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务室的外面,南沉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在看到简清沉着一张脸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赶忙问道:“没事吧?”
“你是问他还是问我?”
“当然是你啊!我管里面那东西的死活呢!”
南沉翻了白眼。
简清便问道:“南沉,你平时同沈夜的关系如何?”
“一般般,没怎么相处过,班里的同学知道他是同后都不怎么同他在一起。”
“很好,你做的对。”
简清点了点头,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南沉便好奇的问道:“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来沈夜是谁的儿子了。”
“谁的?”
“虹桥连锁酒店你知道吗?”
“知道,怎么了?”
“沈牧云,沈夜的父亲曾经因为地皮的事情和我们白氏有点儿过节,我也是通过沈夜说他没有进行学前体能测试、他爸又给学校捐了五十万才认出他就是沈牧云的儿子的。”
“所以……”南沉搔了搔头发,“这件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但是金头盔名额这件事儿就跟你有关系了!”
简清突然异常严肃的说道;“来,你跟我过来。”然后拉着南沉便来到了医务室楼梯下面的转角处。
“南沉,你听好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同沈夜争抢。”
“为什么?”
南沉更加迷惑了。
“因为多年前的一个案子。”
简清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
“沈夜的母亲就是被他杀死的。”
“什么?!”
南沉直接叫了出来,简清顿时吼道:“你喊什么啊!”
南沉立刻用手捂住了嘴,简清这才继续说道:“那个家伙心里有问题,他亲手将他母亲给扔到了化粪池里,还报了警,但是所有证据都表明沈夜的母亲是自杀,可是很奇怪的是从沈夜母亲的胃里找到了大量的安眠药残留,还从沈夜的包中找到了安眠药的粉末,但是仅有这个证据并不能说明什么。”
“所以……”南沉压低了声音,“所以说你是怎么知道是沈夜杀了他母亲的?”
“沈牧云说的,醉酒后在酒桌上说的,那天刚好我哥的助理在,就听到了。”
“啧!”
南沉抽了抽唇角。
“早就觉得那个家伙有点儿问题,天天一进教室就坐在角落里拿书把脸一挡,阴森森的看着班里的每个同学,原来是……他是怎么逃脱法律的?”
“没证据。”
“他爹都说了还叫没证据啊!”
“酒后的话不能当做证词。”
简清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好了,时间不早了,赶快回去吧,今天的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放心吧!我明白!”南沉举起两根手指。
简清便再次嘱咐道:“切记!离他远一些!”
“好嘞!”
*
结果,简清刚刚回到班里上课就又被校医叫了回来。
简清实在是无奈到头疼,却碍于沈夜再怎么样都是他的学生而不好发作,只得乖乖的来到了医务室
校医便附耳轻声说道:“白指导,你们班的这个同学实在是太能闹腾了,没办法,您赶紧带他走吧,这一阵的功夫就打碎了我好多东西了!”
简清一听,赶忙道歉,然后就看到病床上脸色苍白的沈夜,单薄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一点儿都想象不出就是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东西干了那样丧尽天良的事儿。
简清整理了一下情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走向了病床,然后坐了下来,轻轻伸出手拍了拍沈夜的肩膀,还未张口说话,就见沈夜突然睁开眼睛直接抓住了他的衣领!
霎那间,瞳孔猛的放大!
简清一拳打向了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就听沈夜哎呦一声。
简清利索的站起身,灰色眸中爆出冷光,盯着沈夜的眼神就像十八层地狱中的厉鬼、随时会取对方性命!
而沈夜却装模作样一脸懵懂的问道:“刚才、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简清便冷声说道:“你在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沈夜顿时苍白了嘴唇,哆哆嗦嗦的从床上移了下来,一脸单纯的立在简清面前胆怯的说道:“白指导、对不起……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但是这一定不是我的本意!我……我……”
正说着,眼圈就红了。
“我有的时候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深鞠一躬。
简清便眯起了眸子,犀利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小男人,思索着对方的话有几份可信度。
“白指导,求求您,求求您千万不要说出去,如果、如果被同学知道了我恐怕会被退学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进来的啊!求求您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简清打断了沈夜接下去的长篇大论还有那惨兮兮的样子。
他擦了擦唇角,只觉得恶心无比!
但还要耐着性子同对方周旋。
“我不会说出去的,但是这种事情在我这里仅有一次!再有一次,沈夜……我就不客气了!”
“是是是是!”
沈夜赶忙点头哈腰,简清转身便走。
而医务室的校医则是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刚想要说什么就被沈夜一个充满威胁的眼神吓到不能自已。
“医生,今天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否则我这脾气一上来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呢!毕竟……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另外一种人格!”
说罢,用手摸了摸嘴唇,微微一笑,目光痴迷而又执着。
“啊……是白蔷薇的味道呢……”
*
医务室的外面,简清一直用手捂着嘴,他没有回课堂而是飞快的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一进门就拿起了牙刷。
虽然沈夜只是碰到了他的唇角,但即便是这样也让他感觉恶心无比!
那种恶心比吃了屎还要难受!
于是在刷了十遍牙又喝了一大杯咸盐水后,简清忍无可忍的对着手腕上的手表说道:“给我接通隐修会的电话!”
三十秒后,手表传出了一个沉闷的男声。
“会长,有何吩咐?”
“把虹桥连锁宾馆给我从A省清理出去!还有沈夜同他那个爹,我要他们永远都不敢回来!”
话还未说完,就听南沉在身后轻声问道:“怎么了?沈夜把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