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少女

  月光少女

  手心中握着的冰冷的手动了动,她察觉到了。她满意地歪着头瞅着他,语气也调侃了些许:“你有感觉了!难道你真的是天使!”见他没有反应,她有些挫败。但还是鼓起信心凑上前,在他那冰冷得毫无温度却香甜诱人的唇轻点了下,虽然他没有反应,但他没有抵抗,这显然是一种进步,难道不是吗?呵呵……

  “少爷,到了!”司机的响亮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她转过头,看着对面——那是一家服装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服饰,原来他是要带自己来……换衣服。心里淡淡蒙上了一层雾气,不明所以。鬼使神差的下了车和他并肩走近那家服装店。

  灯光耀人的服装店,浓浓地弥漫着郁金香香气,里面的各款服饰都是光彩亮人展现在她的面前。从里面走出了一位金发碧眼却吐露着流利普通话的红衣女士,她认得。

  玛丽'格林!天才服装设计师。

  她是世界有名的服装设计师,设计的服饰都以夺目来傲居前三的榜首。

  “嗨,秋!好久不见了!”友好的目光打在她的身上。“这是……”

  “她是我妻子!”淡声说道。

  她娇艳笑了笑:“流儿!你好,格林小姐,我认识你,很喜欢你设计的服装!”

  听到她的夸奖,玛丽忍不住扬起唇笑道:“流儿,谢谢!”

  秋亦辰淡淡点了点头:“玛丽,带她进去换一条衣服吧!”玛丽打量了她几眼,扬起眉毛:“好的,流儿!请跟我来!”

  “秋,看看怎样?”玛丽拍了拍手。

  月光色宛如洋娃娃般美丽的少女轻步走了出来,她微垂着睫毛,乖巧地不像话。似乎察觉到什么,又微微抬起眼,玉雕似的精致脸蛋散发着不可比拟的高贵气质,简直就像是童话中走出来的公主般美好。是那种无法用语言所描述出来的,她整个人闪烁着月色光芒。而是让人忍不住心起共鸣——她,真美!

  玛丽惊羡到上前道:“流儿,你这美!秋,你能有这么美的娇妻真是你的福气!”玛丽走过去拉住夏流儿的手,在她额头吻了吻:“谢谢你,流儿,给我带来了这么大的视觉冲击!这件衣服是我三年前设计的,正是因为太过美好,所以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能驾驭得了,为此我还很遗憾,但是你做到了,谢谢你给我的作品一个归宿!谢谢!”

  秋亦辰平静的目光带着淡淡的涟漪,他抬步走上前,手中的一朵郁金香轻轻插在她如瀑布般流离发上,给她加了些妩媚之意。

  “有一句‘锦上添花’不知道是不是相容现在呢,呵呵!”玛丽轻笑道。

  锦上添花,说的是我们俩个吗?夏流儿深深望了眼他,他的面色缓和了许多,或许是整个服装店暖气诱人的缘故,让他的面容显得温和了许多。她笑了笑,拉住玛丽的说:“谢谢!”

  “既然好了,那我们就走了,玛丽!”苍白的手略微抬起,玛丽巧笑握住他的手:“恩恩,下次再来哦!”

  俩人的关系真好!夏流儿不禁感叹道……

  “啪”他优雅为她拉开车门。

  她从车中出来,拉住他的手:“你不进去吗?我希望你能看着我表演!”

  秋亦辰淡淡地说,更像是解释:“公司有事!”

  “哦,那你去吧……”她微笑转过身,快步走向会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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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裁……小姐在奥菲亚会场!”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地说。

  沐歌槿扶着额头,说:“继续监视!我等等就来!”

  他闭了闭眼,甩掉手中的手机,以华美的线条甩到巨大床上。眼,望着床头那张照片——照片中的少女穿着一身蓝色

  小洋裙,略有些羞涩地靠在梧桐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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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帷幕拉开,灯光闪耀,整个舞台说不出的庄严、神圣。

  灯光下的黑色钢琴,拉下寂寞的侧影,仿佛用凛冽的目光盯着她,她颤抖了些,黑白色相间的礼服裙花边也抖了下,望向观众席,路易斯夫人向她点了点头,略微瞥向另一边——他,还是没有来。

  “人呢?怎么还没有来?”“是啊,该不会弃权了吧!”“有可能啊!”

  “西夏姐,这场初赛你肯定是第一了!”眼下被黑色衬得越发俏丽的二十左右的女孩儿,毫不掩饰得狂妄笑了笑:“那是自然!”“恩恩!”

  嘴角轻扯,迈开步子大着胆子从幕布后走上前,台下的人抱着玩味的态度看着她——又是一个出丑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早就把这个新选手的底摸了,不就是一个倚靠权挤进比赛的富家千金吗?不过,她的打扮的确让人豁然一亮,但一想到她的背景,好的心情却都被捏得粉碎,只剩下看着好戏的趣味。

  微微拎起裙角,施了个礼,说不出来的高雅、恬静。待人们再回首,这个在他们眼中宛如一玻璃娃娃的女孩儿早已坐了下去。轻轻抬手,不知为何,这个小人儿有说不出的魔力,她的一举一动都早已在无形中牵动着他们的心,“do”钢琴声伴随着夜风飘飘越远,风中传来它的声音,甜美而又淡漠,众多音符交织成一首曲子,从所未闻,又带着说不出的砰然心动以及少女情窦初开的微妙甜蜜,所有人儿时的记忆都像是被打开钥匙的大门,齐齐打开,寂寥的心仿若有了一瞬的温潮,拍打着心底最柔软处。

  一曲终了,当最后一个琴键收笔时,才把众人拉回思绪。仿佛整个现在还留着余音,藕断丝连、绵绵无尽……

  “她……”脸上毫不遮掩的惊羡,手下也不知何时捏出了汗渍。夏流儿似有深意又似不经意瞥了她一眼,西夏显然有些接受不了现实,不仅仅是这样,还有自己的心事仿佛被窥探似的——那留在自己最深处的痛楚。“我身体不适,先去下厕所!”“西夏姐!”无力招了招手,狼狈跑出去。

  “留在最美好后的悲伤,那又是什么?”路易斯夫人摘下墨镜,仿佛早料到她这般优秀似的,含笑望着她。“对啊,是什么?”乌亮的眸子眨了眨,平添了几分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