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七七与菲戈在一起

  “救命啊,救命啊......”七七看着眼前不断*近的凶残猥琐的痞子,不禁破开喉咙喊救命,急切的想摆脱他们的魔爪。可惜,七七毕竟是个女子,肩膀又被他们抓得死死的,实在是挣脱不出。

  看着那些人的魔爪伸了过来,在七七的身上摸来摸去,七七胃里泛起一阵强烈的呕吐感。七七实在是无力挣扎,难道自己就这么毁了吗?不可以......想起爷爷虽然严厉却很慈祥的面容,坚强的一直没有哭的七七,眼泪就那么流了出来。爷爷,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救命啊,救命啊......”七七仍是不停地喊着救命。

  流氓头头靠近七七,狞笑着说,“小姑娘,没有人会来救你的。没有人。今晚,你就好好的伺候大爷我吧。”说完,还在七七的脸上用舌头舔了舔,七七不停的摇头。

  恶心的人。七七想,如果实在不行,她就咬舌自尽!大不了就是死。那样也好,她可以去找天堂的爸爸妈妈了。

  “呲,呲呲。”衣服被撕破的声音。七七已经完全的绝望了。真的,没有人来救她了吗?为什么,今天她要一个人回家,为什么,她不要人接,明明知道这里的路很偏僻。为什么......

  流氓恶心的舌头在七七身上游来游去,还有无数双手在七七身上摸寻。七七感到一股强烈的耻辱感。

  “哈哈哈,”流氓头头笑着对小弟说,“今天老子的运气真TMD好啊。不仅赢了钱,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妞送上门来,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哈......”

  其他的人见大哥笑,也笑了起来。给这个寂静的夜,增添了一股邪恶的感觉。七七就那么躺在冰冷的地上,漂亮的大眼睛变得空洞,失去了焦距。

  七七听见拉链的声音,有些害怕,胡乱的瞪着脚,可是脚却被他们给牢牢的困住了。流氓头头一步步*近,七七没有办法,只得胡乱的摇着头,双腿不由自主的合拢。

  “来嘛,你要乖乖的。来,把腿分开,哈哈哈,哥哥我会很小心的。不会很疼。乖。”流氓头头狞笑着趴在七七身上,一边把七七紧闭的双腿强硬地掰开,一边俯下身去。

  靠近,靠近,还差一点点......七七绝望的闭上了眼。

  “你们干什么!”巷子口忽然出现声音,“你们放开她,我已经报了警。你们......你们快放开她!不然......不然......我就.....警察就要来了!”

  “大哥,您看......”抓着七七手臂的人征求流氓头头的意见。

  “*他妈的,走。”流氓头头只好放弃,打算走时,掐着七七的下巴,“小妹妹,你等着。哥哥我还会来的。走!”

  流氓离开了。七七松了口气。站在巷子口的人赶紧跑过来,把衣服披在七七身上,“七七,你没有事吧。”

  七七一下子就抱住他,“呜呜呜......谢谢......谢谢......谢谢你,呜呜呜......”

  “好了好了,你不要哭啊。哭了就不好看了。今天的事,我会保密的。我是菲戈。”菲戈拍了拍七七的肩膀

  “恩恩,呜呜呜......”七七含糊不清的说着。

  夜晚,又恢复了宁静。

  不过,在黑漆漆的巷子里,有一对拥抱的人。在月亮深情的注视下。

  ###你要好好的

  “耶耶耶耶,升级咯,哈哈。”菲戈看着自己的《魔兽争霸》终于又升了级,开心的在床上跳来跳去。

  对了!这么看来,似乎自己有蛮久没有去看爷爷奶奶了呢。菲戈想,那就旅游完后再去爷爷奶奶家玩玩吧。反正也不远。

  那就这么定了!菲戈赶紧在手机上写下备忘录。OK,那就睡觉了。

  “恩啊。”菲戈伸了个懒腰,“昨晚睡得可真好啊。”

