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镜之幻境

  这是……

  夜崎鸣看着眼前完全不熟悉的空间,不由的呆滞了。

  在意识消失了几秒,他看到那女孩诡异的左眼,最后就是道刺眼的光芒,然后就到了这。

  暗红色的天空重重的压在他的头顶。他甚至能感觉到这里压抑的让他无法呼吸。

  一吸气,胸腔便会传来阵阵刺痛。虽弄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他却很清楚的知道,这里很危险,要赶快离开。

  可是,放眼望去,自己所站的区域一望无垠,没有丝毫生物的气息,甚至连根草都不曾见着。迎面吹来的冷风也都挟参着浓烈的血腥味和尸首腐烂的气息。

  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腾倒海,夜崎鸣想吐却什么也吐不出。

  突然一阵轻笑声飘入他耳膜,他惊觉的回过头去。

  一个女孩坐在漂浮在虚空中的坐椅上。那如同鲜血的长发飘逸在她胸前,腰畔。

  一袭红色的巫女装,戴在手腕处的铃铛随着她轻扣叩座椅的动作叮当作响。

  一张无可挑剔的面容,端正的五官,她的嘴角轻扬起。

  若只就这样还好,他猛然看到她泛着绿色光亮的左眼,一条青色鳞片的小蛇似乎在她瞳孔中蠕动,他惊骇的退了几步,冷汗冒上他的额头。

  “如何?你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我轻盈的从浮着的座椅上跳到地面。

  镜之幻境外。

  等土方枵睁开眼,眼前空空如也。不仅没了夜崎鸣的踪迹,就连青木拓羽的身影也不见了。

  土方枵急忙环视四周,却连人的踪迹都没有找到。远处只有尾村雾和汣罄打斗的声音。

  “他们去哪了?”土方枵百思不得其解。他只记得眼前白光一闪,等再次睁开眼就只剩下他自己一人愣愣的呆站在原地。地藏不满自家主人对它的忽视便直哼哼,土方枵安抚的摸了摸地藏,眸中满是疑虑

  我突然的凑到他眼前,看到他瞳孔中那流露出的恐惧,我满意的笑了,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他平滑的脸颊。

  他目光有些呆滞,突然一支苦无从迅速从我左脸颊划过。我吃痛的捂着左半边脸。

  血慢慢从我手指缝中流出,顺着手腕滴落,一滴,两滴……滴在脚下的荒土中。

  垂下的发丝遮住了双瞳,他看不清我的神情,只是飞快的闪离我身旁,在离我几十米远的地方停下。

  夜崎鸣全身都紧绷着,不敢乱动一分毫,眼睛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远处那宛如鬼魅一样的女孩的一举一动。

  我抬眸,放下捂住伤口的左手,左脸上早已没了那道鲜血淋漓的划伤,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似的。

  悬浮在虚空的座椅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愤怒,径直的朝我飞来。我掂起脚尖,轻轻一跃,重新坐回到那张座椅上,居高临下。

  “我会将你留在这个世界的!”我阴沉直笑。

  我的左眼虽不能与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相提并论,但也不会相差到哪里。

  也许这就是他们厌恶我的一个理由吧。一旦开眼,左眼并连通着死亡,在青木一族凡是拥有这类瞳孔的人存活率极低。

  要不就是受不了左眼负面影响,要不就是直接被青木族的族长处死。只是从一出生就拥有这类瞳孔的人仅我一人。在他们的眼中我是死亡的接引之人。

  此眼为“鬼瞳!”连接死亡的瞳孔!

  离她有点远的夜崎鸣,只能模糊的判定那女孩在虚空中比划着什么,口中似乎还念念有词。可惜离得太远,听不到她在说着什么。

  突然脚下的泥土有些松动,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夜崎鸣下意识的低头看去,只见一只如枯树般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扼住他的脚腕。

  他惊呼,大惊失色的提腿猛烈的前后乱踢,想要将那只手从他脚腕处踢落。

  他的周遭也相继钻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东西,夜崎鸣烦闷的盯着甩下来渐渐收缩的那只手。

  这些到底是什么?那女孩到底是什么人?无数的疑虑浮上他心头。

  许多骷髅从已松动的土层中钻出,顷刻,地面上就站着许多具白骨。不说有一千多具,但百多件还是有的。

  可想而知,这里曾经葬送了多少人的生命。

  有几具白骨还套着他们生前的衣物,迈着蹒跚的步子,颤颤巍巍的包围住夜崎鸣。

  夜崎鸣见状惊恐的持起苦无连连后退。

  这么多具白骨,她是如何使他们动起来的?傀儡术?他摇头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若是傀儡术那也应该有查克拉线,据他观察那些白骨身上根本就没有线。

  对于高悬于虚空的女孩,夜崎鸣心中对她只有那望不到边际的恐惧,一种弱者对强者的恐惧!

  只能硬着头皮抓紧苦无,手心泌出一层薄薄的汗丝。他咬斤牙关,打算做最后一搏。

  我抿嘴,脸上始终带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双手悠闲的撑着下颚,兴趣盎然的盯着被一具具白骨包围着的夜崎鸣。

  那些白骨全都是我最喜爱的收藏品。凡是有资格入我眼的人我都会带着他们来到这个镜之世界。

  然后肆无弹忌的剥夺他们的生命,最后被我制成一具具会动会杀人的艺术品。

  夜崎鸣吐出暗黑色的球体,企图融化他们,可是融化一批过后没多久,又从土中冒出一批。

  只要施术人不死,那些白骨就会周而复始的出现,直至夜崎鸣死亡。

  渐渐的他的体力有些不支,查克拉也消失殆尽,豆大的汗水打湿了他的发梢。

  他咬紧牙,奋力冲上前继续斩杀。他要活着出去!这个念头支撑着他直到这一刻。

  在镜之世界里永远没有所谓的奇。

  夜崎鸣的意识渐渐模糊,他甚至都想就这样僵着身子躺下。

  一具白骨趁他几秒的呆滞,张开白色的骨头往他肩上狠狠一咬。

  夜崎鸣举起苦无向白骨刺去,可一切都是徒劳,那具白骨完全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反而咬得更紧了。夜崎鸣吃痛的咧嘴

  其余白骨不做丝毫犹豫全部扑向夜崎鸣。

  我笑着看着这一幕,左眼瞳孔又恢复了如夜般的黑色。土方枵还站在原地低头思索。地藏注意到来人,便哼哼的叫唤自家主人。

  土方枵正烦躁,朝地藏说道:“别闹。”

  地藏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哼得更厉害了。土方枵终是忍住不了,刚想朝地藏破口大骂。余光却扫到一抹熟悉的影子。本该是乌云密布的脸在见到青木拓羽之后,立刻欣喜开来。

  “西月流,你刚刚到哪去了。”我但笑不语。

  “还有,那个夜崎鸣呢?”土方枵凑到我身畔近看看远瞧瞧都没有看到夜崎鸣的身影,满是疑惑的问道。

  “死了。”我满不在意的说道。

  “死了?!什么时候?”土方枵惊呼道。

  “就在你没看到我和夜崎鸣的那几分钟内。”

  “不会吧?!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土方枵甚是惊讶。

  我微笑着故作神秘道:“这可是秘密。”“扫兴呢你。”

  土方枵不满的撇嘴。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土方枵的眼中闪过几抹警惕,但很快的便被笑容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