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节 诡异的夜

  “很贵很贵,它的价值可以买下10座洛杉矶。”老人郑重地说:“你要保护好它,千万不要丢了。”

  “啊?真的?”蒲珍妮不相信地看着手里项链,

  “这么值钱?怎么会没人来偷呢?”蒲珍妮戴回脖子上。

  “能偷走,就不值钱了。孩子,来!陪我吃晚饭。我等你陪我吃饭,等了22年。”老人拉住蒲珍妮的手,向外走。

  “为什么?”蒲珍妮问。

  “你是难得的好孩子。”老人高深莫测地一笑。

  吃的饭简单的有点寒酸,蒲珍妮不明白,为什么看上去就是很有地位的老人,吃的食物这样简单。

  吃过晚饭,老人对杰瑞说:“把她带回家,不要松开手。不然,你会后悔。”

  “她?”杰瑞耸耸肩,没有反驳。

  老人握住蒲珍妮的手,微笑说:“开开心心地玩几天,需要什么就向杰瑞要。遇到不开心的事,来找我,我会帮你解决。”

  “谢谢您。”蒲珍妮感受到老人的真诚。

  “杰瑞的房子很大,他很有钱,放心地跟着他走,他会好好地照顾你,去吧!”老人把蒲珍妮的手放到杰瑞的手里。

  杰瑞握住蒲珍妮的手,向外走,他忽然闻到一股清新的草药味,四处寻找,发觉气味的来源身边的土不拉几东方女孩。

  “会不会做饭?”杰瑞问。

  “不会。”蒲珍妮最怕下厨房,家里都是爸爸做饭。

  “会做家务吗?”

  “不会。”自己的衣服只会洗干净就行了,有妈妈负责收,负责为自己打理一切。

  “你会什么?”杰瑞声音里含着怒火和轻蔑。

  “我会吃饭。”蒲珍妮生气地大声吼回去,这分钟,好想念爸爸妈妈,有您们在我身边多好。

  杰瑞松开了手,不是说,东方女孩会做饭,温柔贤惠,这个女人这么笨。

  气呼呼地,极端不满地快步走到自己的保时捷车前。“我需要一位管家。你认为自己可以胜任?”

  “我,我……”我是爸爸妈妈的宝贝,怎么会给你当女佣。

  “上车。我会教你学会这一切。”不耐烦地打开车门,斜视身边的笨蛋。

  蒲珍妮的自尊心受不了,她抬腿向前走,没理那个自大猪。我大不了卖了十字架,十字架是找父母的信物,现在没用了,就卖了它,买飞机票回国。我回去做我的女药王,干嘛要委屈自己做你的管家。

  “你要去哪里?”杰瑞大声问。

  “不要你管。”蒲珍妮生气地回答。

  杰瑞几大步追上她,抓住她的双臂。“脾气不小。我也不需要管家,你另外找工作吧。”说完,取出皮夹,把现金全部拿出来,放到蒲珍妮手里。“找个好点的房子。”就走回到座车前,打开车门,开车扬长而去。

  蒲珍妮呆呆地抓着手里厚厚的一打钞票,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反应过来时,车子已经失去了影踪。

  这个人,这个人是不是疯子?

  包里一下有这么多钱,蒲珍妮感到有点不真实,自己还从没有装过这么多钱,还是美元啊!现在美元和人民币的比例是多少呢?

  平白无故地收别人这么多钱不好吧?是不是我留下机票钱后,把剩余的送给老人,托他还给那个杰瑞。

  可是,可是,我想回去继续读书,想拿到毕业证,不想这样半途而废,我想拿这钱交学费。唉!我记住这份人情,等我毕业后,挣钱再还他好了。

  点点钞票,5600块。明天就买机票回家,不,我直接去学校,办复学手续,交上这学期的学费。

  找个小旅馆住一晚就行了,洛杉矶,再见了。我的故乡!

  她快步走向繁华的闹市,寻找晚上的落脚点。

  大酒店贵的吓人,小旅店在那呢?不好找,嗯!酒吧?没找到住处,却发现一家酒吧。

  蒲珍妮站住了脚步,明天就回去了,洛杉矶什么样也不清楚,我应该进酒吧看看,回去别人问起,我也有话说,不然就这样回去,真是太冤了。

  虚荣心加上好奇心,蒲珍妮走进了酒吧,这儿的人很多,灯光昏暗,舞台上人在哼唱着听不懂的歌,还有两个女人穿着火爆的衣服跳钢管舞。

  蒲珍妮紧张不已,来到吧台,要了一杯冰岛火焰。

  调酒师是一位黑人小伙子,看一眼蒲珍妮。“第一次来?”他会说中文。

  蒲珍妮点点头,扫一眼身边五颜六色的人种,洛杉矶就是洛杉矶。

  “来读书?”他友善地微笑,送上蒲珍妮点的酒。

  “不是,来观光。”双手握住酒杯,喝一口酒,酸酸甜甜的很合口,滑进喉咙,不再紧张了。

  “真勇敢。”单身女子,看去就像未成年的孩子一样,敢独自到酒吧。

  蒲珍妮笑笑,她观察周围人们的动态,这儿就像个国际中心的袖珍版,比西安的酒吧丰富多彩。

  “多少钱?”蒲珍妮喝干净杯子里的酒,放下空酒杯。

  “我请客。请慢走!”酒保露出雪白的牙齿,一笑。

  “谢谢,这不行。”蒲珍妮取出一张10美元的钞票,放到吧台上。“再见。”准备离开。

  “欢迎你下次光临!”酒保也不推辞,收起钞票。

  蒲珍妮笑笑,转身刚向前迈一步,前面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乱成一团,相互冲撞,桌子凳子酒杯掉地板上嘈杂一片。

  蒲珍妮收回脚步,靠吧台站住,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准备等安静下来再离开,这真像西部片的场景,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东方娃娃,快跳进来。”酒保叫她,自己抱着头蹲在吧台下。

  “谢谢。”蒲珍妮摇摇头,看很多人像无头苍蝇乱转几分钟后,从大门跑出去了。蒲珍妮跟在后面要走,进来的几个人堵住了她。

  一位一身白衣,黑发过肩,手里握着一柄闪着金光的长剑,一步步后退进酒吧里。一位红衣红发的女人,握着一条长长的软鞭,冷笑着盯着男人的脸,紧紧地跟进来。

  我该怎么办?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