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熟悉的雨。
——哗哗——
—哗啦啦————哗哗————
冬末的大雨。
“已经不重要了。”
“不行!他死了我也要挖他的坟,碎他的骨!就是因为他才把我害那么惨!”离针对夜叉丸昔日的作法破口大骂。
“。。。。。。”
“怎么,你还准备帮他说话?”离很生气。
“不是那样的,离。”
“那是怎样?!”
我爱罗欲言又止。“没什么。”
“还在发烧别说这么多话比较好。”我爱罗给她盖上被子,“那些伤真的不疼了?”
“你还想再给我划上几道新的?”
“。。。。。。”
从前我爱罗认识她时候,她略带的敌意就与她寸步不离,十多年来从未改变。这点到是很合我爱罗小时候的口味。
只是不一样了的是我爱罗。
离见他的眼窝较以前更深了。“你多少天没睡觉了?”
我爱罗算算从那个雨夜的第二天开始到现在,“一个多月。”
“你把我找回来又是为了能睡觉?”
“不。”
“那又是为什么?”
“说了,你是我妻子。”
“。。。。。。”
“那当初把我赶走又算什么?”
“你知道,那不是我自己的意志。”
“切、我才不知道。”
“你知道。”
“。。。。。。”
离掀掉被子,捶着床上的被单,扔起枕头,把雪白的床和我爱罗的外衣扭扯得一片狼藉。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锅子也偷了,村子也袭击了,所有人都恨我,我回不来了!”
“我知道,那不是你想做的。”
“你凭什么知道!”
我爱罗搬过她的肩,把她的脑袋抵在胸前用力按住。
“你!”离又给他肚子上一拳,“畜生!”
这回我爱罗完全没有松手,咬牙忍着腹部的痛。
“离,给我个赎罪的机会。”
“。。。。。。”离瞪大眼睛看着他,我爱罗托着她的后脑勺,贴近自己。“?”
他说,“你闭上眼睛。”她不照做,“干什么?”
我爱罗突然狠狠地咬住她的嘴唇。
“唔!”
离有些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到,一把将他推开。
我爱罗松开牙齿,却没松开她的唇,睁开眼看见她一脸紧张的表情。我爱罗托起她的脸颊,想要一点回应。
于是我爱罗放走那对淌着蜜汁的红唇。
离不清楚自己脸上的温度是来自他炙热的手掌还是羞涩的情愫。
“我。。。。。”她开口吱吱唔唔,不知所措。“咳咳。。。。咳咳。。。。”
你什么?我爱罗有些好笑,重新吻上她,在受到反抗之后成功顶开她的唇齿。我爱罗感到胸前的衣服被她不自觉地捏出褶皱。一阵如胶似漆的缠绵过后,两片粉色的红云在她的脸颊上浮现出来。
本以为她会乖乖束手就擒,我爱罗却又让自己俊俏的脸蛋吃了一记拳头。她红晕微泛喘着不平衡的气,像只失措的小兽。离从他的身体逃开,指着窗外哗啦啦的大雨对他吼。
“滚出去跪一晚上再说!”
币姬坐在屋里幽幽地拨弹着那把古老的绿绮,在想什么,手鞠看不穿。外面大雨的声音时而虚虚地掩盖掉她的琴声。
“我想我该回去了,手鞠姐。”她止了音,说话若有所思。
“怎么了?”
“呆了这么久,我爱罗还是无动于衷,忽然觉得要爱他好艰难。”
“。。。。。。”
“那个叫离的人,看上去真是好厉害,不仅是在战斗力方面。”
“。。。。。。”
“父亲说的对,我爱罗悔婚一定有他的原因的。”
“你能想通真好,我给雷影写封信,喊他来接你。”
币姬走到窗前。“那就麻烦你了手鞠姐。”
“没事。”
币姬忽然瞪大眼睛。“嗯?手鞠姐,快来看!”
手鞠放掉手中的笔,跑到窗口,着实吓了一跳。“嗯?!那不是。。。。”
“是替身术?”
“我爱罗没这癖好吧。。。。”
“我是不相信我爱罗会莫名其妙站在大雨里淋雨。”
忽然对面的风影居的门被推开,满头金发的女子朝我爱罗的方向跑过去。
“诶?怎么回事?”
离奔到我爱罗面前,在雨里张着嘴,估计在说什么。
我爱罗一动不动,离看上去紧张起来,扯着我爱罗的手臂。
“啊呀!他们在干什么啊手鞠姐?”
“不知道啊。”
忽然离抬手朝我爱罗一巴掌打在脸上,我爱罗顺着力的方向侧下了脸。
“天呐!她打人啦手鞠姐!”
离一皱眉,轻踮着脚尖主动拥抱他。
雨中有着挑眼发色的男女相拥在一起。
“噢!不!!”币姬顶着额头上的闪电大叫。
手鞠忽然大喊道:“勘九郎!快来看呐!”
离捂着眼睛已经变成圈圈的额头,“头好晕。。。。”
“谁让你又跑出来淋雨的。”
离拿湿湿的毛巾胡乱地遮在身上,满脸通红地看着和她一样未着片褛的我爱罗。反正后悔也来不及了,就这么莫名其妙、你情我愿地浸在了同一涡热泉里。
我爱罗在她身上找到那些他刻下的罪过,怜惜地揉着。
“你心疼我么。”离捧着他的脸,用她的额头抵着他的。
我爱罗忆起在去木叶之前,也有这么一次一样的情形。“。。。。。。”
“别不说话!”
我爱罗总是屈服于她的霸道。“是的。”
“哼。”“你不是只爱自己的修罗么!”
