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刘眠走到晒药的院子里,方采儿在那里翻着晒药。”

  “师姐,你在这呢。”

  “哟,不知是哪阵风把我家的师弟给吹到这来啦。”

  “师姐见笑啦,我是自己走着来的。”

  “方采儿看了看他脸上,他走的时候是一张易容术的脸。”

  “诶,你怎么又变回来啦,是你东西找到了吗,快拿我瞧瞧。”

  “师姐,师弟惭愧没能找回来,还浪费了师傅给我画的一张脸。”

  “你来的正好,我正琢磨着怎么把这些药搬回去,你帮我把这些药搬进屋子。”刘眠看了看天,这边倒是有白云,东南方向有黑云要过来,晚上肯定会下雨就应了师姐的话“你刚好要准备搬药,师姐就蹲在地上说”

  “诶,这边不用你来这边我能搬走。”

  “刘眠问到师姐”

  “为啥?”

  “这边的药已经晒了好几天啦,可以入库治病啊,你去搬那边的药。”

  “好嘞!”

  “师姐,要是我不来你怎么办?”

  “这好办,让我爹活动筋骨。”

  “那以后我每过几天就来给你晒药。”

  “这倒不用,采药的时候,你跟我去就行。”

  “师姐,我还要拿回我爹给我的东西呢?”

  “没有本姑娘给你易容,你怕是不敢再进段府吧。”

  “师姐,你也会易容?”

  “那当然,我画的比你师父画的好多啦。”

  “师姐现在你跟我画一下。”

  “求人帮忙,你不先表示表示。”

  “刘眠边搬着药边对放方采儿说”

  “师姐,我这不是在跟你表示嘛,我跟你搬着药呢。”

  “这药晒得是我爹的我的呢?”

  “那师姐,你要啥?”

  “最近风沙太大啦,我的脸又被太阳晒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你知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让我的脸变得水嫩些。”

  “方采儿边说着边拿出小铜镜往自己的脸上照了照,手摸了摸。”

  “刘眠的脑子就是个呆脑壳,他想到了街上有人卖伞。”

  “师姐,我买一把油纸伞给你,你喜不喜欢?”方采儿起身绕着他的脑袋看了看,我看你的脑袋是尖的怎么脑袋里装的东西一点都不开窍呢?

  “师姐,我很听话,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

  “师姐就把右手伸出来然后在它身子前晃了晃。”

  “师姐,你手抽筋啦?”

  “拿来?”

  “什么东西?”

  “师姐手抽筋啦,拿点钱来给我治治。”

  “师姐,你不就是大夫吗?你抽筋了自己会治呀。”

  “师姐听他这么说,她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口里轻轻念叨这呆脑壳不可理喻。”

  “师姐,你的手都抽筋的那么厉害了,手指头都不能伸开了”

  “听他这么说然后蹲了下来,师姐,你哪里不舒服?”

  “方采儿就这样将错就错索性躺在地上。”

  “刘眠见状,立即叫道师姐,然后边叫边把他她抱起来往师傅那里去”

  “阿强正带的他的母亲氏在看病。”

  “方郎中把完脉之后说道”

  “夫人也这个病是年轻实干了重力”

  “身体不支而积累下来的。”

  “只听到那女子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他轻声说道”

  “那方郎中,我这病可有的治。”

  “方郎中抓了抓他的胡子说道,夫人见谅,我虽然在这江州城内小有名气,但是对日积月累下来的病,只能治标不治本。”

  “阿强就问到他”

  “那郎中,我娘的病可否用药解决些痛苦。”

  “这病我之前也见过,开过药吃了几副之后,昏倒的次数倒是少了,是药三分毒,生子背后会留疤,这寿命倒是可以延一两年。”

  “许夫人说到,哎,郎中能给我找减少些痛苦就好啦,我一个妇道人家,娃都那么大啦,再过一两年也是成家的时候了,我这背上留不留疤已经不重要了。”

  “娘亲。”

  “阿强叫着她要哭的样子”

  “强儿莫哭,你应该多努把力,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来多陪娘才是。”

  “是孩儿遵命!”

  “方郎中看到这样之后,拿起手中的毛笔和纸,写了两副药,然后对阿强说”

  “你去找我女儿方采儿抓药去,我再给你娘两把把脉然后你拿药到我厨房里去煮便是”

  “是,郎中我该给你多少钱?”

  “我看你平日里也肯定孝顺,又是不与你娘经常待在一起的,你给方采儿六个铜板就是。”

  “是,我这就去抓药。”

  “阿强就拿着手上的药方去找方采儿,问诊室里只剩方郎中和许夫人”

  “方郎中琢磨着阿强已经走到院子内了,就抓了抓胡须,然后问到许夫人。”

  “夫人最近可吃得下饭?”

  “谢郎中关心,我一顿还是能吃下两个馒头一碗粥的。”

  “哦,那就好。”

  “郎中为何要问我这个?”

  “能吃下饭说明夫人身子骨,还好。”

  “郎中我这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夫人当年是否怀着胎儿的时候累着了身子骨。”

  “郎中果然是神医,一猜就中。”

  “哦夫人倒是说来听听”

  “只见许夫人难为情的说道。”

  “十四年前刘裕将军奉朝廷之命,到我们之前住的城外山上剿灭赵王当初留下的山贼草寇。”

  “这剿灭草寇是好事,为何牵扯到夫人身上?”

  “那时候我怀着强儿六个月,跟丈夫一样被征召到军营里去做火夫,丈夫在在的时候,我只用帮他切菜,或者递一个碗之类的”

  “那后来呢?”

  “迫不及待的问着他”

  “由于山匪转守为攻,晚上带着弓箭手来偷袭军营,那时我在跟丈夫揉面,那山匪知道我是身怀六甲,就没对我下手,可是他不知道旁边烧水的这个人就是我丈夫,告诉开始还开心的人认为又多一件衣服可以穿了,哪知道穿上这勇装,惹来祸端,那弓箭手骑着马,刹那间从眼前飘过箭出玄外,一箭就射中了我丈夫的脑袋,我丈夫当场毙命。”

  “那夫人是如何逃命的?”

  “我当时也不敢哭喊,丈夫之前跟我说过,如果他死了,我千万不能哭,否则别人知道会斩草除根。”

  “我就丢下那些面和水,趁着敌我双方乱战之时,往山下跑,我怕敌军追上,就不敢回头看,哪知脚踩滑啦,滚到一棵树前面才停下来。”

  “当我听到厮杀声,已不在耳边的时候,还挺想身子来放声的哭。”

  “当时我以为孩子没啦,但是我摸了摸肚子,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就是感觉肚子里有股气往上升,四个月之后,我的孩儿以出生了,我看他也五官端正,我就放下心来,心里面也没有什么愧疚之处,我至少还是给了许哥留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