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
他们的王上…!
总算是回来了!
这一刻,叶枫叶青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看向荫沁瑶的目光也不由得多了几分的赞许。
从那面水镜之中,他们也看见了,这女子替他们王上挡住那魔兽,那义无反顾的背影。
这种义无反顾,怎能叫他们不震撼?
试问,这种义无反顾,除非是从小王上长大的他们两兄弟,谁还能下意识的做出那举动?
这个王后,他们是真心认了。
叶枫叶青双双对视一眼,眼中愧疚闪过,他们都错了。
他们不该质疑他们王上的眼光。
更不该以能力取人。
荫沁瑶微微讶异,这才看向四周,依旧是之前原封不动的黑石擂台,就连那时与那金狮打斗的痕迹都是一模一样的新。
“这是怎么回事?”
荫沁瑶愣了,明明她前一刻还临金灿魔兽那样的近,游走在死亡的边缘。
怎么下一刻就回到了这里?
“主…人…”一虚弱声从黑石擂台旁传来。
荫沁瑶听声而看去,眼中满是心疼之意,“凰儿?!”
只见那原本充满灵动之气的小脸却满是苍白无力,可衣边上却沾染着浓稠的鲜血。
“主人…你没事…就好…咳咳…”银凰无力的笑了笑,太好了…
主人没事就好…
也不要枉费她以精血破开的忌阵。
荫沁瑶此时心中满满的想着的都是银凰,也顾不得那些在台下的人了。
她视为家人看待的银凰…
她不能让她有事,哪怕是这么多人的眼前…
荫沁瑶看着银凰越发越苍白无力的脸色,咬了咬牙,暴露就暴露吧!
一口气深吸,正要召唤治愈法宝,“唤——金轮…!”
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被人一个横抱,抱在了怀中。
荫沁瑶用足了浑身力气,试着从那似铜壁一般的怀抱中挣脱,“冥澈夜,放开我!我要救凰儿!我叫你放开!你听到没有…你混蛋…你…唔…!”
霸道强势的吻盖上那喋喋叫骂的小嘴,以吻封缄。
他不喜欢听她的拒绝。
荫沁瑶本就气不打一出来,吻吻吻!
再吻她就不姓荫!
荫沁瑶一口咬在了冥澈夜的唇上,几乎是用着狠劲,我叫你吻!
这回还想强吻她?看她不咬死他!
冥澈夜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不做任何反应,依旧洗劫红唇中的美好。
手劲一换,单手搂抱着荫沁瑶。
另只手置于背后,打了个手势。
叶枫叶青两人见此。
叶青上前,不动声色的拍了拍也与众人一样呆滞的国王的肩膀。
深邃的眼眸紧盯荫沁瑶许久,缓缓转身而走,“女人,给我记住了,万事,有我。”
一如既往霸道的声音掷地有声,这句话,胜过了任何承诺。
他只与她对视一眼,就知她心中万般纠结为何,她有秘密。
至于她的秘密,他会等着她想要告诉他的那天知道,现在,还不适合。
似鹰的利眸中跳跃着一抹寒气,他现在也应该好好的调查一番花家了。
那似曾相识的黑气…
也只有在那个地方才有…
荫沁瑶在原地微征,看着四周不知何时退出去的那群人,指尖默默的抚上了肿印未消的红唇。
低头不语,瞬间明白了冥澈夜为何做此举。
纵身一跃,确定了四周没有任何人影,这才将银凰收入了空间储物手镯之中。
她个猪,居然忘记了神兽的鲜血是由仙气供养的。
直接将凰儿送到空间手镯之中吸收仙气不就得了?
指尖微微触唇,像是想到了冥澈夜一样。
这人…明明一句话的事,却弄出这举动…
还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荫沁瑶不知心中潜滋暗长的情愫,已默默地在心中开始,生根,发芽。
花家,大厅。
“老爷!你说的,可是真的?!”一雍华妇人跪坐在地上,含着泪水的眼中满满的不可置信。
又不可置信的重重的摇了她的头,头上玉钗开始叮当作响,“不可能!不可能!漫纱如此的聪慧!不可能!不可能被一个废…”物字还未出口。
花克明狠狠一个巴掌扇了在了如同疯人的妇人脸上。
厉声道,“都是你那好女儿作的孽!招惹谁不好!偏去招惹那等废物!”
说到这,花克明像是找到了什么理由似的,连同他的那份罪责,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花漫纱的身上。
那妇人像是被着一巴掌扇醒了似的,捂着脸,眸子中放着恶毒的光芒,恶狠狠道,“漫纱的错?!老爷你心知肚明!明明就是你下的令,让漫纱…”
让她的漫纱针对那废物!
