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还是我害死了他,害死了他。我不该不安分,不该动心。”蒲珍妮深深地自责绝望。
“你不能死,不能死。”蒲珍妮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我的肉魔兽吃了可以长生,也许人吃了也会长生,我就给李靖阳吃。
她放开抱住李靖阳的手,拿起李靖阳的软剑,拉起袖子,在手腕处划一刀,把伤口按在李靖阳的嘴上。
“快喝。多喝点,求求你。傻瓜,快喝。”她哭着大叫。
李靖阳却紧紧地闭紧嘴巴,不喝,还把脸转到一边。
“傻瓜。傻瓜。”蒲珍妮抬起胳膊又划一刀,血流如注,喷到李靖阳的溢出来的内脏上,伸手把他的内脏往腹腔里填。“你不能死,你没权利死。你唤醒了我的心,不能不负责死掉,要死也要陪我三天才能死。”蒲珍妮哭着命令李靖阳,拿出羊肠线缝李靖阳的肚子。根本不理会流血的胳膊,也完全感觉不到疼。
缝好伤口,脱下外套,胡乱地包住李靖阳的伤口,无助地闭着眼哭泣。
“小妖怪,这地板好硬,我的身子好疼。”耳边传来李靖阳虚弱的声音。
猛地睁开眼睛,看见李靖阳不再吐血沫子,苍白无血色的脸上眼睛里是微笑。
“哇!”蒲珍妮抱住他放声地大哭,这时候,白光慢慢地收起来。
“我看看你的伤口。”李靖阳挣扎要看她的刀口。
“没事,没事。”蒲珍妮给他看,伤口早已不流血,伤口成了两道粗粗的疤痕。
“小妖怪,不要随便伤自己。”李靖阳伸出手,抚摸那两道丑陋的伤疤。
“我不要你死。不要你死。”蒲珍妮猛地吻住李靖阳的唇,慌乱地寻求温暖,怀疑对方还活着认为自己出现幻视。他还活着,这个信号到脑子里,她边吻边哭,感觉就像从阎王殿跑了一趟恐怖。
把李靖阳扶进他的车里,蒲珍妮开车把他载到自己的家门前,她住在一座连体别墅里。
把他安放在沙发里,找出急救箱,重新包扎一次伤口。
“珍妮。休息一会吧!”李靖阳拉住她用热毛巾给他擦脸的手。
“对不起。不是我,你也不会接二连三遇险。”蒲珍妮还感到恐慌害怕。
“人都会死。就像你说的,死并可怕,能为你死,是我的荣幸。”李靖阳搂住她,让她伏在自己身边。
“傻瓜。”蒲珍妮眼睛发热,低声骂他。
“你也不聪明,用自己的血救我。”李靖阳微笑说。“我终于进了你的家门。你家真漂亮,很温馨。”他的眼光巡视这个房间。
“今天的事以后还会重复上演,你害怕吗?”
蒲珍妮伸手指轻轻地描画他的鼻子和嘴唇。
“害怕。更害怕看不到你,我愿意过这样的生活。”李靖阳认真地说。
“睡吧。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蒲珍妮探身吻一下李靖阳,她伸臂环住他的身子,坐在地毯上,靠在李靖阳的胳膊上。“晚安!”
“晚安!”很多话想问,很多事想说,但是他的确很疲惫不堪,眼皮重的抬不起。一只胳膊搂住蒲珍妮的肩,很快就沉沉地睡去。
蒲珍妮苦笑一下,也闭上了眼睛,这间房子,是教皇设下的结界,一般的魔兽根本无法靠近,先睡一觉,再大事情,等有精神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