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玛丽

  打开包裹后,白离发现那是一幅带有红色封条的高贵风格的画,封条上是一种白离从未见过的文字,但明显是人为手写的字迹,白离犹豫地触碰着红色的封条,透过镂空的缝隙朝里看,这幅画的画框看起来用料考究,只是太过于古老,已经有些腐烂。

  暗红色的画布,背景是许多深紫色的花朵,它们妖艳的开放着,簇拥着画面中央的那个人。

  不,应该说是曾经带在画面中央的那个人,因为现在画面中央只剩下一个空白的轮廓。那是一个女人的轮廓。

  安格格的灵体依旧是飘渺无边的声调,引得白离向她看去:“白离,相信你也已经看到了你面前的这幅画。”白离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继续认真地听了下去。

  “这是关于这幅画,有一个很古老的秘密,是我们木尼族存在之根本。”安格格的灵体加重了语气:“看到这幅画上面的红色封条了吗?谨记,千万不要揭开它!否则会使一切都无法挽回。”

  白离迟疑的看了看手指下红色的神秘的封条,不能揭开?为什么?像是看透了白离的心思一般,安格格继续说道:“因为这幅画里,曾经封印着一个恶名昭著的恶魔。”封印着一个恶魔……白离惊讶的看了看这幅残缺的图画,恶魔指的是曾经待在画里的人吗?

  “是的。相信你也一定猜到了,封印在这画里的恶魔通过暗夜族的行动,用乐凌秋进行了血祭,想要完全将它们的恶魔首领救出。可惜他们的仪式被你搅乱,摧毁了魔法台,只能在我们魔力薄弱的时候从画中逃出。”安格格继续叙述着,白离也陷入了沉思。

  “那……他为什么不把这幅画一并带走呢?这样就可以完全解开封印了。”白离若有所思的问道,她甚至已经忽略了在她面前的只是安格格的灵体,并不是她本人,所以也没有办法回答她的问题。安格格的灵体却出乎意料的接了下去:“不过他并没有把画框带走,因为刚刚逃脱禁锢的恶魔,还很虚弱。”

  “所以白离,无论如何都请你守护好这幅画。我和乐凌秋,整个木尼族,都会感谢你的!”安格格的口气越来越急切,末了,终于叹了口气,讲述起了这幅画的起源。

  “木尼族其实原本不是东方的古老种族,我们发源于西方,是西方一个小小的国家,匈牙利。十六世纪的时候,木尼族的族长封印了匈牙利最大的恶魔,历史上臭名昭著的血腥玛丽!”

  血腥玛丽!白离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就是那个暗夜族的首领,传说她是一个丝毫没有同情心的恶魔。

  “族长用尽最后一点魔力将血腥玛丽封印进了这幅画里,连同她的魔力,她的恶行,全部都被关进了这幅画中。这幅画的红色封条,是族长亲笔所书,蕴含着封印一切邪恶势力的魔力。”安格格的语气很像在游离古老的神话,白离也专心致志的听着。

  “因为族长永远的沉睡了过去,所以我们木尼族的祖先担心血腥玛丽会在本土上破除封印——因为它的魔力实在是太强大了,也仅仅可以被封印而已。所以我们木尼族决定迁徙到东方去,在西方一直流传着这样的传说,传说东方是一块神秘的大陆,在那块古老的大陆上经常蕴含着若有若无的神力,相信那里会抑制住血腥玛丽的复活的。”

  “没想到即使是在这里,我们依旧没办法守护住这幅邪恶的画。”安格格的眼眶中有晶莹的泪花闪动:“我身为大祭司,竟然如此没用,让那个恶魔逃脱了!”白离担忧地望着手中的画,看来这真是一项沉重的责任啊,血腥玛丽究竟会不会发现自己手中存在她梦寐以求的图画呢?

  “咔嚓”一声轻微的开门声响起,白离的心几乎要跳到了嗓子眼上。

  “在做什么?”洛南歌不满的口气响起,与此同时,白离微笑着回答道:“没做什么,在背书。”洛南歌犀利的眼神扫过白离的身旁,那里空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