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阳王留恋歌馆啦……
淮阳王包占住当红玉白啦……
淮阳王为了同别人大打出手了……
此夜,陈青与韩晨灯下坐,韩晨笑他“你还说我傻,你这般作为又比我高明到哪里呢,若是传到太妃娘娘耳朵,只怕要气出个好歹来了。”
“首先我得让陛下知道,我无心这两门婚事,我纵被我娘打死也无怨,只是我这般荒唐下来,却心疼得紧。”
“心疼谁?”
“你啰。”
“哈哈哈,那我是不是该生气把你赶出去?还是该哭着质问你,那玉白公子哪里比我好?”
“阿满,以前我从未觉得,被人非议指摘是这么难受的一件事儿,可你却……每每想着若不是因为我……我心里就跟踩了猫尾巴一样,一惊一跳的疼。”
“这世上千万难,总抵不过一句心之所愿,我愿与你,毁谤由人,我觉得苦,又有何难。”
“我愿与你,毁谤由人?”
和光烛影下,陈青吻住他,认真看他睫毛的颤动,鼻尖的抽吸,最后离了唇,嘴角一抹调笑道“玉白何能及君万一?”
他笑,不依不饶吻他,含混一句“那你还时时搂着,耳边细语?”
“呵呵呵……可我眼里一刻也没闲着,只顾偷看旁边有一白衣公子,看他是否会皱眉,是否会怒目,是否会站起来,大步过来揪我耳朵。”
“所以很失望?”
“是呀,因为我喜欢那人,大度到连吃醋都懒得的样子呀。”
“那我现在就醋给你看,可好?”
他吻他,就连睫毛闪动的幅度,鼻翼呼气的温润,都让他迷醉,这便是韩晨,除美貌而外,作为恋人的风情,就像这世间某种非致命的毒药一般让人成瘾。
次日一早,韩小义从医馆来,进后院就撞见从他家大哥屋里出来的陈青,微微一愣。
“元容回来啦……额,我正要去命人准备早饭……一同用?”
“嗯……好。”
韩小义扫一眼陈青上下,陈青微微红了脸,擦身而过,步子有些慌,惹韩小义暗暗笑开。
他本是回来与韩晨说,周明瑶不会再嫁陈青,但还学他们给个台阶,找个理由,却不巧出门就听说昨个鸿影馆包占伶人的事故。
再一仔细,站在韩晨门前,竟不不忍心敲门。
“义儿回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儿?”时韩晨正在屋内整衣,隔着门问。
“哦……我不着急,咱们吃过饭再说……”
不知为何,韩晨听那语气,竟听出几分别样的打趣意味……唉。
却说同是这几天,满城风雨爱男之说,另结新欢,渣男形象算是立得稳稳当当,陈青倒是吃得好,睡得香,饭桌上只顾给韩晨夹菜,闹得韩晨,得韩小义一顿饭的眉来眼去的笑话挤兑。
如此,周家好薛氏也都鸡犬不宁起来,薛家姑娘自从上次钦安寺回来,便成天拿着一锭银子发呆,时不时还自言自语,到如今风闻此事,关起门来,不吃不喝,只顾掉眼泪。
最后还是撞了门,阿爹和阿爷都来劝,姑娘仍旧只会哭,抽泣到最后,索性晕了过去,忙找了大夫来,看过说是什么忧思成疾。
服了汤药,悠悠醒转,那薛氏二房老太爷,也是一把心酸泪,忙搂着孙女安抚“当初让你进宫你不乐意,现在阿爷能怎么办?”
薛氏淌眼泪,哽咽,细微道“爷……孙女想退……退婚。”
“可是陛下圣旨……”
“爹,别再难为孩子了,陛下也不能不讲道理啊,咱如花似玉的闺女,不能嫁给这样的人守活寡吧?我去觐见陛下,陛下若问抗旨大罪,横竖是我这父亲的罪过罢了!!”
这一头薛氏唱悲情大戏,一家人几乎抱头痛哭,而周氏,周密也正与女儿书房交锋。
“人是你自己选的,现在才来后悔?”
“我选的时候又不知道他从来不近女色,还只喜欢男人。”
“家里同意你嫁仇人,难道是为了让你与他生儿育女,举案齐眉的?”
“可事到如今,我嫁他也未必能亲近,又有何用?”
“何用?你大伯父密信与我,说不日玉关大事将至,正需要有个人,把有些事慢慢从陈青眼前揭开,这件大事若你嫁过去,正好。”
“瑶儿你要明白,大事当前,她不与你近,反倒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儿,等大局一定,爹爹会让殿下,再给你寻一门好亲事,咱们这样人家,若是更近一步,你便是三嫁,四嫁,也有的是好人供你调。”
“嗯……女儿明白了。”
“爹爹的乖女儿,委屈你了。”
“所以爹,真是当今陛下害了六郎,您没骗我?”
“这件事爹已经去信原原本本告诉你大伯了,当初长原所谋,不过是想要拉陈青下马的小打小闹,你大伯也是默许的,但最后那一把大火,烧着的又何止陈青。”
“我秘密前往台城查过清楚了,那三个害死长原的人,和那莫须有的令牌,皆是出自一人,而长原这小子,怕是比谁都明白那狗皇帝对周氏起了心,所以才会甘心就死。”
“六郎他从来都是看着散漫,心底其实比谁都知道轻重。”
“所以才让你大伯这般心痛,做了这样的决定,那皇帝凉薄如斯,原不值得我周氏多年出生入死。”
“是,女儿明白了,女儿也愿意为我周氏赴汤蹈火。”
不日,陈青便背靖帝传召进宫,一脸的横眉怒目,压住火气问“你到底要闹到怎样?越来越不成体统了!!”
陈青跪地,低头不语。
“混账,你就真的那么喜欢男人,不惜断了你父王一脉香火?!!早知如此,当初孤何苦,不顾生死救你?”
“你还非要现在闹起来,搞得薛家姑娘,你那小表妹都被你气病了,人家好人家的姑娘,朝着闹着要与你退婚,孤纵金口已开,却还能逼死人家好好一姑娘?!”
陈青磕头道“皇伯金口,可臣侄亦是心之所向,皇伯怕为难人家姑娘,就不怕臣侄伤心?”
“放肆,照你这意思,还是我在为难你了?”
“反正我是不做那朝令夕改之君,所以纵然逼你,也要你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断个明白,你挺好,大婚以前,若是不能断了这毛病,你身边有一个算一个,包括那小院子的那谁,孤都会准备一瓶鹤顶红,你自己看着办!”
“皇伯明鉴,此断犹如断臂,断心,断命,不若陛下也赐我一瓶鹤顶红,臣也算断个干净可好?”
“陈青!!”
“陛下当知道侄儿,说得出,便做得到!”
“滚,给我滚!!”
“啪嗒”一声响,一个茶杯扔在陈青额角,靖帝气得面红耳赤,指着门让他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