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除夕夜,舒沁只是和严钶还有外婆一起坐在院子里聊天,聊了很长时间。
外婆告诉了舒沁严钶小时候的一些囧事:“严钶小时候很喜欢打篮球,但是他又不会,也没人可以教他。然后他就跑到村口去找那个很漂亮的‘姐姐’教他。但是那个‘姐姐’一开口他就被吓哭了,很粗犷的声音。严钶才知道原来那是个男生。后来吓得严钶好几天都没敢出门。”
“为什么?”舒沁眨着大眼睛问。
“外婆不要说。”或许是那件事真的太糗了,严钶出声制止。
“为什么?”外婆瞅了严钶一眼,继续说,“因为那个人给他说了一句话,小朋友,我跟你回家吧。你都不知道,那个时候严钶都给吓尿了。”
“外婆……”
“呵呵……”一听外婆说出来的话,舒沁就开始大笑,笑得肚子都痛了,然后捂着肚子。
没想到严钶,小时候原来是个这么胆小的人啊。
“舒沁你再笑,再笑我打你。”严钶看着舒沁笑个不停,站起身来威胁她。
舒沁还是笑,说:“我不怕!有外婆在,你才不敢。”说着舒沁就朝外婆坐近了一些,挽了她的手臂,靠在她的肩膀上,又伸出舌头朝着严钶做了个鬼脸。
严钶气得涨红了脸,给了舒沁眼神吃,却无可奈何。
“严钶,快看!”舒沁抬头看向天上,使劲地摇晃着严钶的手臂。
“嘭!”突然一声爆炸声响彻天际,烟火像花一样绽放在天空里,光芒照亮了舒沁的脸。
舒沁咧开嘴笑:“好漂亮啊!”
严钶并没有抬头看烟火,只是侧头看着舒沁。
严钶柔声说:“舒沁谢谢你!”
呃?舒沁疑惑,歪头看着严钶:“谢我什么?”
“外婆很少会有神智清醒的时候,但是你在的这几天,外婆,各方面都很好,这是以前很少会有的。所以,外婆很喜欢你。”
“那有什么?我那么优秀,外婆当然会喜欢我了。”舒沁又开始自恋了,转头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外婆,舒沁说,“况且我也很喜欢外婆。”
然后外婆看着她也笑了。
这夜的除夕就在他们两人的吵吵闹闹声中,安静的欣赏焰火的氛围中逝去了。
临睡前,外婆特把舒沁叫到了自己房间。只是和舒沁,单独两个人。
外婆佝偻着身体,颤颤巍巍的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用布包起来的东西。
外婆缓步走到舒沁面前打开它时,舒沁才看清那是一个镯子,
外婆颤抖着手把它放到舒沁手里,解释说:“这是严钶他妈妈说要送给儿媳妇的。”
“我不能要。”舒沁摇了摇头,忙说:“外婆,这礼物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严钶把女生带回雅安。”外婆问,更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我觉得严钶很喜欢你。你喜欢他吗?”
一听老人家问起这个,舒沁霎时感到脸上发热,红了半边脸,用手探了探,低垂着头,说:“喜欢。”
外婆高兴地点了点头,笑眯眯地说:“那不就得了,你就收下吧。”说着便把镯子往舒沁手里塞。
舒沁也不再拒绝,就收下了:“谢谢外婆。”
“我也没什么别的要求,只希望,你和严钶一有时间就能来看看我这个老人家。”
舒沁突然感到鼻子酸涩,抱紧了外婆,声音有些沙哑:“一定会的!我和严钶,以后,我们会常来的。”
外婆眼中含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