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地牢里,趴着一个大男孩。
林言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那些忠诚的走狗对他用木棍、鞭子,手法相当恶劣,手下绝不留情。
“你包庇苏一茜,就是与宫少南为伙!就是背叛我们肖家!”
“你这种对不起肖家列祖列宗的畜生,就应该剁碎了去喂狗!”
那个男人对他过分激烈的言辞响彻在脑海,脑海中闪过他冰冷愤怒的碧绿色眼眸。
林言的指尖稍稍动了动,他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可思绪却清晰的很。
一口一个肖家,那群人又何时将他真正地当成肖家人看待过……
……
“我要出院!”内心挣扎一百二十次之后,苏一茜终于目光炯炯鼓足勇气冲宫少南斩钉截铁地发声。
逃跑不行,就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
正窝在沙发上看最新商业报纸的宫少南放下手中的报纸,不悦地拧起眉头:“你想干什么?”
“我觉得我已经好了。”苏一茜掷地有声。
抛去精神上受到的屈辱不说,她其实只是皮外伤。
至于脸上的伤口,在凝疤胶的作用下也几乎看不出伤疤了。
宫少南漆黑的瞳孔中透射出冷冷寒意,语气也不自觉冰冷了几分:“出去见那个毛头小子?”
早在得知苏一茜第一次想跑出医院的时候,宫少南就知道苏一茜肯定有这个想法。
果然,苏一茜瞬间变了脸色。
这让宫少南更加炸毛,一脸阴沉:“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
苏一茜咬牙切齿:“凭什么不能。”
她记得被苏雅安电晕前,她给林言通过电话。可是手机早已经被宫少南没收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到她,林言一定急坏了吧!
“我说不能就不能。”宫少南脸色越来越差,眉头死死皱在一起。这死女人,这段时间就已经被林言收买了吗?
“你有什么资格?别忘了我们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宫少南的眼底迅速闪过一丝黯然。
原本在她的高考成绩上动了手脚,只是想把她重新留在自己身边,可是却因为一个孩子。
气氛尴尬阴沉,宫少南突然起身,甩下报纸,径直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关上,病房里一片寂然。
看着输液管里流动的黄色液体,感受到血管里的凉意,苏一茜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可能她的眼泪,早已经流干了吧。
他们之间,已经随着那个孩子的消失,彻彻底底没了任何羁绊。
可是现在,他们又是以一个什么样的身份在相处呢?
苏一茜胡思乱想着,大脑昏昏沉沉,没一会儿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直到梦中闻到诱人的烤鸭味道……
香酥的鸭皮,滑嫩的鸭肉……苏一茜情不自禁舔了舔舌头,啊呜一口咬下去,真的满口留香!
等等!
苏一茜突然感到这份口感是那样真实,嚯地一下睁开眼,正好对上宫少南那似笑非笑充满玩味的眼睛。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只肥硕的鸭腿,而她的嘴里还有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鸭肉……
苏一茜连嚼都没怎么嚼,咕咚一下把鸭肉咽下去,窘迫地看着宫少南邪魅的眼睛。
本以为生的漂亮的女人的专利,可宫少南……简直是逆天的存在啊。这样勾人心魄,却并不显得娘,反倒有更多的霸气和雄性感在里面。
苏一茜大概还没从迷蒙的睡梦中醒过来,微微侧了下头,看见自己的输液管已经被拔掉了。
“医生才离开。”宫少南心情爽朗,似乎近来越来越喜欢挑逗这个心思纯明的小女人了,“怎么样,鸭子好吃吗?”
“好……好吃。”苏一茜的声音像蚊子哼哼一样,可鸭子诱人的味道还萦绕在鼻间,刚刚咬下来的那一块鸭肉更像勾引起她肚子里的贪吃虫……
看着小女人一脸窘迫的模样,宫少南忽然上来一股莫名的燥热火,声音压了下来:“鸭子好吃,还是我好吃?”
啥……啥……苏一茜一脸懵逼,反应过来后脸色涨的通红,不过她脑海中灵光一闪,伶牙俐齿地回复:“宫少什么时候和鸭子相提并论了。”
“鸭子”两个字,苏一茜特意咬的很重。
此“鸭子”非彼“鸭子”!
宫少南眼神一凛,这个死女人竟然拐弯抹角说他是鸭子?
