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雪芽在睡回笼觉。在梦里窸窣的抽泣声,仔细一听原来是杏儿在屋外小声地哭。
“杏儿?”
杏儿泪眼朦胧,脸上的泪也顾不得擦,忙跪下。
“奴婢该死,吵到夫人。”
“快起来,什么就动不动就死的,跟我说怎么回事。”
“夫人,大管家把我许配给修理花草的梁大。梁大平时爱喝酒,杏儿不喜欢也不愿嫁他。”
雪芽满脸怒气地推开书房的门,震得门框哐哐响。
“忠叔我问你,杏儿的婚事可是你许配的?”
“回少夫人,是老奴做的主。”
“凭什么你做的了主,你可是她亲娘老了,你可知杏儿不乐意?”
“少夫人,府上的奴婢就是亲爹亲娘也管不了,更没有一个下人愿意不愿意的道理。”
“一口一个奴婢,一个下人的。那你是什么,主人面前的奴才,奴才面前的主子?”
“芽儿,不准对忠叔无礼。”墨致辰对自打进门就没看他一眼的雪芽说。
“我无礼,你这个主人怎么当的?随随便便就把一个姑娘的终身大事给定了,知不知道杏儿这两天一直哭个不停。”
又是几天不见的人影,今天一来便是来骂忠叔的。现在仅为了一个丫鬟来质问自己,墨致辰压在心里的火见风就着。
“府里上下百人,难不成我都要个个过问?”墨致辰吼着。
“婚姻大事是女人一辈子的幸福,谁也不能强求。你们将军府也未免太仗势欺人,不把人当人看。”你吼我就怕你啊。
这句‘你们’彻底激怒了他,明显是要和他划清界限拉开距离。
“别忘了,你也是将军府的人,我的夫人。”
“谁是你夫人?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在说,我从来没承认过。”
“拜了堂,容不得你不认。”
“你以为救了我,我就以身相许?别做梦了,打死我也不嫁你这不通情理的冰山。”
“忠叔出去。”
墨致辰的满腔怒火转而浑身散发着寒气逼人。雪芽看到倒映在他眼中害怕的自己,夺门想逃。
墨致辰轻而易举地抓住她,冷冷地说:“现在才想起害怕,不觉得晚了吗?”
雪芽面对铁一样的钳制手臂,挣扎显得那么无力。
“你想做什么?”
“早就该教教你,怎么做我将军府的夫人。”他抱起她扔在软榻上,压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