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皓月难得觉得有几分好奇,也一下子来了兴致,“你给我说说,是怎样的一个美少年?”
“眉眼间含笑,眼眸灵动,肤若凝脂,当真的一个美人坯子。”侍女回想起来初见凤衍墨的样子,竟是不由得红了脸颊,“那少年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是生的这般可人儿,当真难得。”
“真是好奇,让你们说的这么漂亮的人儿,怎的竟是一个少年。”皓月隐隐觉得她们说的人有几分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只是笑到,“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上一面,也好让我看看这少年究竟生的多貌美。”
侍女见皓月难得提起了精神,来了兴致,急忙继续说下去:“近日魔尊大人举办宴会,似乎就是为了那少年,您可以让崆辛大人带您一起参加宴会。为那少年特意举办的宴会,那少年定会出席。”
皓月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崆辛呢?”
“崆辛大人去处理一些琐事。”侍女在提到崆辛时,主动的减少了话量,且毕恭毕敬,似乎很是惧怕崆辛,
“你们很怕他吗?”以皓月的细心怎么会看不出来,崆辛府中上下大小侍从,见了崆辛皆是称呼为“崆辛大人”,丝毫不敢放肆。唯独他倒是一直叫着崆辛全名,崆辛也没有说什么。
“崆辛大人不允许我们称呼他的全名。”
皓月好笑的想到,不允许叫,我也叫了许久了。
看着眼前的一众侍从们,皓月无端的生出一股子困意,随即对着他们摆了摆手:“我困了,想睡会儿。你们先下去吧。”
“是。”侍女毕恭毕敬的为皓月拉好床幔,关好门窗,随后才静悄悄的退了出去。
一路上,都在窃窃私语。
“你们说崆辛大人怎么会带一个神域的少年回来?”
“人家皓月公子生的多漂亮。”
“崆辛大人从来不允许我们叫他全名的。”
“但是皓月公子可以啊,这就是皓月公子和我们的区别。”
“崆辛大人是真的把皓月公子放在心里了。”
“真羡慕呢。”
一众侍从远去,崆辛的府上也再一次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崆辛被苏逸唤了去,商讨关于叛徒的处理方法。
“崆辛将军,你觉得此人如何处理呢?”苏逸坐在主座上,合着眼眸,慵懒的问到。
“任凭魔尊处理便是。”崆辛也是心不在焉,他此时满脑子都是皓月的影子,根本无心回答苏逸的问题。
“本尊已经把他关入了水牢之中。”苏逸抬眼,看向崆辛,“魔域出了叛徒,却不是魔域之人,反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凡人。
崆辛收了收心,被这两个字狠狠的砸了一下。
他的府中何时混进了凡人他竟然都不知道?当真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作祟。
“想来是有人近日闲的无聊,想拿我试试魔域的水深不深了。”
苏逸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知道,崆辛认真起来了。崆辛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能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不欲生。崆辛的冷血无情,在魔域里可是只有倾竹能勉强能与他匹敌的。
毕竟,人家两个可都是蛇。
崆辛是一条黑蟒,整整比倾竹大了一倍的黑蟒。实力自然也比倾竹不知道高到了哪里去。奈何倾竹是他侄子,他姐姐让他好生照看倾竹后,便撒手人寰。倾竹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也是他一步步教倾竹修炼灵力,最后把他带入了魔域九军。
“倾竹将军准备何时回来坐阵青鬼军?”苏逸收起慵懒的气息,端正了态度,“青鬼军毕竟是倾竹手下最为隐匿的一支军队,不可荒芜了训练。”
“魔尊放心,倾竹已经有了回魔域的心思,想来不过几日,倾竹就会回来,重新执掌,坐阵青鬼军。”
“好。”苏逸凤眸微眯,“待你们九军集结完毕,就彻底让妖族从这世界上消失吧。”
崆辛细长的柳叶眉挑起,有些惊讶的问:“魔尊当真要对妖族下手?”
“妖族,”苏逸眼底尽是厌恶,“仗着这几百年来我魔域元气大伤,也是敢欺负到我魔域头上来了。”
“那便灭了吧。”崆辛忽的起身,眼里尽是战意,“我这把老骨头也是数百年没有好好活动活动了。”
妖族本是魔域的一个附属种族,实力大约是魔域的一小半。除去魔域神域,妖族也是一个很复杂的种族,一部分妖族依附了神域,一部分去了魔域,现在只剩妖主酉时座下的一支分支,仍然期待着自立为王。酉时也满足了他们的愿望,这几百年渐渐不把魔域放在眼里了。
“哈欠——”酉时懒糯的伸了个懒腰,自从当上妖主以来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的一觉了,刚刚睁开眼,就被眼前的一幕弄的愣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是什么情况啊啊啊——”
酉时的面前一片狼藉,美食美酒洒落一地,而自己更是衣衫半解,躺在地上睡了一晚上。
“就说怎么起来觉得隐隐约约有点腰疼。”酉时站起来,拉好外袍,“在地上睡了一晚上我不腰疼我都不信。”
“唔,早上起来应该去晒会太阳。”酉时推开门,打算迎接一下今天新的阳光,安抚一下自己一大早就被吓到的小心灵。
“……”酉时推开门后,沉默了。
对,没错,酉时的小心灵又被暴击了。
外面也是一片狼藉,比里面有过之无不及。
酉时是一张白纸幻化成的妖精,所以素来喜爱整洁,衣衫上更要洁白如雪,不能沾染上一点污渍。
“逐夜——”酉时几乎是扯破了嗓子的喊。
“主子。”逐夜单膝跪在地上,看着似笑非笑的酉时,心里一阵发毛,再看看地上这一片狼藉,心里明白了几分。
“逐夜,我素来最喜爱整洁,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个什么情况?”酉时咬牙切齿的几乎是吼出来的。
逐夜被吓得一哆嗦,但是他是真委屈。
昨晚,明明是您不让我们收拾的啊?