让漫纱排斥那废物!
妇人的话还未说完,花克明一个恼羞成怒,又是一个狠狠的巴掌,扇在了另一半完好的脸上。
花克明吼道,“大胆!什么叫我下的令!沈兰丹,你自己女儿的错就别赖在我身上!”但是声音中明显的底气不足。
沈兰丹眼中的浓浓恨意在是掩不住了,整个一泼妇骂街的模样,狠厉道,“好哇!好你个花克明!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还不敢承认了?!”
他明明说过的!
他明明说过…那废物不是…!
不是他的…
花克明鼻子使劲一哼气,眼中满是不屑,重重拂袍而起身,“我说过什么?!谁能给我未来最高的地位,谁就是我的女儿!”
在他的眼中,是什么人都不重要,用什么的手段他也不在意,只要对他的前途有帮助的,那就是他的女儿。
花克明现在就好似看到了未来前途无限似的,尖酸刻薄的老相头一遭乐滋滋的笑开了嘴。
只剩大厅中沈兰丹一人,紧握成拳的手摊开,赫然入眼的满是红彤一片的指甲印。
该死的荫沁瑶,这个该死的废物!
亭台楼阁,据水一方。
层层纱幔随风吹动,桃红柳绿一片。
“主上…”一黑衣男子毕恭毕敬叩门,在门外道。
但是若是细看,必能看见他的叩的门的手在瑟瑟发抖。
“嗯…”一白衣男子,手刚执黑玉黑棋,似把玩一般,将黑棋叩在紫檀桌之上,声声清脆,“战况如何。”这人的声音却堪比棋子敲桌般清脆,似水叮咚作响,一股气势浑然天成。
与白衣男子对弈的玄衣男子微微一笑,白棋落子,坦然接话,“这还用说,冥王本就处在破阶之时,加上那毒,还不是手到擒来?”
门外的黑衣人暗自抹了一把汗,咬了咬牙,犹豫道,“主…上…九泉双杀与锡阁老…殁了…”
“殁了?”白衣男子只是微微诧异的语句,并没有过多的情绪波动,声音平静,脸上笑容越绽越大。
玄衣男子听闻,执白子的手抖了抖,原本谈笑风生的脸色完全的沉重下来。
只听‘扑通’一声,那玄衣男子已然从椅子上跪了下来。
玄衣男子咬了咬牙,最终只吐出一句,“主上…我…该死!”
他个该死的,居然说出这话。
这不就是相等于在无形中给他们主上打了一掌么?
白衣男子手中黑棋置棋盘之中,淡淡道,“若在有下次,你就自己去囚刑堂领罚。”
玄衣男子听这话,心中犹如大石放下,如同大赦,“谢主上不杀之恩。”
白衣男子笑容微展,指着棋盘,似笑非笑道,“玄辕,你终究还是少算了一步。”像是在说这场棋局,又像是在说其他。
玄辕一下就明白了白衣男子的话,朝着白衣男子一拱手,“主上,玄辕愚笨,不知玄辕是少算了哪一步。”
他派出九泉双杀、锡阁老,这都是他们阁中的实力大将了。
他还派人一路斩杀,也引开了叶家那两个难缠的侍卫…
可最后结局为何还是败落了?!
他实在是不知他那步出错了。
“敌方实力。”白衣男子说到这,笑容虽大,却透着浓浓寒意。
玄辕微怔,立刻反应了过来他究竟是哪步出错了。
“玄辕下次定不会…”不会再轻敌了!
不知何时,白衣男子已走到窗边,幽幽地道,“晚了,他已破阶,我们再也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阁内,就此静寂。
另一方。
“喂,你要带我去哪啊?!”荫沁瑶瞪着眼前拽着她的手不放的冥澈夜。
冥澈夜头也不回冷道,“去了就知道了。”
荫沁瑶嘴角抽了抽,这人…一天天的到底要干什么!
也不知绕了多少弯道,走了多少分钟,冥澈夜这才停下。
走在前面的冥澈夜是停下了,但是走在后头的荫沁瑶却未停下,一头撞在了冥澈夜的似如铁壁的背上。
荫沁瑶另手揉着微微泛红的额头,“嘶…你怎么停下了。”
冥澈夜并不应声,只是淡淡道,“到了。”
拽着荫沁瑶的素手就是往其中走。
荫沁瑶这才抬头看了一眼,眼不自觉流露出丝丝诧异。
这地方…
“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来这?”荫沁瑶诧异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兴奋。
这地方,她可是想来了好久了。
冥澈夜淡淡的睨了一眼荫沁瑶,“在山洞。”
她手拿冰颜花,脸上表情变换不断,他将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