再也抑制不住小腹的涨热,宫少南突然俯下身,在苏一茜没来得及缓过神的时候严严实实堵住她的嘴。
带有惩罚性的吻绵长又令人窒息,宫少南吻技超好的让苏一茜呼吸逐渐加重。
大脑缺氧,身体像是在水上沉浮一般,苏一茜只能用小手紧紧抓住宫少南肩膀的衣服。
感受着身上的重量,苏一茜像第一次接吻那样措手不及。
小女人的羞中带怯更加激发了宫少南的兽性,他如黑曜石般的眼眸里跳跃着两簇情欲的火苗,灼灼燃烧,烫的吓人。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个吻,苏一茜的嘴唇已然被吻的红肿,而宫少南则趁她意乱情迷之际将手不安分地探进她的衣服里。
“不要。”低声的呢喃仿佛最好的催qing剂。
宫少南略带惩罚性的在她胸前的柔软处捏了一下:“不要什么?还敢不敢拿我跟鸭子比。”
“不敢了不敢了。”苏一茜想都没想的求饶,死死闭上眼睛,难堪又无能为力。
“晚了。”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笑容,宫少南眼中的情欲更深。
他们有多长时间没有温存了?一个月?一个半月?
她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差不多了吧?没关系,他可以轻一点!
总之宫少南是想要的发紧!
在她体内温柔的律动,大手撩起她遮盖在脸上的头发,动作蓦然停止。
此刻小女人已然哭的梨花带雨,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头发粘成一缕一缕的,样子狼狈不堪。
宫少南所有的兴致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恨恨地瞪着这个小女人,咬牙切齿:“你哭什么?”
“我觉得……你不能跟鸭子比,我却是个……”
苏一茜的话还没说完,宫少南就严严实实堵住了她的嘴巴!
她想说的话,用脚后跟也能猜出来是什么!
宫少南眼眸一紧,浑身带着滔天的戾气,猛然抽身,冷冷的看着苏一茜:“如果你是那种女人,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更不会对你动心……眼底迅速划过一丝受伤,但很快被愤怒所占据,宫少南再一次甩门离去。
这一次,苏一茜终于抑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自己明明不想要,身体却无耻地出卖了自己的想法!
或者说,她的潜意识里也……
不,不可能的!苏一茜痛苦的捂住头,用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
她和宫少南,根、本、不、可、能!
被该死的女人撩起来的欲火又因为她的眼泪而熄灭,宫少南觉得再这样来几次他都要萎了!
气愤地离开医院,驾驶着布加迪威龙扬长而去。
他想要女人,什么样的没有。莺莺燕燕,环肥燕瘦。
车子停在最繁华的娱乐会所,这里一天二十四小时欢歌盛宴。见到宫少南独自前来,大厅经理立刻点头哈腰地迎上去。
“女人。”宫少南冰冷的吐出两个字,目光毫不斜视,眼底一片漆黑。
不一会儿,包厢里一字排开十个身姿妙曼的女人。
“宫少,这些是经过严格挑选,颜值最高又最会玩儿的,您看……”
“这个。”宫少南烦躁地扯了下衬衣领口,纽扣绷开,露出性感的古铜色肌肤。看也没看,随意的伸手指了一个。
被点中的女人欣喜若狂,望着宫少南的眼神像沉溺的蜜罐。其他的女人则一个个对她羡慕嫉妒恨,又不免垂头丧气。
唉,眼睁睁看着一大块肥肉溜向别人的嘴里啊!
“你叫什么名字。”宫少南仰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包房里光线很暗,整个色调又十分阴暗,隐约看得出这个女人身材不错,至于脸上,化的妆还算清晰。
只不过那双眼睛里充斥着贪婪和欲望,这让宫少南十分反感。
“我叫小蝶。”这个“幸运儿”声音嫩嫩的,大概刚入这行没多久。
“过来。”管它小蝶小燕的,在宫少南心目中就一个名字——苏一茜。
小蝶激动万分的走过去,奴性地跪伏在宫少南的脚下。
宫少南附身,单手捏起小蝶的脸,凑近。
小蝶激动地闭上眼睛,等待天神为她烙下“神圣”的一吻。
一股陌生又刺鼻的香味冲进鼻间,宫少南嫌恶地拧起眉头,眼神冰冷。
手上力道忽然加重,用力推开眼前这个肮脏的女人。
小蝶差点跌倒在地,诚惶诚恐地看着宫少南,既不解又委屈。
“宫少……”
“滚。”冰冷地吐出一个字,宫少南漆黑的眼神投射出隐隐的寒意,似乎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小蝶咬了咬唇,刚想犹豫,对上宫少南暗沉逼仄的眼神,瑟缩了一下,隐忍着不甘和委屈连忙跑了出去。
该死……宫少南疲惫地靠在沙发上,沉重的呼出一口气。
他大概已经习惯了那个女人清香淡雅的味道……
可偏偏他们现在,话不超过五句就要吵起来,气氛就会变得激烈又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