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芥蒂初始

  四周漆黑一片,连一点零星的烛火也不曾看见。头脑一片混沌,沉重的仿佛被千万斤重的石头所禁锢一样,喉咙处一阵瘙痒,想要咳嗽,却仿若失去了力气一般的使不上尽。嘴里早已干涸一片,连吞咽都是如此的困难,似是着火般的难受。

  伸手想要抓住一丝生存的光线,无聊周围不过是空旷的。凭着多年习武的底子,秦岑儿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儿并不像自己预料的那般凄清。相反自己能感受许多人的存在,那么,是敌是友?

  在思绪尚未稳定之时,自己尚且不能暴漏自己。毕竟这条命能在此时保留,想必是有人已经参破了这暗阙的谜底。那么,自己何必多此一举呢?只要保留着性命,那么,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的。

  “爷,这位小姐已经醒了。”身边娇甜的声音让秦岑儿原本大而漂亮的眼睛使劲的眨了眨,烟波流转,一副娇滴滴的摸样,竟是分外的惹人怜。

  “哦,问问她需不要要喝点水。”懒散的声音里充满了,富有磁性中夹带着一种妩媚的风情。这男人绝对是个美人痞子。

  哎,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啊?难道这是暗阙的后遗症么?竟然自己对眼前这个连样貌都尚且不清楚的男人充满了一种幻想。

  一抹苦笑轻轻的挂在那张苍白无颜的脸上,眼里充满了许多的无奈。原本巴掌大的脸上,一副大大的眼睛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那双眼睛竟是明亮的可以看穿人心一样。

  司徒决妩媚的身段,挺拔的身躯就这样斜躺在一张宽而软和的塌椅上。一张可以腐蚀所有人眼睛的绝美容颜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皮肤徜徉在外。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刚刚清醒的女人,这女人的眼睛明明就看不见,但是自己却不敢对这个女人有一丝的幻想。那双眼睛,有一种魔力,可以吸进一个人的灵魂。

  “多谢公子的搭救,小女子来日定当全力答谢。”秦岑儿摸索着床沿,手攀沿在珠帘上。一副娇滴滴的摸样,泪珠在眼里打转,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掉落下来。

  “姑娘何必如此客气呢?救人本身就是一种乐趣,而且我也发现了许多有趣的事情。还望姑娘能一一解答。”司徒决对着眼前娇滴滴的人儿客气的回了回礼。即便,对方看不见,也无所谓。

  “公子的大恩大德,小女子不知无以为报。”声音如蚊呐,但是就是听着舒服。

  相较于司徒决的安然,秦岑儿的心里却是万般的纠结。这人怎么给自己的感觉像是能透穿人心一般,想必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但是现在的自己在人家手里,想要我生,容易;想要我死,更容易。

  那么,唯一的办法便是静观其变。

  “在下,司徒决。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叫我决。斗胆问一下,姑娘的芳名是?”谈吐得体,风趣中夹杂着丝丝的妩媚。这样的男人想必绝不是池中之物。

  这可如何是好,是说,不可。不锁,似乎有不妥。那么,失忆是最好的诠释。

  “我、、、、、、实不相瞒,我现在头脑一片混乱,想不起自己以前的事情,实在不能给公子一个满意的答复。”秦岑儿面露难色,眼神带着丝丝的无奈,嘴角一抹轻轻的笑意,却是瞬间抚平了司徒决徒增的怒气。

  “姑娘既是不便,那么在下也不便为难。如若姑娘不弃,请容许在下为姑娘取个芳名,也方便在下唤姑娘是吧。”司徒决,嘴角一抹决然的笑意,淡淡的散开。渲染了整个房间,让人如沐春风一般的清爽。

  秦岑儿,心中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没有男子执意要为陌生的女子的取名的吧。要么是处于恋爱阶段,还情有可原;要么是,主奴的身份,这样还能解释。但是,现在这样尴尬的身份是怎样啊?

