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别追了,追不上的

  丰将行此时一筹莫展,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姬御,又看了看高雄和夏央,不远处还躺着陈管家和琉璃姑娘,场景说是一团乱也不为过。

  “怎么办?”

  玉楼一直望着远处的玉千尘和风无忧,眼中的担忧呼之欲出,片刻都不曾离开。

  风无忧只是一味躲开,并没有出招。

  玉楼担忧之余心里还在奇怪。

  风无忧看着脸崩起来的玉千尘,心里轻笑,脚下轻点,人已经飞出去了老远,两人的距离也拉远了。

  “门主,我们不如现在将风无忧一举抓获。”身后丰门其中一个弟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片刻这才出口道。

  风无忧好不容易出现一次,身边带着的人也不多,只有一个青衣男子。

  丰将行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现在他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能转过眼睛去看玉楼。

  “你觉得呢?”

  “风无忧的功夫不知道有多深,我怕我们擅自妄动恐怕不太好。”玉楼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确实,他们对风无忧不了解,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虽然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出现在此,现在还不能确定人到底是不是风无忧杀的,现在就这么不管是非抓人总归是不好。

  夏央胸口被高雄拍了一掌,退出去了老远,没什么大碍,胸口微微发麻。

  高雄低头拍了拍手,看他。

  还以为沧澜教的人有多么厉害呢,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夏央很快调整好情绪,还真是对这刀门的家主重新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都说刀门家主不屑江湖争斗,为人谦和有训,待人宽厚,现在一看好像个别人口中的他有些不太一样,此人身上莫名还有一股难以而言地孤傲,像是那天山上的雪莲冰冷而又高傲。

  风无忧听到声音,朝他看了过来,眼睛望着夏央和高雄这边,脚下闪躲地速度可从来都没有停下来,一直躲着玉千尘的剑。

  玉千尘步步紧逼,手中的剑却没有一次是真正刺到风无忧的,毫无杀伤力。

  风无忧心底摇了摇头,这人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么些年居然还没有被人骗,这人太过端正,本着自己心中所想所愿去生活。现在这个江湖,哪有那么多的什么正义之道。

  玉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风无忧虽然一直没有真真正正出手,可他心里还是后怕,害怕玉千尘会受伤。他曾经答应过千尘他娘,要好好照顾他,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自从他娘去了,从小到大他都没有好好照顾过玉千尘,现在只期盼他不会伤到。

  心中想着,一把抓起躺在地上的剑,快速站起身来,他这么一动,丰将行抬头,“你去哪里?”

  玉楼没有回他,冷着脸走到了玉千尘的身边。

  风无忧嘴里啧了一声,摆出一副无奈地表情,这人一多,可就不好玩儿了。

  脚尖微点,整个人越上了一棵竹子上,望着下面的人,勾了勾唇角,轻笑,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眼角微扬,“在下就不和你们玩了,后会有期。”转头对夏央道,“我们走!”

  玉千尘刚想追,玉楼把他给拦了下来。

  “算了,别追了,追不上的。”

  众人合力把姬御和陈管家和琉璃两个人的尸体抬了回去,那两枚飞刀被玉楼收了去。

  临走的时候高雄眼睛一直望着两人离开的地方,也并没有去追,心里发恨,就这样让他们跑了,现在就算是追上去,人也已经跑远了,追不上的,可惜就这样放了他们一条生路,只是踹了那个青衣人一脚,算是便宜他了。

  前一刻还在对风无忧他们喊打喊杀,等到风无忧真正出现在面前的时候竟然就这么让他们跑了。

  众人带着不甘心回去了,丰将行并没有去,而是随着玉楼回到了玉门。

  玉千尘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

  玉楼将陈管家和琉璃的尸体安顿,准备让人找处好地方安葬。

  这两个人的死,恐怕又会有一段时间成为众人口中的谈资。

  玉千尘不知道为何,心里说不出的感觉,这么短的时间又死了两个人,也不知道往后会怎么样。

  和他们告辞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前些天还活生生地两个人,就这么说没就没呢,不由让人感叹生死如此简单。

  玉千尘心里难受,有些发闷。

  一有心事就想找个安静地空间独自一人待一段时间,让自己冷静下来。

  双门紧闭,玉千尘坐在书案边,身后的窗子大开着,从里面看门窗外面是一不大不小地人工水塘,里面的荷花开的正艳,绿油油地荷叶铺满了荷塘,荷塘上面是修缮的拱桥。

  风一吹,荷花的清香慢悠悠随着窗子飘了进来。

  闭上眼睛,感受着鼻尖缭绕地花香,带走了一丝丝的烦闷。

  玉千尘在自己的房间就这样待了一下午,就连午饭都没有吃。

  因为是双腿盘起坐下的,腿微微一动,皱了皱眉,这样一个动作时间长了,有些发麻,头发有些散乱,原本老老实实待在身后的洁白地发带已经飘在了前面。

  玉楼怕他饿着,就让人给他送来了一些饭菜,玉千尘也是有些饿了,吃完之后,有人进来把餐具收走了。

  已然夜晚,月上如勾。

  白日里的燥热也缓解了不少,清凉了许多,这几天的夜间月光一直很亮,就算不用掌灯,月光透过门窗映在房里都很明亮。

  站起身来,捏了捏自己的腿,好让酸麻缓解一些。

  眼睛盯着案子上的那株插在瓶子里的栀子花,洁白地花如雪一般,中间的花蕊有些微微泛黄,还有一些并没有开的花骨点缀在其中。

  抬手轻轻触摸着花瓣,指尖微痒,不由轻轻一笑。

  抬手在茶杯里沾了一些水,手指在花瓣上方一弹,指尖的水渍化成点点水珠洒落在花瓣上,花瓣微微一颤。

  起身关上窗子,天色还早,有些犯困,准备去清洗一下,然后休息。

  后院有一处水潭,那里的清水干净清澈,正是一个好去处。

  拿上一身干净的衣衫,刚想开门出去,就听到窗子一声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