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藏于街角一隅的静谧的咖啡厅中,漂亮的纤手微搅微搅,摩卡的浓郁奶香便若女孩儿的蓬蓬裙般,层层缀缀出满室的浓郁,华丽而又醉人。
像极了美丽的爱情,虽酸涩却又甜蜜,虽令人抗拒却又心愿沉迷。
在美国时叶少就极爱看犯罪心理片。
于是,琴音片刻响起后,很容易地,叶少就听出了耳边这股悠扬的大提琴音是从让他印象深刻的《七宗罪》中传来的。
专属于巴赫的,G弦上的咏叹调。
窗外是暗沉的黑夜,窒息得令人害怕。灯光一缕一缕,轻弱的呼吸间,书页难免的摩擦声断断续续。
而安静翻书的摩根弗里曼在当时天真无邪的叶少眼里,就黑夜朦胧中闪闪发光的小红旗,简一个正直又坚韧。
但此时此刻,眼前这个男人……
直到此时,叶少的心中透亮透亮,他很明白,过往十多年的交情都不足以抹杀他对傅臻致的最初评价。
那个病房中总一身锃亮小西装的中国弟弟。
沉默,聪慧,果决,高傲,还很挨打……
总之,傅臻致很危险。
对于这种撬公司墙角或是专偷人家老婆的高危人员,体弱多病的小叶少本是没什么机会深层次了解并遭狠狠的暗算的。
然而没想到,当时才新认识的傅太太陪着叶老太太摸圈打麻将时,叶老太太无意一句会面时常规的家庭近况却让热心的傅太太回家担忧地报告“上级”。
看着天真无邪的小妻子,傅先生大脑便秘了。
贴心的大女儿远在挪威探险,而调皮的阿珀则毫无早出两分钟的潜在意识,整日学着《西游记》中的美猴王,弄个女神雅典娜的橄榄枝,一心称王做霸。
然而,只会在求而不得状态下的“哇哇”喊叫还好,但他堪比《星际宝贝》中那个可恶的史迪仔超级破坏能力,能很容易地,让每次傅家莅临的幼儿园在愉快的一天后,都仿佛惨遭恐怖组织用极品硫酸清洗下,同乞丐的烂牙一般,残缺不齐。
傅先生想抓狂了。
鉴于父母给予的美好外表的无形约束,傅先生就只小小地抱怨了一下。
毫无意外的,有了孩子就忘了老公的可心小妻子甜甜一笑:“老公,珀珀还小嘛。”
关键是谁叫你给他取这么,真破的名字呢。
要知道,天蝎座的孩子最爱记仇了。
于是,在外界不停念叨“傅家家大业大”的强大压迫下,最小的儿子傅臻致无疑是唯一的选择了。
五岁便独自在美国学习受培训,放假期间就照顾体弱多病的小哥哥。
世人眼中的天方夜谭,在得意洋洋的傅先生看来简直一举两得。
家业问题解决了,叶家人情卖了,另外,妻子舒心了,夫妻空间扩大了……
未来真是一片美好啊。
你说孩子太小,又父母不在,会哭的?
切,哭什么哭,要明白,这便是出生在傅家,与生俱来就担负有的身为特定继承人与叶少发小的责任。
没看见我们家小致的“致”是诸葛孔明的“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中的“致”吗?
不需要再挠头并含情脉脉传递怀疑态度了,因为抗议无效,这就是特定的。
毫无理论基础的结论推断。
教授傅先生经管的白发老者流泪了。
然而确实也是。
特定地,不同于哥哥的刁蛮任性,傅臻致有着与生俱来的沉默与,严穆。
是的,学着精密的探测仪细细透视处理分析后,叶少不得不承认眼前一头栗色碎发的纨绔子弟般打扮的漂亮男人,早不见当年悠悠河畔边的便秘包子脸。
当年那个严穆得令人想自爆死亡的中国弟弟去哪儿了?
眼前的男人真他妈,太能装了。
去他的纨绔子弟。
去他的风流不羁。
找个千年老妖精掏干他的漂亮躯干一看,一定会惊讶的“哇”地一声:“整一个扮猪吃老虎的人面兽心嘛。”
即简记为中国古代皇室子弟的典型。
谁知道他在傅老爷子书房里看了《二十四史》多少。
满脸的狐媚样,满身的臭狐狸精骚味。
还好高骛远攀上了与我门当户对,夫唱妇随的苏雾……
你丫的,真是真他妈他会装了!
瞧他那一脸盆的得意洋洋,那些媒体还真说准了一点儿。
傅臻致他妈还真一装逼少爷。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