  不知道夏莱天他们在干什么呢?菲戈一边刷牙一边想。

  “菲戈,快来。”夏莱天在叫菲戈。

  “来了。”菲戈赶紧草草刷牙后再顺便用毛巾擦把脸,走的时候还顺手拿了块三明治。

  菲戈是最后一个到达飞机上的,“怎么了,夏天?今天我们又要去哪里啊。”

  “......”夏莱天看着菲戈,久久没有说话,样子很是沉重。

  七七和曳言也是皱着眉头,严肃又担心的看着菲戈。

  “你们怎么了?不是去玩么?干嘛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来来来,笑一个嘛,笑一个。”菲戈以为他们只是劳累过度,于是开始想方设法的逗他们开心。

  夏莱天看着菲戈,沉重的说:“菲戈......你爷爷,他......”

  “我爷爷?我爷爷他......我爷爷他怎么了!”菲戈一下子明白过来,他爷爷,他爷爷一定是出事了!菲戈站了起来,揪着夏莱天的领子,激动地问,“你说啊!你说啊,我爷爷......我爷爷他,到底怎么了?”

  “菲戈......你爷爷在找你的路上......出了车祸。现在正在医院抢救。这是昨天医院打电话告诉我的。因为......你电话关机了......”

  电话?菲戈赶紧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有几个未接电话!为什么,菲戈痛苦的抓着脑袋,为什么昨晚他要关机,为什么?

  “菲戈,你......你没事吧。”七七担忧的问。

  “回家。”

  七七不明白,“什么?你说什么啊。”

  “我要回家......我要去见爷爷......回家。”

  七七还想问,夏莱天示意她闭上嘴。现在菲戈的情绪不好。不要惹他。

  七七点了点头。菲戈,你爷爷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终于,直升机到达了夏莱天的住处。菲戈等不及直升机停稳,就跳了下去。直接就冲屋外跑了出去。他一刻也不想停留。

  “快,快追上他。”夏莱天也赶紧下了飞机,跑到车库把车开出来,七七和曳言也赶紧跳了上去。

  “菲戈!上来吧。四条腿总是会比你两条腿快些的。我们一起去医院!”夏莱天冲跑在前面的菲戈说。

  菲戈立刻跳上车,“麻烦你,快点。”

  夏莱天点了点头,加快了油门,冲了出去。

  “到了......”还没等夏莱天说完,菲戈就已经跳下车,往医院里跑去,“在十五楼,菲戈,别忘了。”

  夏莱天怕菲戈不知道地方,赶紧告诉了菲戈。

  等夏莱天赶到时,菲戈早已坐在地上,手术室门前的地上。头上不停滴下的汗珠,告诉了夏莱天,菲戈连电梯也等不了,直接跑的楼梯上来的。

  “没关系的。菲戈。你爷爷他会没事的。”夏莱天走到菲戈身边,拍拍菲戈肩膀,想安慰安慰他。

  菲戈摇摇手,意思是他知道。菲戈慢慢站起来,朝病房走去。

  夏莱天知道,菲戈是要他回家。夏莱天转过身,朝电梯走去,面对曳言和七七的问题他也不回答,只是默默地走近电梯,七七和曳言对视了一会儿,也走了进去。

  病房里。

  菲戈坐在爷爷床前,看着带着输氧器的爷爷,忽然很心痛。

  “爷爷,您还记得吗,我三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去了天堂,明明您的心里比我还要难过,却还是强颜欢笑的安慰我。

  “爷爷,您还记得吗,我七岁的时候和别人打架,回家的时候,您一边打我,一边流眼泪。那时候的我很不理解。现在,我很清楚。您在打我的同时,也是在打您自己啊!

  “爷爷,您知道吗。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没用的胖子了。爷爷,我考上了清华大学!您还记得吗?您说过,读大学是您小时候最大的梦想。爷爷,现在,我替您办到了!

  “爷爷........”一直强忍着泪水的菲戈,此刻再也忍不住了,趴在爷爷身上,像个小孩子一样,失声痛哭。爷爷,没有了......

