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不得语,是你的温柔

  那些悲喜,穿尘而过,脉脉不得语,是你的温柔。尘烟近处,相守灵犀,时光的花火,岁月的梵音,是我对你一生的温柔。

  古香古色的建筑群坐落在一个被冰冷坚硬的巨石法阵所包围着的圈子里。巨石法阵是上古的遗迹,木尼族的族人迁徙到东方之后,将他们西方特有的古老遗迹也一同复制了过来,那是木尼族的栖息地。

  质朴精致的建筑群之间,流淌着一股股清澈甘甜的泉水,滋润着这片土地上的生灵。散发着沉香古老的气息的庭院里,生长着一株又一株的藤蔓植物,攀附在高耸入云的各类参天大树上。

  透过木质的格子窗向里看去,一只巨大的蝴蝶结在微微颤动。

  “乐凌秋……你快点醒过来啊……”低低啜泣的少女用几乎是哀求的声音说着,她的面前是一张华润如玉的石床,上面勾勒着细小的纹饰,经脉相连的流淌着幽幽的黄色光芒。

  石床上躺着一个绝美的少年,苍白的脸颊,苍白的嘴唇,苍白的手指。似乎他天生就是一座雕刻出来的塑像,没有什么可以使他动容,使他睁开那紧紧闭合的睫毛,使他轻轻翕动一下惨白的唇。他生来就是供万人敬仰,万人赞叹的艺术品。

  “乐凌秋,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你现在这般模样,让我该怎么办?”安格格的眼角流淌出一串串晶莹的泪珠,滴落乐凌秋苍白的脸上,打湿了他浓密的睫毛。“乐凌秋,是我没用……我身为大祭司,却救不了你……”安格格一声又一声的诉说,泪水在脸颊上流成河。

  “乐凌秋,你知道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从小就远远望着你安静的样子,我的心总是莫名的疼痛,你总是不快乐……”安格格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哽咽道。“从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你,你静静地唱着歌,你认真地研习魔法,你操作法阵,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一旁仔细的观察你的侧脸,你紧抿着的唇。”

  安格格小心地用质地柔软的洁白手帕擦去乐凌秋脸上的被滴落的泪水,喉咙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可是你从来没有笑过,哪怕只是嘴角上扬1°,我也心甘情愿一生伴你喜乐。”

  “后来有一天,我发现你笑了。你的眼睛里闪着温柔的光芒,你在练习唱歌的时候……你的唇角勾起。哪怕只是短暂的几秒钟。”安格格像是在回忆一个深远的记忆,她怔怔的看着乐凌秋美如女子的脸。

  “是啊,你是笑了。可是当你一首歌唱完,我在角落里想要拍手鼓掌的时候,我听到你的口中吐出的一段话,我才明白,这首歌是你准备在演唱会的时候唱的,你还准备了一段抒情讲话。”

  “你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打在我的心里,一寸一寸割裂我的血管。你说:‘这首歌名为《开在心里的白玫瑰》,为了唱给一个被特意请来的女生,她在我心里一地洁白,风骨灼灼,供养着爱的繁锦。’。”

  “凌秋,你真的很残忍……我的双手在距离一分米的时候,蓦然落了下来,同时落下来的,还有泪水。”安格格苦涩的笑着,骨子里的寂寞与不甘。

  “乐凌秋,你知道吗,从我得知那个幸运的公主是白离的时候,当我得知她是一直狐妖的时候,我忽然觉得自己很累,我去找过她,我还说了难听的话。”安格格把脸埋在了掌心里,肩膀耸动着。

  “但是她从没有讨厌我,到最紧要的关头她还帮助我,她也救出了你……但是,你知道吗?那个神秘的人要我把画交给她,否则……你就会死掉。”

  安格格坚定地抬起头,一字一顿道:“我怎么会那样做呢?她害了你,我不会相信她的。”可是如果必须有一个人的牺牲来换取另一个人的生命的话,“就让我去吧。”

  无论清醒还是沉睡,虔诚地收藏那些回不去。

  是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该全力以赴?

  马不停蹄的忧伤,多少有些残忍,谁又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