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肖小雪

  我叫肖小雪,听我老爸说,这名字还是我爷爷临终时候取的,每次问老爸,他总板着脸说到,你爷爷就是一个老封建,说着说着,还说出了一个故事。

  这事还要从上世纪四五十年代说起。

  我爷爷那时候是个地主,懂一些文化,还是个出名道士,当时爷爷有个劲敌,此人名叫林平山,也是个道士。道术与我爷爷不相伯仲,一直相信我爷爷手中有本茅山秘术,里面记载了强大而诡异的法术。为了得到它,对我爷爷穷追不舍,爷爷怕被他纠缠伤及家人性命,便只能东躲西藏。奇怪的是,我爷爷总能提前跑掉,家被抄了几次,不过爷爷和婆婆倒是没事,最后爷爷从家里拿了些东西便悄悄的跑到更为偏僻的苗寨。

  偏僻的苗寨人热情好客,又很团结,爷爷逃入了苗寨,后面的林平山就追来要人,当时苗寨的人就不吃那一套了,说到你林平山要闹事,我们一寨子的人把你揉成肉末。加上爷爷之前对人和蔼,也不是土豪劣绅,本地的老百姓都向着我爷爷。林平山看此举无果,凭自己的本是又不能与整个苗寨为敌,只得暂时作罢,以寻求机会。

  爷爷和婆婆入住了苗寨后,暂时过上了安稳的日子,不过苗寨有一个地方,叫多哈山,那山上的居民家里经常发生怪事,一下雨,家里的屋脊上漏出的水如同腐尸般的恶臭,家里的地板也会泛起红色的血水,当地的苗民开始也不在意,之后住在山上人开始生病,然后逐个死掉,没几年山上的苗民不是孤儿寡母,就是老光棍,还穷困一身。当时的寨主也束手无策,最后爷爷和寨主喝酒的时候才提到此事。寨主也希望我爷爷能去看看,就算是报答苗人的恩情。

  爸爸那时候也才十来岁,具体如何弄的他也不知道,就记得爷爷晚上带了一些东西去的多哈山,第二天早上被苗人抬了回来,浑身是伤痕,如同被人用皮鞭揪过一般。最显眼的是额头正中间有一道“X”形状的伤痕,躺在担架上嘴里还模糊不清的叫嚷着:“那地方不能住人,赶快叫人搬家……”

  之后,爷爷一直昏迷不醒,在中元节的时候,突然回光返照,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送给我父亲,嘴里念叨着一些含糊不语的话,父亲也没听出个名堂,大概意识是说,将来生女儿就叫小雪,儿子就叫隆冬,具体为什么这么叫,父亲当时吓傻了,只管跪在地上磕头,哪里还敢问。

  没几天爷爷就驾鹤西去。父亲办完爷爷的葬礼,融入到到当地的苗寨生活,后来父亲参加全国高考,一举考上了大学,最后毕业出来做了一个中学教师。

  我听着这个故事来的奇妙,先不说爷爷懂道术,每次能躲开林平山的搜寻,就说额头上“X”形状的伤痕,那个就吓人。不过想来想去,这只是个故事,或许父亲是为了吓唬我这疯丫头而编造的故事罢了。

  等我到了19岁,考上了大学,学校组织一次旅游,说是要到湘西去写生,父亲开始担忧起来,说到那可是你爷爷当年居住的苗疆,虽然我们搬进城许多年,但是多哈山是你爷爷亲点的恶山,现在也无人敢居住,要我特别小心。

  另外,还把爷爷传下来的一本古书送给我,说道:“要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自己看看书上的内容,总比到时候举手无措好的多。”

  我出门的时候就冲着老爸发了态度,说他和爷爷一样,老封建,亏你还是个人民教师,这世界上有鬼有神么?你吓唬谁呢?就不是想我别乱疯?

  说完也没接过他手中的古书,背起背包一溜烟的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