  “那是再好不过了,多谢公子的好意。”秦岑儿,纤细的手指按了按疼痛的额头,细细的汗珠布满了整个额头。身体似乎再也承受不了一样想要崩溃。眼里却是一片惶恐,早知如此还不如一次说了,免得像现在这样猜疑,着实劳累。

  “扶住姑娘,她现在的身子还很虚。”焦躁的声音里仍是一派的,竟然秦岑儿甜甜的一笑,眼神里满是欢欣。

  这女人竟然对着自己笑,真是服了她了。要是知道自己是谁,怕是也笑不出来了吧。谁叫自己臭名在外呢?这又怪的了谁呢?还不是那些变态的人逼自己这么做的。

  “姑娘如若不弃。就唤岑儿吧。”一句淡淡的释然,轻轻的呼唤,语气里仍是满满的,但是瞬间却苍白了脸,眼波不再流转,竟是一片狼藉。

  “多谢公子赐爱,岑儿紧记在心。”咬牙切齿,眼前的这个人看来早已明了自己的身份,竟是和自己一般装傻充愣。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是想借自己的手,这不可能,自己好像没有树敌。(好像把顾天晴忘了。)还是觉得这样好玩,把自己当做他的玩具。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就错了。打错特错了,向来只有我玩弄别人的,还没有敢在我身上比心机。(好像又忘了贾天擎,郁闷)

  “那你好好休息,醒来在为你施针。想必岑儿也知道自己的身子吧,那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妩媚的声音传来之时,秦岑儿原本微磕的眼睛,瞬时睁得老大。

  要不是她提醒,自己差点把暗阙,暗阙忘记了。那么,另一个暗阙的诱饵是谁?是眼前这个充满却同时危险的男人么?自己有那么一点点,不是,是很不希望是这个眼前的男人。

  但是,如若不是他。这儿还有谁呢?暗阙的毒是阴阳相交,阴阳相配,却能同时被暗阙所接受才能行。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对医学很有研究,那么,也应该知道的。

  “多谢公子提醒,岑儿心里自有把握。”声音充满了蜷卷,疲惫的身躯瞬间淹没了秦岑儿尚残存的理智。

  有把握,好一句猖狂的话语。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把握。

  “公子,你的声音很好听,是岑儿听见过最的声音呢。”在司徒决起身准备离开之时。竟是听见这样一句呢喃。身子瞬间一滞,全身僵硬。

  在看床榻上的女人早已沉沉的睡去,眼角挂着丝丝的愁绪,嘴角却有一抹安然的笑意,卷翘的睫毛,苍白的脸颊。司徒决忘记了自己是想步出厢房的,却一直停留在原地,眼神不曾离开过那个床榻上的女人。

  自己这是怎么了,是太过放纵自己;还是内心的干涸被微风拂过,竟是扬起一片舒爽。

  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毕竟人算不如天算,还是不要想那么多了。司徒决的内心竟开始想要逃离,想要自己懒惰一下,即便是一下也好。毕竟很久没有这么畅快了,那女人有趣的紧,看来救她也算值得。

  原本以为只是可以利用她的身份,却不想现在这个人竟是这般有趣。突然有一股强烈的想法冲刺着此刻愉悦的头脑,留下她,你的生命便是完整的。

  留下她么?我留的下么?她会听自己么?那么倔强的人儿,尤其是那双澄亮的眼眸。如若只是寻常人,自是有把握留下她。但如若她只是寻常人,自己还会舌下性命去救她么?

  世事就是这般有趣,因果寻坏,有因必有果。自己与她便是这样,遇见不过是为了成全某些事情,何必有所期待呢?使劲的甩甩头脑,想要抚平那抹身影带给自己的胀痛感。无奈,无奈竟是如此的苍乏。

  感受步伐已经走远,床榻上的人儿却是睁开了那双闪亮的眼睛。眼里的戏谑竟是如此的轻易而见,不是说玩么?那么,我陪你。不然一个人玩可是没什么意思?

  男人可以毫无顾忌的伤害爱她的女人,却无法抵抗一个女人暧昧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