“。。。。。。”
我爱罗是想在十年前认识她的时候就用沙子淹了她。我爱罗是为了摆脱政治联姻利用她。也是可以无所谓她在外出任务的时候随便被谁杀死或者死在荒郊野外。更可以不在乎她是否跟着晓组织到处为非作歹。
可是一切尽是不若夜叉丸所言。
我爱罗气愤于晓给她的那条黑色裙子,用最残忍的手段毁掉它。在币姬的算计下,他不惜横穿几个国度都只求将她带回自己的身边。然而最让我爱罗口舌无辩的是十年前他就曾在她的发间存留的梳香温柔。
有她在,自己就不是一个人了。
有离在我爱罗身边,我爱罗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只爱自己的修罗。。。。
“尽管如此,对我来说,你已经是最重要的人了。”
我爱罗从水里站起来,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抱着她的腿,将她横抱进怀里。
她惊慌地像只受创的小鸟。“快、快放我下来。”
那种甜甜的菊花香味,钻进我爱罗的鼻子,让他不想松手。她瘦了。
我爱罗放出查克拉,沙子从他的脚底忽然涌出,越来越多,将他们两个人淹没,最终在查克拉的趋变下形成一个沙做的圆球。
周围变得一片黑暗,空气里弥漫着阳光下沙子的味道,夹杂着她身上的菊花香味。
这样谁都逃不了。
他不要外头的月光,不要风影居,不要漆黑的走廊,不要空荡荡的房间,不要床,不要好看的枕头和被褥。我爱罗只想在属于他的地方感受属于她的一切。
我爱罗把她放下,用查克拉将她身下的沙子软化。“你是不是原谅了我。”
离傻了傻,最后在黑暗里点了点头。虽然看不见,我爱罗的手却能明显感觉到她脸廓上下移动的痕迹。
他疯了般将她禁锢到自己的身下,亲吻那双惹人爱怜的唇瓣。
离想从他结实的臂膀下逃脱,却因为发烧而使不上力气。
我爱罗的手落到她的胸前,温柔地剥开最后一层阻碍他的衣襟。此刻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可能停止。
她娇嗔的呢喃在他耳边断断续续,“好热。。。。。”
汗水从我爱罗的背脊渗出来,他用力将离从沙子上抱起来,让她所有的重量都托付给自己。
离似乎艰难地不想让自己出声,我爱罗的肩头上留下她忍耐的牙印,让他也感到略微的疼。
“你还会不会赶我走。。。。”她的眼角含着隐隐的泪水,红红的,看上去她又有些害怕。
我爱罗不是没有担心过关于夜叉丸的梦魇会再次出现。于是他停下动作,空出一只手来按在沙壁上。缓缓地,勾勒出一根尖锐的苦无。
他把苦无递到离的手里。
离眨了眨微阖的星眸,他的意思是:如果那样,杀了我。
我爱罗看见她的眼泪随着大雨最后的止音从眼角潸潸落下。他心疼一阵,闭上眼睛将它们吻去。
离终于接受他,在他温暖的臂膀里软下来,应邀着勾住他的脖子,紧紧捏住手里的苦无,回应她日夜思念的吻。
“想喊的话就喊出来。”我爱罗托着她的腰际,重新在尚未退却的余韵中继续他的掠夺。
“咳咳。。。。”
咳嗽起来,被他的吻抵住。“咳恩。。。。”
我爱罗大人,莫非你以为,这个女人是你已经找到的爱情?
我爱罗嗅着那头金色的发,什么都不去想,他不在乎那些感情到底是什么。
松开。“呜。。。。”
我爱罗紧紧拥抱她,为了摆脱那些噩梦,他加快了速度。
“啊!不要。。。。”
那一声石破惊开的吟声勾挠着我爱罗的理智,让他忍不住在离的身上索要更多。
“嗯。。。。啊。。。。啊。。。啊。。。。”
爱欲的顶峰让离几乎失控,手心的汗水使她再也抓不住手中的苦无,任它自由落体在沙子上。
他们喘息着,也无力离开对方的身体,像在童话故事里沙做的城堡中,王子与公主拥抱在一起。
“我会和所有人解释。”
“怎么解释呢,说实话吗?你可是风影。。。。”
我爱罗把她的脑袋搂进怀里,承诺着:“一切都会好的。”
半夜里离醒过来的时候,我爱罗已经离她八只脚远了。房间很黑,淡淡的月光洒进来。离眨眨眼睛呆了一会儿,摸着床单上的月光朝我爱罗的方向靠过去。
难得见到他朝着天睡觉。离伸出手指,点上他的眉心,往下。
鼻梁,鼻尖,人中,上嘴唇,下嘴唇,下巴。
睡得这么死。离转转眼珠,迅速冲他脸上啄一下,见他没反应,又啄一下。离把脸藏进黑暗,嘿嘿地笑起来。
“你干什么。”
冷不防传来我爱罗的声音,离吓一跳,一个骨碌滚到床边开始装睡。哼Zzzzz...该死的!玩诈尸啊!
两个人隔着温热的空气闷了半天,我爱罗朝她扔下一句“过来。”于是离又乖乖地朝他蹭过去。
“我爱罗,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给我梳头那时候也这么个口气?”
“不记得了。”
离生气地拿头撞他,我爱罗扳过她的脑袋揽到胸前,吻她的头发。
“你怎么不记得了!那个时候你还很矮,还没有我高!而且脾气超不好,动不动就威胁要杀我!”离朝空气里伸着手,比划那个高度。
“现在比你高不就行了,至于脾气臭这一点,你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冰山就是冰山,偶尔话多一次还能说得这么道貌岸然。离离淌着水汪汪的眼睛给他一脚。没人性呃。。。。TT
“我爱罗你困了么?”
“嗯。”
“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嗯。”
第二十六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