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een.质问
默笙南的炎毒再次被压制之后，仅仅在家休养了一天就准备去学校上学，也正正好好是星期一，不耽误一天课，在她看来却好像是有什么隐情，可她一向懒惰，懒得去思考任何问题。甚至懒得去思考自己会觉得自己不开心的缘故，也不怪默笙南听到她昨天的那句话的时候嘴角抽搐。
清晨的时候默笙南已经穿好一身修身的黑色衬衫和紧身的黑色裤子，衬衣上总是不扣住最前面的两颗口子，便能够看到精致的锁骨，苍白病态的肤色到衬得他多了几分俊美，漆黑的眸眼像是朦胧了一层水雾，柔软的发便贴在耳旁，没有多余的装饰，却又意外的觉得这个人如此简单的就可以让自己周身的气质与常人不同，或许也沾了不少容貌的缘故。
她慵懒的散乱着一头莹白的发，纤细的腿从被子里伸出来，以一种极为诱惑的姿势摆放着，身上早已瞬间换了校服，制服袜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她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默笙南背着身自顾自的穿着衣服，深藏很久的恶趣味蠢蠢欲动起来，她弯了弯唇角，清冷的声音少了一些寒意，反而多了一些魅意。
“笙南……帮我穿袜子吧……”明明就是属于清冷类型的声线却被迫变成魅惑类型的声音让默笙南感觉十分不自在，身体也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随后才僵硬的扭回头，看着姬清莲眨巴着清澈的眼睛，晃着自己纤细细嫩的腿，大腿上还放着一双黑色的制服袜，默笙南不知用什么样的神态去面对着无表情的姬清莲。
“自己穿。”说着默笙南就拿起放在椅子上墨蓝色的校服，就不看依旧坐在床上的姬清莲准备走出房间，姬清莲连忙光着脚跑下床拽住默笙南的衣袖，默笙南皱起眉毛低下头看着娇小的姬清莲，两个人对视着，看着姬清莲可怜兮兮的拽着她的衣袖倒是有了几分可怜的感觉，如果再配上可怜的表情的话……默笙南默默想着，姬清莲突然露出自己洁白的牙齿，直直的将默笙南的脖子拉了下来，像是发泄一般的直接咬了上去，如愿的听到了默笙南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疼……”默笙南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姬清莲吸允着从被她咬破的地方流出的鲜血，甜腻的味道让她无比迷恋，而使他血液变成这种味道的无非也是因为他血液中的炎毒，这种东西都可以当做她的食物吃。姬清莲松开咬着他的唇畔，默笙南才直起腰，摸着自己的脖子，顿时觉得自己的脖子看来要经常接受姬清莲的“宠幸”了……
“袜子。”她淡淡的叙述，满足的舔舐了下下唇，将剩余的血液都收入口中，默笙南有些郁闷的从床上拿起她的袜子，看着她很自觉的坐在椅子上，他自己到必须要做男仆的任务了？他顺从的蹲在地上，默默叹息，但却很是神奇的竟然对自己这样做没有任何厌恶感，他如同端盘子一样端起姬清莲小巧玲珑的脚，为她套上袜子才站起身。
“背我去学校吧。”她平淡的像是叙述一个事实，可是却让默笙南感觉到自己已经冰封快十年的脸部神经跳动了起来，最终他还是呼了一口气，准备离开房间，同样极为淡然的对着姬清莲说。
“别闹了。”
她看了看已经停在房间门后的默笙南，垂了垂眼，深棕色的皮鞋便出现了她自己的脚下，“算了。”她理了理自己的发便站起身跟在默笙南的身后走出了房间门。
等他们两个一起到了学校，在两个教学楼交界处的空地上又出现了死者，学生们围了一圈又一圈，他利用自己的身高问题看到了猩红一片的作案现场，女生的内脏都已经从躯体中掉落出来，赤裸着身体，而身体还有着明显的青色，男性尸体的头部滚的离得躯干一米远，地面上一片猩红的痕迹，不少女生都已经干呕出来，却还在坚持的看着，围着警戒线看着法医等人对尸体进行的简单的检查。
默笙南阴沉着脸色，紧紧的握住姬清莲的手腕，将她拉的离开了围的人满满的人群，不少人看着默笙南快速的将她拉走，窃窃私语的聊开了八卦。
她被带到了无人的教堂，一片静谧。洁白的大理石还显得一片圣洁，教堂内还有这沉闷的钟声，高大的圣母玛利亚塑像依旧怀抱着婴儿，一脸慈祥。
她看着默笙南阴沉的脸色，也想到了他为什的会做出如此的表情，约莫就是不想让她去杀人类吧，她这样想着，看着默笙南却还是一句话没有说，等着默笙南向她提出问题。
“那两个人是你杀的吧！”明明是一个疑问句，却被默笙南肯定的说成了陈述句，她目光沉寂，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默笙南呼出一口气，却依旧是不理解的看着眼前的姬清莲。
“为什么？”
她不善思考任何问题，最讨厌的三个字便是为什么。而这件简单的事情，却还是有着答案的，让她感觉到了恶心，那就去死好了。她忽的扬了扬嘴角，却显得略显诡异。
“因为他们让我感觉到了恶心。”
默笙南明显没有听懂她的话，一副疑惑的样子，等待着姬清莲的解释，姬清莲抚摸着教堂内的桌面，随后指着其中的一张桌子，冷声道：“看到那张桌子了吗？那就是他们彼此缠绵的地方，在教堂里。”默笙南听到这里，明显一愣，听到姬清莲所说到的缠绵一词，脑海中像是联想到了什么，脸红了一小片，却明显的被姬清莲看到。
“为什么脸红了？”姬清莲疑惑的问到，默笙南觉得有些尴尬的轻轻咳嗽了一声，便恢复了严肃的样子，“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杀了他们啊，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
她凝视着默笙南，眼中有了莫名的怨恨，她冷冷的开口说道：“那些令人作呕的罪孽源泉，居然玷污神祗那么就让他们消散于世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