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似水,匆匆一瞥6
考试完了就是分析试卷,早自习试卷发下来了。
满分一百二十分的数学卷子,莫唯歌一百零二分,就这分数她还不大满意,因为有好几道题都是因为粗心而出错的。
莫唯歌斜瞄了一眼花程的卷子,她看到了,三十六分!
她装作很淡定的样子,其实心里都乐疯了,嘴欠如她:“嗯……花程啊,你也别太伤心,努力就会提分的!你不会我教你啊!”
花程一如既往的大冰脸。
莫唯歌一把拿过花程的卷子:“你看你这分数多吉利,六六大顺嘛……”然而,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天呐!你选择题满分?”连她都错了一道题呢,花程居然一道选择都没错。
她又将卷子翻过去,果然除了选择,一道题也没写,“你太神了!选择题全对,填空和解答题一点也没写!”
莫唯歌觉得她不应该嘲笑他的,因为他比她厉害啊,于是低头改自己的错题。
良久,花程说:“我不想写。”
“哦。”莫唯歌的笔顿了一下,继续改题,她以为她们的话题就此结束了。
没想到花程还在说:“我想让她回来。”
莫唯歌一脸懵比:“她?谁?”
“我妈妈。”花程握紧了手中的钢琴模型,眼中有什么东西闪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和莫唯歌说,也许是因为他身边只有她一个算得上是他朋友,也许是因为她会弹钢琴,“我已经九年没有见过她了。”
莫唯歌轻启唇瓣,想要说什么,却没问出口,他的妈妈去世了吗?
“我妈妈现在是个有名的钢琴家,她很温柔,她的头发很长、很香,是她教会我弹钢琴的。”花程回想着记忆中妈妈的样子,具体的样子他都有些忘记了,但是如果她站在他面前,他肯定能认出来。
眼看花程那痴迷的表情,莫唯歌还以为他有恋母情结。
花程回忆性的说着,表情从未有过的柔和,阳光打在他脸上,莫唯歌有点看呆了。
“她在九年前,和我爸爸离婚了,我不知道为什么。”
……
“她走的时候,我还在睡觉,她一句话都没留给我。”
……
“但是,我还是想她。”花程手摩擦着钢琴模型,“她只留了这个给我,她给我的最后的生日礼物……”
尽管时隔九年,花程却清清楚楚地记得那天的事情。
“那你妈妈现在在哪里?你可以去找她啊!”
莫唯歌看着那个钢琴模型,难怪他之前和张家宇会拼了命的打架,原来那个钢琴模型是他视为最珍贵的东西,她想,她的底线就是她妈妈和钢琴模型吧。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我爸爸不和我说她的事情。”
“我只在电视上看见过她,可笑的是,我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艺名叫Cathy。”花程嗓子哑了,眸光暗淡。
莫唯歌在记忆里搜索着这个名字,好像是听过。
花程继续说:“我讨厌我的名字,因为我妈妈姓程,我的名字是由父母的姓构成的,可是他们并没有在一起。”
莫唯歌突然同情花程,他有妈妈,却只能从电视上看。
她妈妈虽然远在国外,而且不要她了,但是至少她很清楚这些事情,花程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记得妈妈说过,考试遇到选择题一定要好好做,因为答案就在那四个选项之中,那时候听自己的直觉。”花程转头看向莫唯歌。
莫唯歌有些无语:“……所以说,那些选择题都是你蒙的?”
花程点头。
莫唯歌一头栽在桌子上,这算什么,他蒙的正确率比她辛辛苦苦做的还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