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透明小片

  在正厅内,沈文含笑看着两人。

  “心儿来的正好,我正同你表舅说要你两去拿药。”沈文说道。

  “不了,还是心儿自己去,刚好也去茶楼看看。”沈清心推脱道。

  “去茶楼,那正好可以带你表舅去逛逛。”

  “是啊,清心你带玄柏逛逛长安城,你二娘我现在行动不是很方便。”刘小柔说着摸着自己的肚子。

  “那,也好。”沈清心说到。

  “好,那早饭后,玄柏你就同心儿去走走。”沈文说到。

  刘玄柏微笑点头。

  糟糕,他会不会对清心做什么?球球有些不安。

  球球打算等他们出去的时候也去跟着,打定主意后,就安心许多,径直地走过。

  不曾想被正走出来的沈文看到。

  沈文喊道:“姑娘留步。”

  球球一愣,微微转身,礼貌的说到:“伯父好。”

  “你好,你是?”

  “回禀爹爹,这是心儿带回来的客人。”沈清心走了出来说到。

  “喔,你好,如有招待不周还请多多包涵啊。”沈文客气地说道。

  球球笑答:“不会,是我多有叨扰。”

  沈清心在他们说话间,来到了球球的身边。

  “心儿还有事向安姑娘求教,就先行一步了。”沈清心说完就把球球给拉走了。

  “嘿,这孩子。”沈文看着她们离去。

  “那玄柏也去了。”刘玄柏恭敬的告退。

  “去吧,去吧。”

  刘小柔笑道:“就让他们去吧。”

  “唉,我还没问她叫什么呢,心儿怎么就这么着急。”

  “那有什么好问的,她能带什么人。”刘小柔不屑道。

  “妇人之见,我看那姑娘很是丽质,比心儿不承多让,眉眼之间还有股灵气,不简单。”沈文还望着她们刚刚离开的方向。

  “哼,我看你是鬼迷心窍。”刘小柔负气离去。

  球球和沈清心走在回廊中,球球见沈清心是忧心忡忡的样子,自然晓得其中缘由。

  球球率先开口道:“等会你要出去,我打算同你一块去,你看如何?”

  沈清心吃惊的看着她。

  “我刚刚路过,听到了只言片语。”

  “那么远也能听到,真是好耳力。”沈清心佩服地说道。

  两人商定后,沈清心安心离去,球球也是放心回房。

  球球一关房门,马上把小片片给拿了出来,这个小玩意在正厅外时,就一直发热。现在她学乖了,隔空举起它。

  为什么今天它老是发热,原先不曾这样啊。球球纳闷地摆弄着。小片片不一会又消停下去,变回了那个平静的它。

  这个是屈原的句子,难道是因为有坏事发生?

  球球半信半疑的认为有坏事发生,把它放入袖内。这脸上尽是愁容。

  球球这屋的饭菜才刚刚送来,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她才刚坐下,懒得起身,朝门外喊道:“进来吧,门没锁。”

  讲完就自顾自地动筷了,而门也被推进来了。

  “安姑娘,小姐请你过去,她已经到大门了。”小丫鬟说到。

  “好,我一会儿就过去。”球球应答到。

  “这……”小丫鬟欲言又止。

  “我这就过去。”球球无奈地放下筷子,就出门去了。

  球球快到大门时,就看到沈清心。她走了过来。

  沈清心笑道:“来啦。”

  “恩。”

  结果才刚走出大门,就看到刘玄柏。

  “走吧。”刘玄柏说到。

  看到她来,他是一点都不吃惊,这让球球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

  三人一同步行出府。

  沈清心走在中间,左手边刘玄柏,右手边球球,这其中有着微妙的气息。

  沈清心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很微妙。她总觉得她旁边的两人似乎认识。

  这一路走来,几乎无话。

  沈清心终于看到她的茶馆了,悬着的心终于稍稍轻松了下。

  她说到:“这就是清心茶馆。”

  球球何尝不是悬着心,听到沈清心的话,也稍稍放松了些。

  沈清心率先进去招呼伙计。

  还在门外的两人对看了,令球球没想到的是刘玄柏很谦逊的说到:“请。”

  球球也没说什么,走了进去。

  两人进去后,沈清心早已没了踪影。

  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伙计,他说到:“两位里边请。大小姐已经安排好了。”

  两人被伙计带到了里堂,却是不见沈清心。

  “两位里边请坐,吃的一会儿就送来。”伙计笑道。

  “等等,沈小姐去哪了?”球球叫住了伙计。

  “喔,小姐去账房看账了,一时半会过不了,她叫我好生招待二位。”伙计答道。

  伙计看两位没有再言语什么,于是说道:“两位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没事了,你去吧。”球球答道。

  伙计一离开,房间里的气息就不太对,最关键那伙计走的时候还把门给带上了。这让本就不对流的房里更加密闭。空气中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

  球球总觉得如芒在背,很不舒服。这时袖中的一处更是火上浇油,滚烫滚烫的,这让球球启用更强大的内息把它包裹住。

  刚刚出门时她已经把它用灵力包裹住了,可是不知怎的现在更加灼热。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方法可以控制住那个小片片。

  不一会,门被打开了,果然又是那个伙计,他带着茶和点心进来了。

  “请慢用。”说完又出去了,而且又把门给带上了。

  丝毫没有发觉这其中的诡异,似乎更不明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什么不妥。

  刘玄柏听那人的脚步声离开后,这才开口道:“墙根趴习惯了,都不知道坐着说话了吗?”

  说完拿起茶来闻了闻,动作极其优雅。

  他那么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对于球球似乎丝毫没有影响。

  只见球球还在那思虑透明小片的事。

  刘玄柏看对方还在那发呆,以为是被自己说不好意思了。

  于是打趣道:“哟,这是怎么了?”

  在他的印象里,她似乎都很不好意思。

  “我那是偶然路过。”球球自然晓得他话里有话。

  “你来这究竟做什么?”

  球球也拿起了茶杯说到:“那你来这又是做什么?”

  “你觉得我会回答你吗?”

  “那你爹是谁?”

  “什么?”刘玄柏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可思议道。

  “你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