  ###爷爷

  “呜呜呜......”不知道菲戈哭了多久,但是,空荡荡的医院里一直回荡着菲戈源源不断的哭声。

  哭了很久很久,菲戈也累了,迷迷糊糊的就那么睡着了。

  “......爷爷......爷爷,你在哪里,菲戈怕......怕怕......”在梦中,菲戈嘴里不停的吐出爷爷的名字。爷爷,是菲戈唯一的支柱。奶奶对他要求很严格,每次在奶奶的鞭子下,都是爷爷在保护他。他不能让爷爷有事。

  大概是感应到菲戈的召唤吧。爷爷的手指动了动。但也只是轻微的动了动。菲戈却感受到了。

  “爷爷爷爷,你醒了么?爷爷!”菲戈见爷爷的手指动了,激动的说。

  爷爷勉强的转了转头,稍稍睁开眼,看见菲戈,笑了笑。

  “爷爷......”菲戈又哭了。不过这次,他是激动的哭了。爷爷,终于醒来了。

  爷爷动了动嘴,示意菲戈靠近他,他有话要说。

  菲戈缓缓低下身,把耳朵贴近氧气罩,“...菲戈...你...你要照顾好...你奶奶...她一个人...不容易......没了我......她会孤独的......”

  说完,爷爷原本搭在菲戈身上的手垂了下去。

  菲戈仍是靠在爷爷身上。他早就知道,爷爷是救不好的了。他赶来的时候,医生就已经对他说过,他爷爷伤到了脑袋,出血过多,除非发生奇迹,不然,他爷爷是活不过晚上十二点的。

  菲戈抬起手表,指针刚刚经过12。

  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爷爷的回光返照。医生说过,病人回光返照就说明他救不活了。爷爷是学医的。是一名好医生,他知道自己回不来这个世界了,所以才趁着回光返照的时候,交待菲戈,那些话......应该就是遗嘱。爷爷的遗嘱,一生的愿望。

  爷爷爱了奶奶一辈子。也疼了奶奶一辈子。致死都不忘记要他照顾好奶奶。菲戈也知道,照顾好奶奶是爷爷一辈子最大的心愿。

  菲戈也知道,当年,以爷爷精湛的医术完全可以进大医院。可是,为了奶奶,爷爷甘愿留在那个小乡村,做了奶奶一辈子的私人医生。

  菲戈的眼泪此时却流不出来了。他知道,他记得,爷爷曾经说过,男子汉是不可以说的。即使爷爷他老了,病了,死了,也不可以哭。

  “爷爷,这么多年来,给您添了不少麻烦。祝您安息。”菲戈欠身,对着已经死了,却还带着微笑的爷爷鞠了个躬。

  然后把被子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给爷爷盖上。就关门,走了出去。

  靠着爷爷的病房门前,菲戈滑坐在地上,捂着嘴,开始哭起来。

  由原先的很细小的声音,渐渐扩大,扩大......

  夏莱天家。

  “夏天,菲戈他......不会有事吧。他爷爷......”曳言问夏莱天。毕竟是夏莱天告诉菲戈的。他应该了解情况。

  “没事?怎么会没事呢。菲戈他爷爷,其实已经死了。”夏莱天抱着头,闷闷的说出这句话。眼泪,却不小心滑落了出来,滴在地上。

  什么?七七和曳言都难以置信,沉默了好一会儿。

  “菲戈......菲戈他爷爷......夏天,这不是真的吧。”七七小心翼翼的问夏莱天。她潜意识里认为这是假的,她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在昨天晚上医生给我打电话时,就已经说了。失血过多。你认为,还会是假吗?我难道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七七听了,愣了好半天。菲戈......那么善良的菲戈,他的爷爷......那么,菲戈岂不是和她一样了?他只有奶奶了,就好像......她只有爷爷了。

  七七靠在沙发上。她了解现在菲戈的心情,她也知道菲戈会是什么心情。就像是她奶奶去世时一样。

  菲戈,七七望着窗外正忙着眨着眼睛的星星,你要好好的。爷爷没有消失,他在天上看着。菲戈,你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