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岁亦心里清楚,却不愿承认,不管事情到底会怎样发展,现在都是因为她改变的,她放不下对张清晚的亏欠,总也是不能。
该给张清晚说的重要的事也说完了,赵岁亦知道自己该走了,腿却迟迟迈不开一步,
“张清晚……”她迟疑地出声,“下一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呢?”
张清晚思考了半晌,突然惊道:“医院,最不容易引起陆漫年怀疑的地方是医院,你只要找借口去医院我我们就可以见到。”
其实陆漫年没有限制她的自由,也没有派人跟着她,只是她可以做任何事,唯独不可以见张清晚。那么,医院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见面地点。
“三天吧,我们互换信息。”赵岁亦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她望着张清晚的眼睛,坚定地说。
赵岁亦眼里的视死如归有做卧底一样的感觉,张清晚想到这的时候忍不住笑出了声,但又很快正经道:“岁亦,记得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去医院也不能真的伤害自己。”
赵岁亦确实有这样的想法,被张清晚一下子看穿,虽然计划没变,却还是有点心虚,她随口答应道:“好,我答应你。”
音乐声还在继续,张清晚和赵岁亦已经停了舞步。他拉着赵岁亦走回原来的地方,陆漫年还在和那个人交谈,见赵岁亦来了,站起身来迎。
张清晚的手还搂在赵岁亦的腰间,陆漫年一低头就看见了,皱了皱眉,一把把她拽到了自己怀里,忍不住说道:“说了几句话啊,开心成这个样子。”
自己都没发现开心全都展现在了脸上,赵岁亦的笑容僵住了,回他道:“老朋友叙叙旧而已。”
怕陆漫年为难她,张清晚忙打圆场道:“给夫人讲了几个笑话,让夫人见笑了。是我唐突了,陆公子莫怪。”
本来只是调侃,现在看那两人一唱一和,路漫年却没由来地窝了一肚子火。明明他怪的是赵岁亦,在外人看来也不过是夫妻之间拌嘴的话,却叫一个外人来帮自己的妻子说话,陆漫年脸面挂不住了,笑也笑不出来,没好气道:“既然知道是别人的妻子,也该有点分寸。”
“张先生会讲笑话,这样幽默的人,夫人有福了。”赵岁亦却见得路漫年不满,却不想他那样对张清晚说话,故意这样说道。
眼见着这对话也没必要进行下去了,陆漫年点了点头,拉着赵岁亦走去了一边。
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拽着手腕,赵岁亦觉得手腕生疼,想去推开他,越用力抗拒,他却抓得越紧。
他脚步匆匆,几步就拽着她到了一个没人的角落,把她推着靠到墙上质问她道:“岁岁,我好心让你今天来看张清晚的,你凭什么帮着他说话?凭什么在外人面前帮着他?”
赵岁亦抿唇不语,反思自己好像是有点沉不住气了。
他继续说道:“你以为你和我谈了条件你就可以反动为主了吗?我对你的是忍让,不是害怕,你永远都要记着,在我这里,我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