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没有谁会站在原地

  夏小然挣扎着满脸通红,心里是又气又羞又充满了恐惧,对方的一只手慢慢从她的腰上攀了上来,带着冰凉的触感让夏小然内心一阵战栗,过分燥热带着侵略性的呼吸落在她暴露在空气中的锁骨上辗转有些青涩地允咬带着令人窒息的刺痛。

  “走开!救命!”夏小然趁着嘴巴可以呼吸的片刻大声地呼救,同时更加用力地挣扎着,对方被夏小然猛地一个力道推了开来,夏小然急忙想下楼逃去,后面的人却不依不饶地挣扎着爬起来一把拉住夏小然的手将她拉进了屋里。

  “砰!”的一声,门在身后关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夏小然被猛地推到关上的门上,背后重重地咯在金属门的花纹雕刻上,一片痛楚袭来,让她顿时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是无力地任人摆布,只是眼中蓄满的泪水不停地落下来。

  对方仿佛感觉到了夏小然脸上的湿润忽然停止了动作,缓缓垂下了原本紧紧握住夏小然肩膀的手,颓然地退后了几步。落寞地浸在惨白的月光中。

  夏小然仍旧有些控制不住地战栗,就着淡淡凄冷的月光,忽然看清了对方颓废清俊的面庞,“夏询?!”夏小然也慢慢顺着门坐在了地上,蜷缩着身子微微颤抖着,为什么夏询要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很想站起来逃离着压抑的氛围却在巨大的震惊和恐惧中无法平复,连站立起来仿佛都失去了气力。

  夏询听到了对方唤自己的名字,身子忽然僵了僵,慢慢抬起头来看着蜷缩在一边衣衫不整的夏小然。他站起来一下子打开了客厅里的灯,刺眼的灯光让他看见夏小然露在外面雪白的皮肤上面的一块块红色的痕迹,那显眼的痕迹让他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夏小然感觉到了落在身上的眼光,不由伸出手无力地拉扯着身上的衣服盖住裸露出来的肌肤。并扶着旁边的鞋柜挣扎着站了起来。

  “我…我刚刚…。”夏询紧紧地皱着眉,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吐不出个半分。

  夏小然抬起头努力地直视着眼前的人,心中不时有个声音在叫嚣,离开!离开这里!但是脚步却怎么样也走不动似的,所有的羞愤,震惊,慌乱,悲伤顷刻间将她紧紧地包围住。

  “我来这里是想…劝你不要和夏叔叔斗气,还是回去吧,是我们做错了…你并没有做错什么,该离开的…是我们。”夏小然用一种类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镇静将原本的来意吐了出来,心里不断为记忆中的纯白少年做着辩解,一定是他喝醉了神志不清,一定是他心情太不好了所以做了糊涂的事情,一定是的。

  太过强烈的意念让夏小然握紧了双手,指甲深深地陷进手掌中渗出丝丝血迹。

  “那我…刚刚…?”

  夏询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夏小然,她竟然还可以对我说这些话,我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她竟然还可以如此平静地对我说出这些话?她现在到底是怎样的女生?

  “我知道你喝醉了,意识…不是…很清楚。”夏小然仿佛用尽身上所有的力气,竟然想要为他来辩解,自己真是疯了!

  夏询仍旧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讲话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长长的睫毛被刺眼的灯光在脸上投下漆黑的剪影,他紧紧地抿着嘴唇,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我没有醉。”夏询抬眼看着眼前的人。“我很清醒。”

  “我…你…。”夏小然被夏询突如其来的话遏住了喉咙。

  夏询掩了和微微有些慌乱的申请一步步走到夏小然面前,慢慢抬起手抚上她惨白的脸庞,眼底的幽暗深不见底,“既然你的母亲能做我父亲的情人,那你也做我的情人怎么样。”过分平静的语调仿佛不是在诉说一件让人不齿的事情而是在询问对方“你吃了早饭吗?”“睡了没?”一样的平静。

  夏小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一股血气‘轰’地一下直冲她的脑门,脸上冰冷的触感和眼前人过分平静的脸庞让她不自觉地颤抖着。

  “疯子!”夏小然再也无法控制住内心因为恐惧而滋生的窒息拼命地打开门冲了出去,头上就要好的伤口再次崩裂了,渗出殷红的血迹。她拼命地奔跑着,眼泪失了控似地一滴滴地落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在悲伤什么,只是任由眼泪一滴接一滴地往下落,时光最终还是亵渎了她藏在心里的美好少年。

  世界终究不是她想的那般美好,自己再怎么样为他辩解他都不是记忆中的少年了,只有自己还顽固地坚持在原地守候,原来这个世界早就偷偷背着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沉浸在愤懑中的夏小然永远不会知道,当她离开时,身后的夏询一直望着她离去的门口望了多久,如果谁都无法获得幸福,那就一起毁灭吧……

  夏小然渐渐因为体力的透支慢下了脚下的步子,找了一处休闲椅坐了下来,这才更加发觉身上的疼痛,她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渐渐地呼吸平静了下来,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白色的球鞋,她疑惑地慢慢抬起头来。

  由于灯光被对方挡住了,所以无法看清他的脸,对方慢慢蹲下来,“夏小然,你还好吗?”

  “萧黎轩?你怎么在这里?”夏小然看见来人的面孔有些震惊,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这个别问我啦,说明我们有…缘分。”萧黎轩接到夏询的电话趁着母亲出去串门的功夫连忙溜了出来,自己想了一个晚上为什么对这个女生会如此的在意,为什么在这个女生面前会如此难以变得自然,仿佛心里有个答案在悄悄地萌芽,自己却很害怕去发现这个答案。

  “哦….”夏小然继续发呆。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忽视我啊?!”建夏小然没有要理自己的样子,一路风尘仆仆地赶来的萧黎轩内心觉得有些酸楚。

  “没有忽视啊,你说,我听着。”夏小然继续没有低头打量着自己的鞋带,他明明就是夏询一伙的,大晚上的跑过来跟我装很熟,果然很神经大条……

  萧黎轩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今晚星星不错?”想了很久,出口的竟然是这一句…..

  “啊?现在是月半,天上月亮比较不错吧!”这句话虽然让夏小然转过身来了,却是带着满脸的惊异转过身来的。看着她一脸看见白痴的样子,萧黎轩不由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半死,自己真是个傻瓜。

  “对啊月亮就是星星里面很大的一颗啊!”不管怎么样萧黎轩总算将自己的话绕了回来,不由偷偷舒了一口气,并小小地感慨自己智慧的大脑。

  “好吧。”夏小然对他也算是无语了,虽然交流着很没有营养的对白,气氛却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不过两个缺少话题的人让氛围陷入沉默……

  “不过月亮真的好圆啊!”想不到任何话题的萧黎轩只能将目标继续放在面前无辜的月亮上,他瞪圆眼睛做小学生赏月状。

  夏小然慢慢将头转过来,望了他一眼,没说一句话,但是满脸都挂着“废话!”的表情。长相如此温文尔雅,性格怎么会那么白痴,老天爷真的是公平的,她在心里默默感慨,不过也不自觉抬头看着天上十分圆润的月亮……

  “对了,你没有什么事吧?”萧黎轩忽然莫名其妙地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问问。”萧黎轩讪讪的点了点头,夏询那样急切地打电话让自己出来寻她是从未见到过的,所以不自觉担心她发生了什么事。这个看起来小小的女生好像对自己越来越有吸引力了,想到这里不由裂开嘴笑开了。

  此时他却没发现让她越来越在意的女生却一脸无语的表情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