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什么也不懂

  我拿着一支笔,在护士小姐给我的本子上写道:“护士姐姐,我的朋友去挂号了,等一下能不能帮我说我的嗓子没什么问题。”

  护士小姐看了我写的字,耐烦的说道:“等你朋友出来了再说。”

  “可是我真的没病。”我继续在本子上写道。NND要是我真说出话来,我还不屑与你聊天,一副比我还受害的表情。

  “我们这里的病人都说自己没病。”

  “护士姐姐。”我手拉着护士小姐,努力的向她眨眼睛。

  “儿丫头,立医生说你先去照个片什么……”听到张程的话,我忙把本子躲在我背后很矫情的转过身看着张程,一言不语。

  “立医生还说你的病很可能要住院。”

  我惊惶的看着张程,不希望这是真的。张程白了我一眼说道:“我骗你的。”我虚惊一场的拍了拍胸,幸好不住院。不然我就成了这医院的常客,说不定老总还笑眯眯的办个招待会来恭贺我。

  趴在桌子上,我拿着笔在本子上画了几个圈圈,呜呜呜……我再也不要雨天跑出去了,好事没捞到,坏事到一大堆跟着我了。

  小陶瓷在一旁看着我无聊,走过来拉着我贼兮兮的看着我:“婗儿,你真的说不出话来了,会不会是你想引某人的注意,故意装做一个哑巴呀。”

  我无语的趴在桌子上,不理会小陶瓷的胡说,或许在别人看来,我说不出话,是引某人的注意,但我相信他不会这么想。

  杨明站在教室门口看着我,我以为我眼花的低下头揉了揉,头抬起来时,杨明已走到了我身边,而小陶瓷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杨明把手上的药盒子放在桌上,就一言不语的走出了教室。

  我拿起药盒子,心里却冒出:保护嗓子,请用金嗓子喉宝。”原来是这样,可是我这已经有了一大堆药了,而且还可以让我开药铺了。

  从教室里走出来,我慢慢的走上楼梯,到天台。这里原来有我丢的一支笔已经不在了,幸好我已经拿了一支笔上来,从刚才张程站的角度看下去,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这一所学校,以及学校的每个角落。

  只是张程不是有恐高症吗?为什么他还故意站在这么高的天台,还丢了我亲爱的《网球王子》,会不会是他根本没有恐高症。

  第一天刘娉宁拿着她从网上收来的配方,一一给我试验,刘娉宁说:“婗儿,我告诉你拌吃芹菜对嗓子可好了,煮好后在蘸一点醋,更有益对嗓子的好处。”

  “我不拌吃芹菜。”我在本子上唰唰的写了一行字,大部分被我用画上了叉。只留下八个字历历在目。

  “不吃也得吃,吃更好。”

  我故意晕过去。

  第二天,刘娉宁不知什么时候又从网上查出一个新配方在我面前显摆的说道:“婗儿,如果这一次再不好,我决定探访民间,深入调差。”

  而后我含了一天的盐水,把我给盐的,就咕噜咕噜的喝了好几罐水,害得我半夜三更醒来进找水。第二次的配方失败后,刘娉宁真的探访民间,深入调差。不过她是跑到一位同学家进行了调差访问。

  “婗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终于找到一个百分之九十的配方。”

  “噢。”面对这个问题,我已经麻木了。

  “蜜糖梨子。”

  “这不是小孩吃的吗?”

  “老少皆宜。”

  我再次晕过去。

  我的嗓子吃两天蜜糖梨子后,终于发出一点牙牙语,不过大部分还是要通过速记本。就这样我的嗓子生涯逐渐变好。而最开心的也莫过于我身边的朋友。

  这一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体育课上的我在陈老师叫解散后,就屁颠屁颠的跑到高二年级,偷偷的看着正在专心致志上课的杨明,心里却笑得张牙舞爪。

  一只魔爪伸向了我,把我从高二年级拽到了高一年级的走廊拐弯处。

  杨明上课的时候,感觉教室外有一双熟悉的眼睛,就情不自禁的往外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人,杨明就奇怪的眨了眨眼睛,继续听着他的课,而思绪却在想那一缕熟悉的气味会是谁的。

  “……小弟,你来这干嘛!”从我口中说出的声音沙哑,难听。走廊转角,是个很安静的地方,却在这有很容易错失相遇的机会。婗儿,你不记得上小学的时候你把一个男孩推下楼了吗?或是说那个时候的你已经不知道危险为何物?而我却在你的魔爪下却还依然的爱上你。

  “婗儿,你的嗓子为什么还没好。”

  “这……这很正……正常。”

  “噢,婗儿,我就要离开这里,所以这次我来找你,想问清楚一件事。”

  “你说。”

  “我喜欢你了,从一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小弟,可能你误会什么了,而,而且我和你相处……不到……几个月。”

  “其实,我和你早就认识了,只是你不记得我罢了,儿,我喜欢你,喜欢你的傻不拉几,喜欢你的认真。”秦天不知道吃什么药了,为什么这个时候我觉得他好可怕,又好可怜,因为我在他眼里看到了一种深情,而这种深情是杨明所不能给予。

  看到有个人朝我们这里走过来,我就大声的叫道:“老哥,你看天上有飞碟。”这是这一个星期以来我说的最流利的一句话,而这些却在无形中伤害一个爱我的人。也许我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不然我怎么会让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一次次伤心难过。

  也许我根本不懂什么是爱,什么是喜欢。

  或许我否定对爱的解释,对喜欢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