上帝都不好意思让我再投胎做人了。

  如果无论轮回怎么轮回,我都不能转成人身,你觉得好么。

  我没有听到风一样扇动的声音,我只听到如电流般吱吱脉动的思索声。

  时间的脚步很远了,快听不见,声音还是没有想起,吱吱脉动的声音也不再了。

  答案也就没有出现,它不能告诉我,我也不能告诉我,不知道还有没有一个人给告诉我。

  我开始学会把沉默拉长,一如我曾经在落日无限里模糊的身影。

  也许,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就像有些问题,你不寻找的时侯,答案仿佛无处不在,随处可见,像一望无际的原野里生长的草,像无边无际天空中的云。

  而当你突然想找到答案时,竟然一个都不是你要的,于是,你就再也找不到了。

  我又问它另外的一个问题,如果有一个人因为某一种东西,要你为你最讨厌的一个男人生一个孩子,你愿意么?

  如果让我死,并且在有限的死亡之后,不再给我无限轮回地重做人身的机会,我也不愿意。

  它的声音里有金丝断裂的果真,对它而言这个问题不需要多余的思索。

  世界并不安静,鸟儿无声,但天上的云彩脚夫步沉重。

  我没有听到思考吱吱作响的脉动声,我只听到它的声音如死亡决绝地四周绝弥漫,把我和世界隔离,隔离得好远好远。我的眼晴里什么都没有,连黑暗都己不见。

  它的答案都是我喜欢的答案,我从来没对别人说过,也许今生再也不可能说出这些平凡,普通的词语,字句了。

  如果还有下一个轮回,我一定要有这样的声音,自己对自己说,对着人说,更要对着它说。

  于是,我又问了最后的一个问题,如果让你化身女人,你会为你的另一半奉献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