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总有一些事还来不及说就已经消失,就像是阮清还来不及诉说的爱情就已经被彻底的斩断。
或者说她还没有开始,就要准备祭奠她未曾开始的爱情。宁远像一个守护神一直在她的身边。
但是风言风语从未停止过。就连她从学校走过他们也会堂而皇之的走过不停的骂着两个字——聋子。
这是她最讨厌听到的词语,越是脆弱的是越是在意。郁可9在的时候一定会上前争执一番。
而她已经累了,她再怎么努力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阮清,你真的戴助听器了?能给我们看看嘛?”围在她身边的同学都好奇的望着她,有的人甚至准备伸手上去扒开她的头发。
宁远看见飞快的走过去一把拍开那个女生的手,“你们够了没有。阮清听不见你们很开心是吗?她戴助听器你们很爽是吗?你们一群人脑子有病嘛!”
他放在她的面前,指着面前的女生指责道。阮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对着宁远说,“别在意,我没事。”
这种事情早应该预料到,说与不说大家都知道。早应该在意的事情已经不再在意。
宁远转过身来深情款款的说,“可是我在意……”
阮清一抬头余光看见的是李斐然环胸盯着他们,嘴角上带着嘲弄。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胳膊已经被自己掐青。
“谢谢你。”阮清低头回到座位上,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或许一定都已经有了定论。何必太过去纠结。
下课后,她照旧看着李斐然跟着乔娜牵着手从自己面前走开。内心的酸涩不停的在胃里翻滚。
何时无话不说的他们变成了见面连个眼神都没有?
一个人默然的走在路上,刚走出校门就被一群人拉扯到后面的小角落里堵着。
为首的还是画着大浓妆的带着七八个女人围成一圈。
“赵汾。你这是什么意思?”阮清有些害怕的缩在角落里,冷着脸说道。
她没招惹这群人,为什么回来找她麻烦。
“没什么意思,老娘看你不顺眼而已!”赵汾咀嚼着泡泡糖向她走过来。身后的人一起向她具拢。
阮清握着书包袋子,今天还真是倒霉到家了。只是她怎么敢来找她的麻烦,还是郁可教训的不够?
赵汾见到她这样无动于衷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一口吐出泡泡糖,呲着牙开始大骂,“老娘就是讨厌你这样的人,妈的。”
说罢上前两步直接掐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就是一巴掌,然后又抓住她的头发来回扯,“让你丫嚣张,老娘今天不好好收拾你你我就不叫赵汾!”
阮清的头皮扯的生疼,双手抱着头减轻一些疼痛。书包早已经从肩膀上滑落掉在了地上,衣服也被扯的乱七八糟。
“放手。”阮清低着头大喊,可是没有人听她的,后面的女生一起上来对着她推推桑桑,“哟,冰山美人也有今天?这冰山美人是不是应该叫聋子美人?”
“啊呸,聋子美人?就她的样子还能叫美人吗?以后叫她聋子阮好了,是不是十分般配!”一个黄发女生夸张的捂着嘴,笑的身体不住的乱颤。
“嗯嗯,这个好。”赵汾在一旁点头道是,走到她面前抬起她的头,一手撩开她左边的头发,撤出助听器扔在地上,笑着指着阮清,“这下才是名副其实的聋子阮清了,哈哈哈。”
“你们在干什么!”一道声音突兀的从巷子里传来,李斐然如神人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眼神阮清狼狈模样让她为之一痛,跨步走到赵汾面前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然后揪住她的衣领,“妈的,谁让你动她,你想死吗?谁让你来的!”
阴森的话让赵汾打了个寒蝉,惊慌的说道,“我……我……是乔……是我自己来的不关别人的事!”
李斐然突然朝后一看,乔娜正站在他的身后警告着赵汾。阮清趁着这个机会把地上的助听器捡起来塞到耳朵里。
可是里面最大的就是机械的转动声音,她们的对话就像是在说哑语一般她根本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李斐然将赵汾狠狠推开,走到乔娜面前双眼里带着血丝看着她,丝毫不掩盖他的愤怒,捏紧着双手,“乔娜,我告诉过你,不要动她,否则我跟你没完。你真是挑战我的底线嘛?”
“小石头,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没听懂你在说什么啊?”乔娜疑惑的偏着脑袋,嘟着嘴拉着李斐然的袖子撒娇。
李斐然一把推开她的手,“你不要在装,如果你在动她我真的不会再念旧情放过你!”
乔娜脸色顿时惨白,她为他做了这么多到头来他为了另一个女生说绝对不放过她的话?
脸色一黑,怒目而视着李斐然指着阮清大喊,“为了个聋子你这样对我?”
李斐然生气的揪着她的衣领,“我不允许任何人叫她聋子!”
阮清低着头立马爬起来跑走,她在最后听到了李斐然说的那两个字。她被自己喜欢的人称为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