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李钬对段公子说道”

  “段公子没有其它的事情那我就带着刘眠先行告辞啦,我还有事。”

  “段公子疑惑的问到李钬,这几天我都没安排你做什么事情呀,除了送刘弟回去。”

  “段公子虽然没安排我做什么事情,但是我还有自己私人的事情呀,段公子不会连我私人的事情都要管吧。”

  “哦,我到是要管管你私底下一个人的时候都做些什么事情。”

  “李钬说到哎,那月照楼的小翠,还等着我去陪她喝酒呢。”

  “唉,我说你呀,你老大不小啦!虽然你做我的手下,但是你做的活也是光明磊落的,干嘛不找个媒婆接个良缘塌塌实实的过一辈子呢?”

  “段公子你不也是还没成婚的吗?你怎么就说道起我来了呢,我上一次进府中可是听到老爷在问你娶赵家小姐好还是刘家小姐好你说都好,都好,结果一拖两家都另嫁他夫去了。”

  “我这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上次你母亲都坦言跟你说你的终身大事,你自己做主,结果你倒是做主啦,但是你家却一直少着一个女主人帮你料理家事。”

  “我不这正谈着的嘛,等我攒够了三十两银子赎了小翠,以后让他管内,我管外,让她给我生一个胖小子不就行嘛。”

  “好,好,好…”

  “我叫你娶良家女子,你偏不听你又看上青楼女子我也没有你的办法,若是以后孩子知道啦,他脸往哪搁?”

  “这小翠在江州城是青楼女子从良之后,我带他在豪州城起一座宅不就行了吗?”

  “段公子知道说不过就他对他挥挥手说道”

  “随你,随你,去吧,去吧……”

  “那段公子,我们就先走啦。”

  “去吧,找个好的地方住下。”

  “好的,再见!”

  “再见,段公子。”

  “两人别了段公子之后出来段宅,然后刘眠进了马车。”

  “李钬赶着马车就往江洲城里去奔去。”

  “刘眠刚好要打开车窗往外看看风景,却发现那车窗压根就没有,但是他还认为那车窗是有机关需要特殊的打开方式。”

  “他在里边找了找敲了敲,这被赶着马车的李钬听到了。”

  “别找啦,我今天带的车厢压根就没有窗子,我先坐在里面一会儿等我转过这险要地带的时候我再叫你。”

  “刘眠感觉自己的智商被他糊弄了一番,听他这么说之后,他也停止下来找窗子了。”

  “由于路面上积水,车轮接触地面击打着水,水刷刷往前冲像是车轮上带有喷泉一样,不停的往地面清扫。”

  “转过三四片树林,李钬敲了敲里面的车厢,刘眠在里面快要睡着啦,现在可以出来啦你想看什么风景都有。”

  “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刘眠坐在李钬的旁边然后对他说道。”

  “你倒是提醒我下次我在上面,掏两个窟窿。”

  “嗯,下次你不会还在的这个车厢送过来吧?”

  “不会,但是你很少坐我的马车。”

  “为啥?”

  “一来是你赚了钱之后嫌弃我这马车过于奢侈又过于破旧,二来是你并非官府之人或者是达官子弟,也并非像陶先生那样的文人墨客,坐上这个车坐得多啦,会被别人怀疑。”

  “照你这么说,我倒是自己租辆马车到段公子那里来的保险。”

  “租马车?你把陌生人带到段宅来,怕是不好吧,要是他只收你的马车前赶的马车回去也就罢了,要是他想加入,却又不能心生嫉妒,然后向官府告发这桩事断了你的财路也断了我们的财路啊。”

  “那来这里时,我怎么做?”

  “要么你步行来,要么你骑一头驴来。”

  “步行,倒是不可能。刚才我好像休息了半个时辰,而现在也走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没到达江州城,要是步行误了自己或段公子的事,还不如租头驴骑着来的痛快。”

  “租一头驴从江州城外到段公子私宅处,只需要四个铜板,加上一定的租金也就十五六个铜板,你这袋子里少说也得有九十来个铜板吧。”

  “刘眠听他这么说,把袋子里的钱掏出来数了数,数了两遍之后发现铜钱是九十八个。”

  “惊讶地问道他,”

  “李兄这段公子为何给的铜钱是九十八个而不是一百个或者九十九个。”

  “你这话说的,你这是嫌钱少呀!”

  “不是。”

  “当初段公子只给了我十六个铜板。那时候我一个月都才四个铜板,你倒好,现在拿着段公子先赠送的九十八个铜板,作为见面礼,你还嫌少。”

  “哦,那我得够多啦!”

  “刘眠有接着说道我记得铜板都是五十个一串,或者一百个一大串段公子为啥给九十八个?”

  “生意人嘛,九十八就是发希望做得越大发的财越多越好,哪会跟钱过不去?”

