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轩辕漠按捺住心中的怒火,喊来葛文林和卿初见,“你们给朕听着,从今天开始,除了初见,这茯苓宫里任何人不许出入!若有闪失,葛大丞,朕拿你是问!”
“是、是!臣谨遵圣旨。”葛文林看似唯唯诺诺地领命,却在低下头时露出一丝诡笑。
“皇上,这是为何?”卿初见看得出他的怒气,但不知道他们究竟谈了什么,导致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不必多问,照做就是!”
“是。”
“还有,发出告示,通缉在逃囚犯——云侧雨麒!”
“这.......”卿初见心中一凛。
“朕的皇宫守备不是虚设,岂能容他来去自如?抓到他,朕要亲自审问,看看他的本事到底有多大,可以轻易逃出皇宫禁地!”
“是。”轩辕漠的表情已经透露了太多的恼怒,卿初见只得照做。
话毕,他拂袖离去。
“卿丞相,皇上既然已经下旨,以后可要劳烦您了。”葛文林的话不咸不淡,让人听了十分不舒服。
“葛大丞,这茯苓宫用度之事我也只能看出些端倪,可是听你之言,像是知道更多。”
“丞相此话可是冤枉了我,这云侧重华和姚氏可非等闲之辈,我小心提防也在情理之中。”葛文林撇着嘴冷眼看着椅子上瘫坐的云侧重华。
“罢了,此时纠缠于事无补,发告示一事耽误不得,这茯苓宫......”卿初见感觉到葛文林有什么事在隐瞒,佯装为难。
“丞相不必担忧,有我在,自然不用丞相费心操劳。”葛文林喜笑颜开的模样更是印证了卿初见内心的怀疑。
“那就有劳葛大丞了。”将计就计,借坡下驴。
“不敢当、不敢当。”
回到寝宫,宗离已经和木棉备好了饭菜等着轩辕漠用膳。他不动声色坐下,边吃边随口问道:“丑奴之事,如何了?”
“我去内侍监看过她了,这事儿果然还是有问题!”宗离满心都在挂着这件事,听他问起高兴得很,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情绪。
“哦?什么问题?”
“那天她虽然送了粥过去,却没有看着伈锁喝下,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有人在伈锁起来之前做了手脚。”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这个丑奴?”
“我......”是啊,为什么呢?因为她曾经告诉自己伈锁处境危险?这个理由听起来好像没那么充分。
见她吞吞吐吐,他放下碗筷,对木棉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木棉转身离开,心里清楚知道,宗离肯定又要有麻烦了。虽然她不愿与人深交,可是她的感觉始终很敏锐,尤其是出事前。
“现在就你我两人了,有什么就说吧。”他语气平和,一直注视着她的神情。
“其实,伈锁当时病重,就是丑奴给我报了信儿。”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
“所以你就认为她一定不是凶手?”他拿过手边的小酒杯浅酌一口,“那我告诉你,这个案子我定了,凶手就是丑奴,除非你立刻告诉我真凶是谁。”
“什么?”
“而且,姚郁弥今日口出狂言,犯了死罪。”他自顾自继续说着让宗离惊愕不已的话,“选一个吧。”
“什么意思?你要我选什么?”他是怎么了?姚妈妈和伈锁的事儿有什么关系,怎么会提到她?
“选一个活命。”
“你到底怎么了?姚妈妈和这事儿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他始终轻描淡写,这个态度激怒了宗离。
“轩辕漠!你到底想干嘛?回来时候还好好的!你到底......”
不等她说完,轩辕漠就打断了她的话,“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一定会求情。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她们的生死你来定。”
“不是,你到底听懂我说的话了没有?丑奴不是凶手,为什么她要死?”
“我也说过了,除非你现在告诉我真凶是谁。”
“你!”
“时间不多,快点儿选。”他嘴上催促着,可脸上却是一副自在的神态,看来很享受宗离窘迫的样子。
“好!那我就告诉你,真凶是谁!”豁出去了,既然他不讲理,她也不用按牌理出牌了!
“谁?别怪我没提醒你,眼下的证据都表明丑奴有嫌疑,你如果信口开河......”
“放心,我说的这个人绝对是有凭有据有道理!”宗离自然知道他的弦外之音,可是事关人命,她只能依赖自己的急中生智了。
“哦?没想到我的爱宠还拥有断案的才能,说吧。”他再次拿过小酒杯,杯中无酒,宗离轻轻帮他斟满。
“这个人就是......”他满意她的服侍,正要一饮而尽,就听到她柔软的声音缓缓吐出一个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