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看一眼门口外的人。“一堆垃圾。怎么救。”

　　“我刚才喝点酒，不小心被他抓住我的脚腕，求我救他。我脑子一糊涂，踢他一脚，他就昏过去了，会不会死呀？”

　　“有长进，学会喝酒了。”老大夫看一眼江弱水，弯腰探探罗城的鼻息。“背进来弄干净，我再看看。”

　　“爷爷。他太重了，您帮我一起抬进去。”

　　“你能背到这，也能背进屋。”说完，就进屋里去了，不理会江弱水。

　　江弱水对老大夫的后背犟犟鼻子。“冷酷的老头，没一点爱心。”伸手背擦一下额头的汗，留下一道污泥。弯腰背起罗城，拖着脚进到屋里，象丢沙袋一样地丢到浴盆里，喘着气出去大门关起来。

　　插着腰看一眼老大夫的卧室，只好走进浴室，她没有塞起下水道，放热水，调好水温，便冲洗浴盆里的罗城，先冲头发，检查他的伤。也没什么伤，除了几处的淤青，就是头上前后两个大包，后面的好像是棍子打的，前面的是自己的杰作。

　　“嗳。臭家伙，你救我是举手之劳。我救你可是苦不堪言，出一身臭汗，弄脏一套衣服，还要给你洗澡。你赚大了，以后我可不欠你了，你要记住。”

　　罗城早已在丢进浴盆时被摔疼清醒过来了，他闭着眼享受着温热的流水，这个女人不算温柔的服伺，听着她精打细算，有这样计算得失的吗？别的女人看到自己的完美的躯体，会像饿狼扑食地流口水，她好像视而不见，是不是装的？

　　老大夫换上一身毛衣毛裤走到浴室门口，看一眼浴盆里的罗城。“是个上等货色。”

　　“一般般。您看行了吗？”

　　“不行。臭烘烘的，给他打点肥皂。小水滴，他的衣服呢？”

　　“我见到他，就这个样子。”

　　“是不是，你喝酒喝醉了，兽性大发，强暴了他后，扔进下水道。后又良心不安，又捞出来，艘这儿急救。”

　　江弱水直起身，对老大夫哭笑不得。“我的口味很挑剔的，放着高级的牛排还不动心，会吃这块臭豆腐？您也太瞧不起人。”

　　“牛排回来了吗？”

　　“这两天就回来了。爷爷，你也想那块牛排了？”

　　“臭小子，这辈子不见也不会想他。给他洗干净，我去找几件臭小子的衣服，他两个的身材差不多。”老大夫转身出去。

　　江弱水看着罗城，想想，很不情愿地戴上一副长筒皮手套，拿起洗马桶的长把刷子，往刷子上挤点沐浴露，就往罗城身上刷。“真麻烦。烦死了。”

　　“女人，有你这样为人洗澡的吗？”罗城忍无可忍地抓住马桶刷子，生气的问江弱水。

　　江弱水放开手里的马桶刷子，把喷水的莲蓬塞进罗城手里。“你醒了？自己洗吧，你太重了，我把你背到这儿，快累死我了。”

　　扭扭脖子，准备出去，回家休息，真是累死了，因喝酒的关系头还在疼。

　　罗城丢掉马桶刷子，看着江弱水。“老婆。我受伤了，你要帮我洗好才行。”

　　“什么？谁是你老婆？王八蛋，你找死。”江弱水像一只马蜂一样，凶巴巴地跳到他面前，眼冒凶光，举起拳头。“你再说一句。我就重新把你丢进臭水沟里，冻死你。”

　　罗城回她一个灿烂的阳光笑脸。“老婆。你真的好美，迷人，我爱死你了。”

　　“王八蛋。”江弱水回答他的是一个火辣辣的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