  “哦,这样呀。”

  “刘敏突然感觉豁然开朗的样子。”

  “段公子现在生意做的越大发给兄弟们的赏钱也就越来越多。好多兄弟都花天酒地,成亲的是从小指腹为婚的那种,你我好像都没有父母为我们订了良缘吧。”

  “刘眠说到我父母都是贫困之家,贫困之家都互相排挤,哪个男子敢指挺着大肚子的媳妇对你说以后生了儿子就娶了你家女儿生了女儿就嫁给你家儿子。”

  “这倒没有听说过,除非是扁担亲。”

  “你最好攒些银子,以后成一枚门亲事,让她回家孝敬父母,你接着干这活就行,到生了孩子也无后顾之忧。”

  “为啥?”

  “你可知这贩卖私盐是何罪,按照这晋朝法令?”

  “官府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上头孝敬一些银俩给他们,也就安然无事。”

  “现在司马德文才刚登基也不知道地方官对百姓贩卖私盐持有什么态度,司马德文更不知道贩卖私盐对他的大晋朝产生什么严重的后果,若是哪天搬了新政,彻底治理这些事情,你我怕是又是另一番活法。”

  “你是说若是朝廷发布抓捕贩卖私盐的人你我都会受牢狱之灾?”

  “是,贩卖私盐轻着发配边疆,重者就是杀头之罪,若是哪天被抓到了,砍下脑袋,只有你一个人续香火,这时你怕是成为祖宗的罪人。”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怕是做成一番事后积攒一些银俩也去找户门当户对的小姐成了亲事续了香火。”

  “如果你对这女子没有感情倒是好,倘若你们夫妻二人感情深重,你到了刑场上喀嚓一声把脑袋掉下一命呜呼也就罢了,但是你想过你的妻子,孩子后面被没收财产过着贫农般的生活租着别人的地,你心里是不是滋味?”

  “所以你找了青楼女子?”

  “哈哈哈,刘兄果然机智过人,取一个正常良家少女加上各种媒婆曲清办酒席的财钱也不过才二两银子,但是赎回青楼的小翠确需要三十两银子,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不知道但求李兄告知”

  “小翠作为青楼女子之前不管他是从哪家拐卖到这里来的,在青楼待惯以后用钱已经挥霍无度,若是叫她回去过节俭的日子他恐怕不能过吧,我给三十俩银子赎回来之后我在给她五两银子让她种田养娃,我每个月抽时间回去看她。”

  “那这跟被抓有何关系?”

  “她本来就是青楼女子,我赎她回来是想让她过着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是跟她白头偕老。”

  “刘眠听到这里,感觉这个人很可怕,但是又不得不佩服他这种想法。”

  “马上就进江州城啦,你想住在哪里?”

  “现在有这么多钱,我也不知道住在哪里。”

  “我带你去住在关外人开的店里面吧,那里比较安全。”

  “做这种事哪有安全不安全的,李兄为何说这关外人的店里面会安全?”

  “这盐赎只有在我大晋朝内实行,关外的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盐税,有些私盐也是卖给他们,他们也只知道拿少量的营养跟我们换更多的盐就是,或者只是做些简单的买卖换些丝绸布匹之类的,能不惹事尽量不惹事,规规矩矩的生活着。要是他们没有生意可做,他们才会骑马到关内抢夺扰民。”

  “好,那就依照李兄说的把我送到一家关外人开的店里面去。”

  “我听说有一家关外人开的店不错起的店名也文雅,我这就带你去那我也瞧瞧这店名到底好在哪里!”

  “那他在哪呢?”

  “听说在城南,楼下几个年轻人开的饭馆,楼上是住店,这吃住真是离不开身呀。”

  “那这么说以后要吃什么叫楼下做了送到楼上就行了。”

  “是。”

  “马车渐渐的放慢了速度,因为城中百姓虽然有宽阔的大道,但是还是有很多人走来走去,有扛炊饼卖的,有卖风筝的,当然这算卦术士也少不了。”

  “炊饼的叫着自己的吹比有多好吃并对旁边的百姓郑重相告。这是早上才刚出炉的炊饼。公正的说,这是新款,只有那算卦的挂着一面棋棋上摆着牛半仙,反而来找他补挂的人很多,想算卦的不算挂的都围着他。在那听他讲上爻什么下爻什么,财运什么时候来,病祸什么时候走。”

  “马车走到那个熟悉的地方停了下来,刘眠对这里很熟悉,只是,这是半个月前,他来过的地方。”

  “李钬对他说道,我说的就是这家啦,你住在这里,我走啦。”

  “好的。”

  “刘眠下了马车,李钬对他支了一声说道”

  “爷慢走,谢你的赏钱。”

  “还反应过来,李钬就驾着马车不见了身影。”

  “刘眠看了店名”

  “四海阁还是这家,只是牌匾上又多了八方寝的字,但看字笔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向一楼走去,只见掌柜那熟悉的面孔在那里研究兵法。”

  “柜台上还摆着他给的那袋钱。”

  “他大步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